一百六十三章,夫妻立威
一百六十三章,夫妻立威 (第2/3页)
“略有耳闻,”这是商少阳正要打听的事情,他随行给真姐儿带来不少珠宝,指望真姐儿能斡旋展王妃离开的事情。
商王眉头微挑:“我记得王妃是不会功夫的?”左俊杰当然不肯一下子就告诉他,只是道:“王爷说不会功夫也没什么。三国里诸葛亮,就是坐轮椅的。还有孙膑,也是不能打仗的人。”
“王爷说得很是,运筹帷幄是不需要会功夫。”商少阳也放声大笑:“好!”
这话还真的很会说,而且也有道理。
帐篷里事先搭好,商少阳进来先见的是小舞,认真交待她:“王妃一来,你就去拜见她,我们要会议,指不定一晚上不回来,这个空当儿,你可以好好同王妃说话。对她说,让她帮忙请展王妃回来,再告诉她展王妃不肯回来的事情。”
外面又有礼炮声响,商少阳侧耳听着:“一、二……”霍山王到了,这迎接的礼炮声比自己来时要多。
整衣袍赶快出来,见到霍山王也同他说一说的心思,商少阳也有。
梁殊跟在他身后出来,见将军宋廉陪着一行人马过来。马上的人,是霍山王世子。商少阳哑然,安平王调度,霍山王肯定不会来捧他这个场面。
世子边行边道:“父亲长了火疮来不了,命我前来。”见到商少阳出来,世子下马来行礼,又见扎那从帐篷里出来,对他也很客气:“你先我一步到了。”
扎那是和章古从帐篷里一起出来,可见两个人刚才在谈话,他对世子弯腰行礼:“你我不同路,我路近,就先到了。”
“是啊,你到成近的了,”世子扫视军营过,对宋廉道:“这地方好,不湿不潮,比我扎营的地方好多了。有热水没有,我得好好洗一洗。路上赶日子又遇到雨,战甲里虮子只多不少。”
他声明要去洗澡,眼前没有心思和谁说话。
大家各自回到帐篷中,安平王此时还没有到。
让别人按时到的赵赦,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军法从事晚到的人,肯定是从不到他头上。
当天晚上,左俊杰和将军们招待来的人。世子吃过饭回来,在帐篷里跳脚骂了两句:“他明天再让老子等,老子要往京里告他的状。”
这话也只能骂骂罢了。
当兵的起来都早,一早出操的时候,客人们全起来。安平王素能打仗,窥视他的兵营这是一个好机会。
正在看时,见一队快马跑得汗水淋漓,进来就直奔校场高台下,为首的人跳下马,大步“腾腾”响跑上高台。
“二、三……”操练声中,这一队人格外显眼。世子眯着眼睛笑:“难道有仗打?也让我亲眼瞧瞧安平王打仗才好。”
见左俊杰大步站起,吩咐几句话下来。几个亲兵立即散开各自去传话:“王爷到了。”世子还懒洋洋:“到了就到了呗,这有什么可着急的。”
说是这样说,见别人都起身去迎,世子也跟着起来,最后一个上马随着出去迎接赵赦。
到了营门外,一片空旷。看来看去,看不到安平王的影子。日头再高升,虽然还是清晨,但这是夏天。
草上的露水很快被晒干,花朵儿也张开容颜,五颜六色妆点这美丽嫩绿的大草原。
等得人不耐烦也罢了,主要是太热了。夏天再一身战甲捂着,汗水能从额头上面出来还算好的,背上一时出不来的热汗,只是蒸得人火气上升。
霍山王世子看看赵赦的将军们,是端坐马上一丝不苟,看看商王和代理江阳王的顾希轼等人,也是全神贯注在候着。
娘的,摆什么架子。霍山王世子在心里这样骂着,觉得心里火气才好些。注意到霍山王世子不悦的商少阳是面无表情,其实在他心里,倒希望霍山王世子能发作一下。
又等了一刻钟,才见到旌旗招展,安平王的大驾这才到来。
众人不由得屏气凝神,感受到还没有到面前,威压随着日头、随着清风,先一步过来。中军帐篷已经扎得绵延数里,眼前黑压压的,又是漫山遍野的士兵过来。
左俊杰对客人道一声:“各位请稍候,容我等前去迎接。”章古肯定要去迎接,扎那也去了,带着同来的部落头人跟在后面过去。
商少阳当然也去,代理江阳王的顾希轼理当也去,他们的官阶远比安平王小。霍山王世子在心里骂骂咧咧,父亲霍山王不肯来,接到信后骂了两天,骂赵赦摆架子,当上主将后就要显显威风。
世子前来,是必须有人来,再就是想想安平王打仗和安平王的精兵。他还没有看清楚,先看到的,是安平王的架子。
嘴里也小声骂着,霍山王世子也只能跟上去。
有不少部落头人还没有见过赵赦,代理江阳王的顾希轼也是头一回见。大家睁大眼睛看,见士兵雄纠纠气昂昂,都是如狼似虎兵。
到近前时,前排士兵往两边分开,现出中间簇拥着的王爷来。
赵赦身穿金甲,头戴银盔,面容俊朗,两道浓眉下的眼眸是犀利黝黑。安平王,让人观之忘俗。
世子只看别的,他忍不住笑问左俊杰:“将军,王爷几时喜欢用女兵?”在安平王身后的红衣女兵,看上去个个美貌。
难道?霍山王世子乐不可支。这真是一个晚上一个,也换不过来。不想安平王,在军中也这样的乐呵。
左俊杰一句话当头泼下来:“这是王妃的亲兵。”
安平王身后,走的是沈王妃。她也是桃花马,是她一身亮丽的宝石战甲。世子才为女兵们乱想过,又为真姐儿一身宝石瞠目结舌。
这是京里赛衣服会吗?这全身上下一堆宝石的衣服,也可以上战场?霍山王世子徐徐吐一口长气,这哪是盔甲,这分明是炫耀!
最后才到的安平王点一点头:“你们都来了。”就这一句话后,示意大家进营。进来先不进帐篷,校场上习练还没有完,安平王径直来到校场上,登上高台观看习练。
将军们分明请客人们再各自入刚才坐的高台上,大家眼睛看着校场中,红衣红甲簇拥着夺目的宝石战甲王妃,也入了校场中各自站定。
正回身交待人,告诉小舞去给王妃请安的商少阳愕然,霍山王世子是大乐。客人们目不转睛盯着出操的沈王妃。
“这一招一式,还挺像一回事。”世子这样说了一句,陪他的左俊杰压低声音道:“我们王爷是军法治家,王妃也是王爷的兵。”
霍山王世子渐笑不下去,他想到的是安平王妃的出身,人人不看好的安平王妃此时在霍山王世子眼里,也不再是一个柔弱女子。
客人们的眼睛全被吸引,他们也想不起来安平王晚到摆气势,来到后自己要练兵,就让客人们也陪着。
结束以后,一行人来到赵赦的大帐中。分宾主坐下,真姐儿也在其中。赵赦目视众人,朗朗道:“本王受王命调度,请各位来,先约定军规,再定战策。既定军规,当然是大家都要在。”侧过面庞问左俊杰:“有哪些人没有来!”
安平王隐然有了怒气!
左俊杰点了点人,其实哪些人没有来他心中一本清帐。这中间,易宗泽是刚才随着赵赦而来,别的人,一些部落的首领没有到来。
听过回话,赵赦面色一沉:“本王受命于皇上,藐视本王就是藐视皇上。”世子心里明白,他今天的重点,就在于这一句“藐视本王就是藐视皇上”这句话上。
安平王封王十数年后,今天是大张旗鼓的给自己立威。
“历来我们只守不攻的多,仗,是在自己家门前打,远击,以前打得少。今天请各位来,也请诸位草原上的部落首领们来,是商讨一下败兵如何溃击。”赵赦冷笑一下:“我知道有些人,是暗中和突厥勾结的。物品交换,盐巴丝绸铁器是同汉人交换,到打起仗来,居然打汉人,这样的事情,本王今天一直看在眼里。”
手掌重重在桌子上一击,赵赦大怒道:“从今天开始,再有这样的事情,本王决不允许!”他寒沁心脾的黑眸再看众人,淡淡道:“可有人要说什么?”
帐篷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帐篷外面有人回话:“回王爷,白石王处的拓跋昊到了。”赵赦怒发冲冠:“为何到的这么晚?”
易宗泽稳坐不说话,外面的人上马来到营门口。大营外拓跋昊正等得不耐烦:“不让我们进,我们不进了。”
见一乘马来,马上人大声呼问:“王爷问,为何晚到!”拓跋昊从脑门子迸出火星来,大骂道:“我们不进了!”
转身带着人要走,只听脚步声响,刀剑出鞘,营门口的士兵立即把他们围住。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还在大声道:“第三队整队,第四队上马!”
眼前就要不妙,拓跋昊在心里暗骂易宗泽,是他花言巧语说什么来到有好处,安平王顾念往日平敌功劳,会给个汉人的官职当当。
一直很想在白石王封地上有个汉人官职的拓跋昊被说动,这才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见不太妙,粗横的面庞上虽然没有笑,也停下脚步,大声道:“我知道得晚,所以来晚了。”
马上问话的兵拨马去回话,再出来时易宗泽同着一起过来。拓跋昊见到易宗泽是大喜,易宗泽还是板着脸:“拓跋将军,王爷问你藐视他是何罪?”
“是你让我来的,你如今这样对我!”见到易宗泽在,拓跋昊害怕的心去了一多半。见易宗泽还敢板着脸对自己,他再忍不住大骂:“不是你三请四请,我才不来。汉人打仗,与我们何干!”
易宗泽对着这个一脸蛮横的夷人,往日仇恨涌上心头。父亲把娇生惯养的长姐许给他,他不思回报,反而虐待。易世子面上狞笑上来:“果然与你无干?”
“与我无干!”拓跋昊是横习惯的人,易宗泽是平时和气习惯的人。此时他狰狞,拓跋昊才不放在眼里。
总是你姐夫,你不说在安平王面前周旋,反而出来责问!
狞笑加深,易宗泽大喝一声:“藐视王命如同造反,王爷有命,格杀勿论!”
雪亮乱刀斩下,就在这大营门口,拓跋昊和他带来的人全数被格杀。士兵们收拾残肢下去,易宗泽对着这血染营门冷笑一下,心头一个烦人,从此去了。
大步进来不忘吩咐随从:“快回去,见郡主回家没有,如果没有,就说父亲接郡主,把云阳郡主接回家中。”安排过这事后,易宗泽抿紧薄薄的嘴唇,在日头和风中理一理身上战甲,细长优美的手指把战盔下的发丝抚顺,重新换上一脸笑容回去见赵赦复命。
“回王爷,拓跋昊藐视王命,所带三十二人已尽数格杀!”易世子轻松自如的回过话,帐篷里的人全数吃了一惊。
不吃惊的,是赵赦和真姐儿。安平王带着不依不饶,再问左俊杰:“还有哪些人没有来?”左俊杰报上来以后,赵赦冷笑:“哪一位将军愿意为本王擒来!”
“回表哥,我愿意去。”真姐儿站起身,宝石又闪得帐篷里人眼睛晃,她欠欠身子,美丽的面庞上全是毅然:“请表哥让我去。”
赵赦微微含笑:“好,这西方岱钦,吉达加起来是八千人,你和左将军带五千人去;北方苏日格……”宋廉抢先站起来:“末将愿去!”
安平王在帐篷里发兵,他先要收拾的,是不服自己的人。这些人世居草原,不可能个个都收伏,不过大战在即血洗一场,让他们不敢过多相助突厥人,是赵赦和将军们商议过的后果。
这也是王妃真姐儿,树立自己威信的时候。
下午点兵过,三骑人马出大营。小舞只来得及看一眼王妃的桃花马,就只见到一队一队兵出去。
去打仗?居然是真的。小舞这投奔自由的人想到去打仗,还是不无担心。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只是见不到真姐儿去说。
草原茫茫往西而行,真姐儿在路上问左俊杰:“岱钦和吉达各有什么特点?”左俊杰道:“岱钦是个多疑的人,吉达却是一个豪爽人。他们两个人是表兄弟,向来是互相倚仗。”
马蹄下野花被踩得稀烂,真姐儿小心把着马缰尽量不去踩花,又看到嫩草要被踩烂。她微微一笑,这样的境地是顾左顾不了右的。
再问左俊杰:“他们和突厥人勾结?”左俊杰道:“不是完全勾结,就是见财要起意。而且他们自由自在,不愿意受人约束。再说这一块儿不在疆域内,他们不习帐,是常有的事情。”
行上三天才到地方,这三天里,真姐儿也把话问得一清二楚。
到了目的地,是几座山丘侧一望无际大草原。左俊杰对王妃道:“他们守着这里,打不过就进山,不过他们世代在这里居住,不像别的游牧民族英雄常年更换地方。”
“为什么?”真姐儿问出来,左俊杰也不知道了:“这个,末将也不清楚。”这里离赵赦的地方本远,有些内幕以前没有打听过。所知道的事情,是为打仗要经过他们的地方,匆匆而打听的。
真姐儿还是夸奖了左俊杰:“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不过左将军,请你再派人去弄明白,他们久居这里,肯定是有原因。要么是水草肥美,要么是……”王妃抿一抿嘴唇:“这里有金矿或是盐湖。”
左俊杰眼睛一亮:“是的,这里一定有好东西。”他带的有蒙古人,这就喊过来问:“平时他们部落里出来换东西,经常换的有哪些?”得到的回答是:“很少换盐巴。”
左将军眯着眼睛笑,真姐儿也笑眯眯。
帐篷扎好后,真姐儿再喊来左俊杰,只单独见他一个人,问道:“表哥让将军跟我来,肯定是有什么好建议?”
左俊杰展开手绘的这一处地图,对王妃滔滔不绝:“此处可以攻,此处可以守,此处可以放开生路,此处可以……。”
“这一场仗打下来,又要死不少人,流不少血。”真姐儿只是怅然,流血杀人她不喜欢。左俊杰愣了愣,小心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
王爷让随王妃来,就是要保王妃这一仗,当着客人的面,是大胜才是。
真姐儿取过手绘的地图来,仔细看过,对着左俊杰说了一番话。左俊杰先是愕然,再是惊奇,最后是十分佩服地扑通拜倒:“王妃妙计,末将不及。”
“你起来,这是我的主意,还要左将军多多指点才行。”真姐儿得到左俊杰的认可,弯弯眉梢处也全是笑意。
两个人在帐篷里一直商议到晚上,当晚挑灯又挑选人选,直忙到深夜才出帐篷。
这一支队伍来到,早就惊动岱钦和吉达。他们两个人不住在一处,不过是一天一通讯。真姐儿和左俊杰挑灯夜议时,岱钦也在帐篷里深思:“他们来的人也不多,不想安平王是个很较真的人。”
“实在不行,咱们就上山去。”岱钦的长子格根夫这样说。格根夫和父亲长得很相似,遗传了他两道丛生乱蓬蓬的长眉。
这一对父子,全是疑心病重的人。
这一夜安然渡过,第二天严加防守也没有什么。岱钦更是怀疑:“汉人多诡计,一定是有什么诡计。”
让人去吉达处问信,见吉达处派人过来:“来的是汉人的美貌王妃,还有一员上将姓左。他们带来奇异珠宝,说吉达头人是难得的英雄,为人豪爽,是个汉子。请他相助打仗,吉达头人收了珠宝,让我来这里问岱钦头人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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