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王爷窘迫

    第一百七十五章,王爷窘迫 (第2/3页)

却萧瑟刮骨。此时,对安平王表忠心?镇北侯觉得面子上下不来。

    有一些人,虽然不明着暗里找事情,却是一惯的冷眼作壁上观之态。这些人,如今赵赦也不想容。

    安平王淡淡道:“我要出去,你不必担心,晚上,让他回去,世子不会扣你儿子,看你吓的!”

    镇北侯面色变了几变,见赵赦已经动步,跟在后面只能亦步亦趋:“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突然发现一件事,就是安平王的心思,镇北侯觉得自己不清楚。

    身后脚步声“蹬蹬”冲出来一个人。

    赵赦拧眉往后面看,镇北侯也瞪圆了眼睛。秦伯先奔到赵赦身前跪下,仰起面庞全是恳求:“求王爷别让我回去,我们家里,父不为父,子不能当子。这青天白日的,我还受了伤。要是晚上回去,只怕我的命难保。”

    镇北侯的脸色一下子更挂不住,他正在怒气中,赵赦也来了脾气,大怒问跟出来的赵佑:“果然你们在一起,是几时来的?”

    赵佑赶快近前,赵青先回了话:“世子和秦世子回来得早,一直在房里。”赵赦举手,干脆利落地给了赵佑一个巴掌,“啪”地一声过后,赵佑脸上多了一个巴掌红印。

    他跪在地上不敢躲,小声道:“前几天约好的,带他来看菊花,”

    赵赦抬腿踢倒他,再大骂:“不要你说!”对镇北侯和秦伯先道:“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秦伯先对着自己父亲也是怒目而视,再对着赵赦叩头:“父亲偏妾灭妻,把我母亲不当一回事情,又屡屡想着谋害与我。请王爷开恩,我随世子爷从军去!”

    “逆子!”镇北侯暴怒要过来打他,赵赦对左右人冷冷一眼,他们就全不来拦。见镇北侯对着秦伯先先是两脚,重重踢在他腰间,秦伯先被踢得痛倒在地时,镇北侯又是举拳对着他打过去。

    安平王这才出声:“好了,我还在这里呢。”家人们上前,一起拦住镇北侯。菊花香中本是赏玩的好地方,这个时候风中只传来镇北侯的跳骂声。

    “逆子!混帐!”

    只骂得两、三声,安平王又开了口。他对着镇北侯要来火:“你不顾在我面前失仪也罢,只是你为人父,怎么能对自己儿子下这样狠手!”

    赵赦冷冷道:“我看得清楚,不是他不亲香你,是你不要的他。前天送上来几起案子,全是当儿子的混帐。你今天倒好,掉了一个过来。古语说,小受大走。你眼前在生气,我不能容你这样对他。秦世子,你要从军也行,王妃那里正在为世子挑陪伴,赵星送他去,得挑得上才能跟去。”

    赵星刚答应一声,赵赦又觉得不妥当的神色,道:“还是不行,你是镇北侯的世子,军中要有闪失,不是本王的不是。”

    觉得腰间痛处痛不可当的秦伯先咬牙,镇北侯这几脚,把他踢得反而清醒了。他忍痛重新跪好,一字一句道:“这世子,我不当了。好男儿,哪里不能挣来一衣一食,一定要在憋气家里讨饭吃。”

    他对着更怒不可遏的父亲镇北侯,再迸出来几句话:“就是世子选不中我,我也投军去!寻常挑脚花子也能从军,我倒不能!父亲你这样对我,我不怪你,只求你在我走后,对我母亲好些,有些嫡庶规矩,我就很感激了!”

    说过,趴在地上给镇北侯叩了头,再给赵赦叩头,手扶着腰间被踢处,腿脚摇晃着站起来,对赵星露出笑容:“请带我去参选。”

    风中走开几步,听到身后赵赦笑了一声。安平王转嗔为喜,对惊愕得不能自持的镇北侯道:“你放心,他肯定选不上。不过他自己要投军,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你心疼他,不忍心让他去,快去各处投军处说一声,让人不要收他的好。哈哈,”

    安平王笑得极欢快:“你当着我面教训他,一定是要本王拦上一拦是不是?我拦下来,不然你踢坏了他,以后心疼的还是你。”

    说过,更和颜悦色:“还有事情没有,要是没有,本王要有事情。”

    王爷举步负手,身后跟着世子赵佑和小厮赵辰也走开。站在原地还在发愣的镇北侯,又听到王爷的说话声:“这菊花不好,不是新进来的什么异邦名种菊花,在哪里,开得好给王妃送房中去。”

    “是,我这就去寻管家问一声。”赵辰也小步跑开。

    红卷绿灿的菊花丛中,安平王带着儿子一路赏着,往园子里来找真姐儿。

    园子里也有一片跑马场,红花翠树下,真姐儿坐在背风的锦亭上。亭子左右,全是锦帐转着,上面不是万字不到头花样,就是菊花儿微卷的花样。

    这样一挡,完全吹不到风。

    亭中一座珊瑚红色的锦榻,看得人眼睛花。粗一看,会误以为是珊瑚所制。再一想,哪里有这么大的珊瑚可以制锦榻。认真再看时,才看到这锦是红玉和珊瑚镶嵌所成。

    坐在上面的真姐儿,花团锦簇还是少妇一个。

    “佑儿,你又惹你父亲生气。”真姐儿一眼看到儿子微红的面庞,那面庞上还有细细可见的巴掌印子。

    赵佑贴着母亲坐着,让她用温暖手掌给自己轻轻抚着,再悄声告诉她:“没有惹生气,就是打了一下。”

    真姐儿嗔怪一声:“你呀,少去惹他。”这家里,唯一不能惹的人,就是赵赦。

    “母亲,给我订亲事,要圆脸的,不要尖下颔的,”没头没脑的,赵佑又来上一句。真姐儿一听就疑心,手从儿子脸上收回来,抚在自己下颔上,担心地问:“我胖了吗?我又胖了!”

    赵佑嘻嘻:“母亲是没有胖,是我突然想起来,母亲已经看惯,要找个人才儿和母亲差不多,长相可以变一变的。”

    真姐儿举手也要打儿子:“吓得我虚惊一场,”虚惊过又要不乐意:“怎么,你又不比着母亲这样子找了?”

    “不是,性情一样就行了。”赵佑躲过母亲的手,再嘿嘿:“不是母亲怪我,说找不到很相似的吗?”

    得到这样的解释,真姐儿还不满意,对着自己腰身再看看,见赵赦大步上来,拉着他问:“我又胖了吧?”

    “胖得很,胖得表哥不想要你。”赵赦对着这样的话,从来是打趣。真姐儿更不喜欢,把自己瞅了又瞅,疑心重重的才放下来:“怎么又打儿子。”

    坐在真姐儿左边的赵佑低头笑,赵赦脸一板:“该打。”真姐儿再用手去抚儿子的面庞,道:“要是祖母知道,肯定不喜欢。”

    秦伯先在亭子下面,见王妃不住用手摩挲着世子,他只觉得伤处更痛,泪水更是止不住的落下来。

    世家里几位公子过来,秦伯先果然落选。赵赦命他进前来,特意单独交待:“你父亲还是你父亲,我得卖他一个面子。你要从军,门路多得很,可再和他商议。今天晚上,你留下,明天不想回去,也可以随意。”

    “是。”秦伯先泪水潸潸而下,又跪下来拜谢。赵赦轻踢他一脚:“小子,是男人的不哭。起来,一起去看马。”

    让选中的几位公子也留下来一起看,给他们座位,让他们坐在两旁。

    片刻,马僮伴着一群马过来。旁边迈着小短腿的,是身穿红罗衣,腿蹬小皮靴子的佐哥儿。

    “母亲,佐哥儿是去马棚着看着马的。”赵佑一见就能猜出来。真姐儿拍拍他的手:“多话。”

    马到了场中,佐哥儿不肯上来。他眼睛圆着,面颊鼓着,见到马僮牵出一匹马,就对着世子打眼色。

    真姐儿先不悦,命丫头:“喊他上来,又在那里捣乱。”这捣乱还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让丫头下去,真姐儿再对赵赦含笑:“表哥,他又淘气包了。”

    “你最淘气包。”赵赦这样说过,声音不高也不低。锦亭外设的小小回廊中诸公子们,都听得很清楚。

    赵佑第一个似笑非笑,那嘴角带上的牵强笑意,是忍笑忍得快要内伤才出来这样牵强笑意。随着世子,诸公子大多似笑非笑。有几个,是发出轻轻的“哧”笑声。

    这笑声方起,有如火花一闪,又好似水滴入水,就此不见也不闻。

    独有真姐儿,面色红晕一直到耳朵根儿上。

    赵赦转过面庞,对真姐儿好似初开石榴的微红面庞看得很专注,再微微一笑加个注脚:“从来就这样。”

    “父亲,可以相马了。”佐哥儿在下面没听到这亭子上“玄机”,见父亲不发话,马匹全在那里不动,他着上了急。

    真姐儿嘟嘴,全是这孩子淘气弄的。还不是为着怕表哥当着人怪他,这才先说他淘气。

    安平王虚摆一摆手:“开始吧。”

    场中是适合跑马的黄土地,围场一圈全种的是柳树桃树杏树。这近秋天桃枝儿光秃秃颇有古朴之意,柳树依然有绿带着飘逸,杏树是绿叶林。

    近古朴带飘逸有绿叶的黄土地中,先一左一右来了两匹马。

    左边黑马步子稳健,右边白马浑身如雪。两个马僮在马上显精神,或扬蹄或快驰,把马急奔、骤停等一一显现出来。

    赵佑嘴角带笑,恭敬站到父亲身前去,手指着白马刚要说话,就听到佐哥儿大声来了一嗓子:“咳咳。”

    世子的手指划到黑马身上去,笑逐颜开道:“父亲,我要这一匹。”

    赵赦先不悦:“你们兄弟又在闹什么!”真姐儿这一次纹丝不动装听不到,那场中淘气小子,要打就打吧,反正打过表哥一样心疼。

    突然又想起来,真姐儿侧着脸儿对赵赦笑:“表哥,你不让我护,一会儿打起来,可不要把我也连坐进去。”

    世子含笑,父母亲随时都会有玩笑。听父亲很严肃很认真的道:“打人,从来是先打为首的。”真姐儿再嘟嘴,小声道:“人家才不是为首的,只是最后要哄儿子的那一个。”

    安平王嘴角扯一扯:“多话!”

    场中很快,过去七、八匹马。又上来两匹黄马,都是腿长身壮,步子轻快的入了黄土场中。赵佑的眼睛又一亮,回廊上诸公子眼睛也一亮。

    这一匹,也是好马。

    “咳咳咳,”佐哥儿又大声咳嗽起来,他还小,不会相马,可是他会看哥哥的眼神儿。对着哥哥又相中的这一匹马,佐哥儿又要拦下来。

    赵赦不能再由着小儿子,黑下脸来喊人:“让他过来。”赵星领命来找佐哥儿,没有到他身前,佐哥儿撒溜地跑得远远的。

    边跑还边回头跺脚:“那匹马是我的。”跺脚过后,再跑几步。跑开几步,又回身跺脚:“那马我要!”

    那坚决的语气扬着小嗓门儿出来,由西风而传遍场中。

    秦伯先在心里叹一口气,亲兄弟,也有争的。

    再看世子,是陪笑在父亲面前劝解:“他小呢,还有这许多好马,请父亲把这一匹,也留给佐哥儿吧。”

    “留顿鞭子给他!”赵赦瞪眼儿子,袖子动一动放下来,自言自语道:“不看你母亲在这里,老子揍你们两个人。”

    秦伯和若有所思,原来,在家人面前,也要伪装到如此才行。可怜的被他误会的世子,可不是伪装。

    王妃抽空儿,对着儿子笑一笑。看看,母亲在这里,你们少挨打。

    大家没有再理会佐哥儿,全以为他是又胡闹上来。“再牵马上来。”王爷这样吩咐下来,场中又牵马上来。

    选了有半个时辰,赵如来到亭下躬身:“郁先生要见王妃。”真姐儿亭亭起身,垂下绣着翻花蝴蝶的长袖对赵赦恭敬地道:“表哥,我要去了。”

    还有三天就要回京,这几天里要做的事情许多,要抓紧时间见的几个秀才,也要全见过。

    赵赦漫不经心:“我也要走,你且等我。”微抬下颔喊人:“把给世子挑的马全带上来。”

    白马、黄马,黑马,一共挑尖的三匹马全牵过来。公子们正啧啧称赞时,佐哥儿跑到亭下,小脸儿上全是不依从:“这马,是我的。白马也是,黄马也是!”

    赵赦更沉下面庞,世子赶快来求情:“父亲,他小呢,我还有别的,这两匹给他留下。”真姐儿垂着头装老实,这一下子,真姐儿才不说话。

    “滚!”赵赦对儿子发脾气,这一声虽然不高,却是严厉。亭外坐的诸公子们,身上不由得一凛。

    佐哥儿做了一个人人大跌眼镜的举动,他身上穿的是红色绣鲤鱼的锦袄,当即往地上一坐,咧着小嘴儿开始大哭:“那马是我的,这个和这个,全是我的,是佐哥儿的。”

    赵赦耸然动眉,身子长立而起。世子“扑通”跪到父亲膝前,双手抱着他的身子:“父亲,给弟弟吧。”

    亭外,佐哥儿哭得号啕:“是我的,是我先挑中的。”

    真姐儿面上发烧,今天可有一堆外人在。她在这个百忙之中,挑出时间来挑眉出神想一下,晚上就可以传遍,安平王府的小王爷不懂事,顽劣,兄弟争风……最后,也许又要加上一句,王妃出身不好,才会这样。

    咧一咧嘴窃笑的真姐儿想想,不管什么事情,貌似都能和王妃出身不好扯得上去。这样一想,真姐儿对给儿子定亲事的心思小小变动一下。

    前几天真姐儿心中,残存还有现代气息,觉得自己可以开明,并努力说服赵赦。儿子只要喜欢,管他南山里的,北村里的,儿子喜欢最重要。

    现在真姐儿不这样想了,无意中想到的“王妃出身不好”这些话,让真姐儿对赵佑亲事,也有些偏向于门当户对。

    不对世子要选一个金镶玉贵的才行,就是他真的相中一个不好的,表哥这一关多难过。

    真姐儿笑眯眯,看看,自己这王妃是以前先接了来,按表哥的说法是养在深闺中,还有这些谣言出来。

    要是如没身份的人,真姐儿莫明想到小舞,她打一个寒噤,赶快抛开乱心思。这亲事,还是和表哥、母亲,一起商议的好。

    “我的马,这是我的,”心思只这么转了一下,佐哥儿已经地上滚了两滚,又哭到声嘶力竭。赵赦要不是赵佑拦着,早就下去揍他。

    安平王还在生气,命小厮们:“把他带来。”佐哥儿哭哭啼啼过来,站到亭子下面不上来,只是哭:“这是佐哥儿的。”

    “给你一匹,余下的是哥哥的。”赵赦压着火气,当着人虽然老子要威严,可是儿子也要爱护才行。

    这孩子,真是顽劣过人!

    佐哥儿还不肯答应,还在哭兮兮:“全给我,佐哥儿想要。”赵佑苦劝父亲,见他又带着怒气渐升的神色,跪在父亲面前连连叩头:“给弟弟吧,我不能在京里陪他,这马,陪他吧。”

    真姐儿瞅瞅小儿子,再看看大儿子,对赵赦使一个眼色,这两个孩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她含笑开口:“表哥息怒,先把这事儿放一放,晚上再说可好?”

    有了台阶下,赵赦哼一声,怒目骂过真姐儿:“慈母多败儿。”再余怒未息的对赵佑骂:“你这不叫兄友弟恭。”

    最后冷冷横一眼佐哥儿,佐哥儿小手擦眼泪,只是问:“现在是佐哥儿的吧?”

    诸公子们也来劝,秦伯先为世子不无担忧,现在小王爷就要争,以后大了,这王位,争不争?他装着不经意看看真姐儿,再来装着无意中扫过王爷面色。

    王爷和王妃,会偏疼哪一个?

    赵赦对佐哥儿板起脸:“是你的了,你要如何?这余下的,你不许再挑。”再对世子略有安慰地道:“后面还有好的。”

    佐哥儿一听,往后面退两步,可怜兮兮地道:“父亲,这后面的,也给我吧。”他今天异常执拗:“给我,我来分派。”

    赵赦心中一动,在小儿子泪水哒哒的小面庞上扫过,这孩子和世子是相当的感情深,今天,有些不寻常。

    他顺着佐哥儿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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