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新封赵小毛

    第一百七十六章,新封赵小毛 (第2/3页)

到他不是由今天而起,而是由昨天就开始,并且心里经过一番年龄老不老的交战,演变到一次正儿八经的醋海翻波。

    还有两天要离京,真姐儿今天又要去女学。和昨天一样,不过到了半个时辰,赵赦又到了。今天还是一身新衣服,而且再告诉真姐儿:“是偶遇,所以进来看看你。”

    又放低声音,无限疼爱的道:“小秃毛儿,这白天看起来,你的头发挺好看。”

    真姐儿杏眼圆睁,低声警告赵赦:“再喊,我就着恼了。”这长大的小人儿今天凶巴巴,赵赦让了一步,含笑道:“不过就是说说,何必着恼。”

    夫妻两个人在这里低声喁喁,女学里的人见到,交换了一个王爷王妃真恩爱的眼色。她们没有想到的,是王妃正在心里不爽。

    夜风又吹拂帘栊时,真姐儿在房里在寻思。星光满天从明窗上映进来,璀璨得好似真姐儿的小心思。

    这心思,今天左一点,右一想,思绪片段好似雪泥鸿爪般,也如星星一样繁多。

    表哥这是怎么了?真姐儿想不明白。她再次微撇了嘴,对着女人说她以前不好看,这样煞风景的事情,也是表哥这样风流魁首做出来的?

    自成亲后,赵赦虽然风流,却在女人小心思上,把真姐儿把握得很准。因为有这把握,王爷一直让真姐儿心情舒畅得多。

    可是今天和昨天,赵赦和以前像是两个人。

    小秃毛吗?人家明明秀发颇多。对着桌子上几个银盖子菜碟,真姐儿百思不得其解,肯定自己最近没有得罪表哥。

    “王爷回来了,”丫头们回过话,真姐儿懒懒坐起身子。赵赦走进房,真姐儿又小小惊讶一下,表哥今天,居然穿了一件微红色的衣袍。

    不白也不算黑的赵赦,竟然有这样一件衣服?不过穿在他身上,却是俊秀胜少年。安平王有着年青人强壮的身板儿,有着中年人的稳重气势,此时由这微红衣袍一衬,全数扭化成俊秀。

    真姐儿看得有些入谜,含笑行礼时眼睛也看着赵赦:“表哥,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菜,陪表哥喝两杯。”

    让人问过世子,世子又说不过来用饭。而佐哥儿,是早早告诉母亲,和祖父在一起。真姐儿用心做了两道赵赦喜爱的菜,又有两道下酒菜,打算不管是不是得罪了表哥,今天晚上要解开。

    小秃毛也好,赵小毛好,这些名字真不好听。

    两道菜肴一左一右摆上来,白玉杯浮动着琥珀酒,赵赦执筷吃了一口菜,鲜香可口,他点一点头很满意,含笑道:“小秃毛儿,”

    “表哥,”真姐儿很不依:“怎么,又这样喊人家。”赵赦呵呵笑:“表哥喜欢,这名字多好听,小秃毛儿,”

    真姐儿黑下脸儿来,委屈得不行:“人家用心做了菜,想着同表哥好好过这一个晚上,表哥你,又这样说话了。”

    小秃毛儿很不高兴,相当的不喜欢。

    赵赦伸出手臂,把真姐儿抱在怀里。亲亲她噘着的嘴,再低低笑道:“那就叫小噘嘴儿,可好?”

    “人家叫真姐儿,叫可爱真姐儿,叫优雅真姐儿,不叫小秃毛儿,”真姐儿用好听的嗓音来辩解:“人小的时候,个个都没有好头发。”

    这反驳,只能让赵赦更乐不可支。王爷手指轻抚着真姐儿柔细的面庞,眼中带着深深的情意,嘴唇落下来寻找采撷手指下散发玫瑰馨香的红唇,舌尖互抚时,含糊唇齿里又一次吐出来:“小秃毛儿。”

    这声音似呢喃似眷恋似低诉,半沉于柔情中的真姐儿只嘤咛发出一声抗议声,就又被王爷扶着颈后长发,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一顿晚饭,又吃得相当的晚。

    夫妻眷恋过再起来,都换了衣装。真姐儿披一件碧罗色的锦袍,还是噘着嘴在吃饭。情爱之中,喊了多少声真姐儿不爱听的。

    赵赦敞怀,着一件雪白的里衣儿,一手执怀,一手执菜,含笑吟吟在做诗:“家有小秃毛,顾盼惹人怜。”又打趣:“是小秃毛儿惹人怜,还是顾盼惹人怜呢。”

    对面真姐儿明眸又睐,再把嘴噘高来吃饭。

    这噘着嘴吃饭的难度,也算是系数不低。

    再睡下来,倚在赵赦臂弯中。听着他安稳的心跳声,真姐儿把这两天的事情回想一下。自己在哪里,表哥就在哪里?

    表哥来陪自己也很正常,可是他,却两次都说是偶遇。再想到自己新得的称呼小秃毛,真姐儿恍然大悟,表哥在吃醋?

    她拍拍自己脑袋,应该是的。

    这拍脑袋的举动,让赵赦侧一侧面庞,促狭地问道:“拍几下就长毛了?”真姐儿又生气了,她一想明白是赵赦在吃醋,小脾气就呼呼往上冒。

    “人家漂亮呢,人家是一头好头发。”真姐儿抓起自己披散如云的秀发给赵赦看,娇嗲嗲道:“表哥你看,只比你的多,不比你的少。”

    赵赦含笑悠然:“你小时候……。”真姐儿坐起来,对着自己腰身一比划:“人家才不是秃毛儿,表哥你看,你见过这样漂亮的小秃毛没有?”

    小脾气腾腾的真姐儿发焦躁,来上这么一句。

    “哈哈,你也知道真姐儿是个小秃毛,”赵赦大笑,抱着真姐儿乐不可支:“漂亮小秃毛,好,明天就这样喊你。”王爷极笑谑:“表哥的秃毛儿,你要记得答应。”

    真姐儿挣开他,翻身伏在枕上要哭。哭不出来,就装呜呜:“呜哇,表哥不好!”

    房中不时传出来王爷的大笑几声,轻笑浅浅,低笑缠绵,他轻抚着真姐儿,把她拍得沉沉睡去。见她乌发乱着在身上,为她重新整好,再闻闻那秀发上香,赵赦低低缠绵又喊上一声:“小秃毛儿。”

    多么漂亮的小秃毛儿,表哥除了真姐儿这样的,别的就没有见到过。

    再次天光亮,是回京的前一天。真姐儿懒洋洋用过早饭,喊来赵如告诉他:“去看看表哥今天去哪里?”

    片刻赵如回来,不出真姐儿所料,回道:“王爷已经出去。”真姐儿笑眯眯,这和昨天、前天一样,表哥先出去,然后到真姐儿去的地方上去,才来上一句漫不经心地道:“啊,可巧儿从这里过,来看看你。”

    接下来,跟着表哥的幕僚先生们,就会把真姐儿身边围着的人谈诗论文到他们无地自容,只想着回去多看几本书才好。

    今天,可不这样玩了。真姐儿笑得狡黠:“赵如,去书房里告诉小郁先生,我身子不快,今天不出去,让他自己去吧。”

    真姐儿今天,要在房里快快乐乐的让表哥白跑一回。

    “王爷又让买了好些菊花,说下午同老大人、王妃、小王爷和沈老爷,小舅爷一起赏。这才送来,王妃要看不看?”

    管事的来回话,真姐儿想想这是好意,不能拂了才是。她嫣然:“先摆好,等王爷回来请他示下再赏花。”

    家里已经花海成堆,外面还是不时按王爷吩咐,要送花进来。

    今天不出去,上午觉得骤然闲逸。让人把房中烧得暖暖,只着一件葱绿色薄锦袄,再穿一件银红色绣花长裙,真姐儿坐在房中寻了一本闲书,歪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感慨,这就叫偷得浮生半日闲。

    要是换了以前,自己养在深闺时,看书逗猫和丫头们说笑,是天天过这样的日子。

    表哥,是辛苦的。自己经过好几年,真姐儿更明白赵赦的辛苦。

    白猫几只,都成老猫。又产下不少小猫,雪团子数堆,在房中滚来搔去的打逗着。房中暖氛中,真姐儿打上一个哈欠,再翻开手中书,极有趣味的读下去。

    赵赦身影此时踏入院中,问问丫头,说真姐儿压根儿就没有出去。这淘气孩子,害得偶遇的王爷白跑一回。

    门帘打起时,就可以见到葱绿袄儿,银红裙子的真姐儿,睡在榻上巧笑俏兮:“表哥你回来了。”

    赵赦停下步子,细细欣赏着真姐儿的身姿。听懒懒的真姐儿慢慢腾腾又来上一句:“表哥打扮得花蝴蝶一样,是去了哪里?”

    又是一身新衣,又是一身新妆束,真姐儿也要来打趣:“表哥你这花蝴蝶,从哪里而回?”

    王爷对着自己看看,再对着真姐儿也是不敢相信的眼神。他也来上一句玩笑话:“你见过这么威风的花蝴蝶吗?”

    这么威风,还能叫花蝴蝶!

    真姐儿眼波流转,其实还是很欣赏赵赦这一身,觉得赏心悦目的同时,不忘再接着打趣:“表哥,不是同真姐儿出去,几时你要打扮成这样?”

    这鼻子,这眼睛,这面容上,全是淘气流露。明白过来的赵赦走来坐下,抚了几把真姐儿的秀发,含笑责备:“坏丫头。”

    坏丫头嘻嘻,把面庞枕到赵赦腿上去,对他重新笑得贝齿微露:“表哥,以后真姐儿不在,可不许打扮成花蝴蝶。”

    屁股上立即挨上一记巴掌,赵赦轻轻给上一下,笑骂道:“小秃毛儿。”

    “有花呢,”赵小毛今天没有太计较,握住赵赦的大手:“咱们去看花儿吧,下午还要给儿子看一看他收拾的东西。”赵赦扶真姐儿起来,让人取大衣服来,和真姐儿并肩出门看花。

    院子里流水中不仅有红叶,还有菊花瓣儿。游鱼跟着菊瓣儿走,一路游一路呷着。夫妻同赏着行到院门上,见四、五个人陪笑起来:“王爷。”

    赵赦失笑:“看表哥,居然也忘了,今天是真姐儿看医生的日子。”真姐儿也忘了,其实她就是想让赵赦白跑一次,扑个空。

    当下再回去,两个医生一起进来诊视,外面还有两个背药箱的徒弟候着。

    王爷在窗下坐着,真姐儿也没有坐珠帘,就在对面坐着,在小桌子上伸出手来。第一个医生诊过,面上有喜色,对第二个医生看看。

    第二个医生诊过,面上也有喜色,对第一个医生看看。

    赵赦心中一动,真姐儿也心中一动,两个人一起看医生,医生们跪地恭喜:“王妃有了。”

    院子里欢腾起来,房中是赵赦大笑几声,房外听到的丫头们全抿着嘴儿互相笑,低声传着:“王妃有了。”

    “来人,赏。”赵赦在房中传下话来,说过这句,他欣喜的怔忡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一会儿,对真姐儿道:“这一次的孩子,指不定比佐哥儿还有顽劣呢。”

    丫头们引着医生退下去,门帘放落,真姐儿话也出来,她装着幽幽:“是啊,要是再生一个和佐哥儿一样淘气的,可怎么办?”

    赵赦开心地告诉真姐儿:“男孩子小时候,就是要这样。世子小时候,不是也淘气。”世子是第一个,所以淘气些,大人们也觉不出来。

    再加上世子受的教育和佐哥儿不一样,所以人人都觉得佐哥儿更淘气些。世子小时候,就是想同人争,也没有人。

    夫妻闲话几句过,真姐儿往窗外看:“我还能去看花吗?”赵赦微笑:“能,表哥抱你去。”真姐儿不乐意:“这次不要抱,表哥,你扮个马儿好不好?”

    她抿着唇,调侃赵赦:“小秃毛儿要马儿呢。”

    对着地上看看,赵赦眼前出现自己手脚朝地背朝天的模样,他摇头:“这可不行。”真姐儿今天是大占上风,也摇头:“不能说不行。”

    “好吧,”王爷还是有点子的,把真姐儿带出来,给她把厚厚围领子戴好,蹲下身子,用肩头扛起有孕的真姐儿。

    真姐儿格格笑着,手被赵赦接住。王爷另一只手扶住真姐儿腰身,往前走几步,问道:“稳不稳?”

    “稳,去看花。”真姐儿欢喜异常,指挥着赵赦出院门。家里下人见到,没有一个不是大惊失色。

    男人为天,女人为地,王妃坐到王爷的肩头上?人人都吓了一跳。

    好消息迅速传遍家中,在帮着世子和沈少南收拾东西的赵老大人和沈吉安,带着佐哥儿匆匆忙忙过来。

    在新的菊花丛中寻到赵赦和真姐儿,赵老大人是有些急:“这风不小,怎么还出来?”沈吉安也着急:“小心伤风。”

    佐哥儿问母亲:“小弟弟在哪里?”赵佑是笑得合不拢嘴。又趁空儿回父亲:“秦伯先在城外投了军,要和我一起去呢。”

    由秦伯先的事情再想到父母亲,他们真是恩爱异常。看过历史上不少这样事情的赵佑,是深深明白自己很幸福。

    母亲有祖母,而且是父亲最宠爱的人。

    两位姨娘也来贺喜,世子对她们看看,也都还艳丽。像秦伯先说的家里烦难事情,世子是一件也没有遇到过。这两位姨娘,平时世子几乎想不起来。

    在赵老大人和沈吉安的说话下,真姐儿不得不回房去。赵赦明白她没有看好,这一片花海摆好又不能说拆就拆。因为家里还有父亲和岳父在,别人也要看花。

    “剪些好花送来。”王爷吩咐过,当然是陪着真姐儿而去。软轿送来,赵赦和真姐儿离去。赵老大人一直就在笑,对沈吉安道:“亲家,你我又要添孙子了。”

    沈吉安是笑声没有停过,对赵老大人恭维道:“这全仗着老大人和老夫人成全,才有真姐儿的今天。”

    “这话不用再说,”赵老大人摆手笑:“王爷,是极喜欢真姐儿的。”

    旁边,佐哥儿和哥哥在理论:“这一朵大的,是我要剪的。哥哥不许剪,让我先。”再看小舅舅。

    世子和沈少南一起停下来,满面笑容由着佐哥儿来给母亲剪花。

    “哥哥,这一朵太高。”佐哥儿左右顾盼,对着一个半人多高,开在最高处的碗口大菊花说过。

    赵佑抱起他来,让他自如拿着小金剪刀剪下来,再放到沈少南手拿的小竹篮子里去。

    世子帮着拿剪刀,怕一直在佐哥儿手里会伤到他。沈少南拿着小竹篮子,接着佐哥儿剪下来的菊花。

    这情景看在赵老大人和沈吉安眼中,对着那小小行在菊花丛中的身影看着,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如佐哥儿这般淘气的孙子,并不怕多。

    下午,真姐儿坐着软轿,还是去给儿子看过他的诸般东西。赵赦嘴里虽然说:“应该全自己准备。”自己也一样一样看过来才放心。

    到军中磨练的王世子赵佑,还是要带上好的马匹、利剑,他的服饰才行。

    秋风瑟瑟转北风,西北码头上又见安平王的大船。王妃有孕,本来是不想对别人说。不过随世子的诸公子知道后,及时的通知家里,来贺喜的人还是不少。

    一担一担贺礼,全往船上送。镇北侯对着人流中的秦伯先看看,心中恼怒万分。他是最后一家知道王妃有孕的人,而且是昨天很晚才知道。

    秦伯先压根儿就没有告诉他,他这几天家都没有回。

    王世子赵佑要选陪伴,本来镇北侯是要别的儿子们来。他的前面三个儿子,分别是三个母亲所生,年纪都差不多。

    秦伯先自请去了世子之位,这折子要递到京里才算准。现在还是世子的秦伯先去了军中,另外两位年长的秦世子,就不太愿意再去。

    “先儿,你这几天受苦了。”秦侯夫人借着这个机会总算可以出门,寻找到儿子,颤巍巍地来见他。

    秦伯先扶着母亲的手,把眼泪全忍下来:“母亲,父亲要是难为你,你且忍着,只要活下来,就可以见到儿子出头之日。”

    镇北侯过来是想当众教训儿子,听到这几句话,又僵在当地。这算什么,儿子不是儿子,老子也不被当成老子。

    王妃来到就上船,不容她出来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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