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觉与“危笑”

    封不觉与“危笑” (第2/3页)

随着肥胖中年男以一种怪诞恐怖的方式在菜鸟警员面前死亡,怪物也顺利寄生到了菜鸟警员的身上。

    看到这儿,我估计很多人已经发现了一个问题……

    当“玩家”……也就是根本不会感到恐惧、甚至已经猜到怪物本体是什么的封不觉……接管了菜鸟警员的身体后,这个剧本的性质似乎就要变了。

    这是要从恐怖片往喜剧片过渡的节奏。

    也难怪系统在公布奖励阶段就已经将这个本判定为“简单”了。

    咱书归正传,还说觉哥这边……

    他获得行动能力后,初始所在的地点,是一间单人公寓,看这屋子乱七八糟的状态就明白是年轻单身汉的房间。

    封不觉来到镜子前,此时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脸已是自己的样子,一身警服也已穿戴完毕。

    觉哥不想在这种没啥难度的、也没有支线和隐藏剧情的本里浪费太多时间,所以他只是快速扫了眼房间里的挂历、钟、并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份相关的东西,就出了门。

    此时的封不觉已经知晓,他扮演的这名菜鸟警员名叫约翰·史密斯,今年二十四岁,单身,其父母都已经退休,住在长岛,还有一个弟弟在德州念大学。

    这个人设嘛……虽然比孤儿强点儿,但也基本属于薄得像纸;如果之后那怪物要冒充熟人现身,其选择貌似也不会很多。

    离开公寓后的封不觉只步行了五分钟就来到了警局,这点倒也挺合理的——像约翰这种情况,租公寓自然是选在离单位越近越好的地方。

    此时是下午五点,还没到负责值夜班的约翰该上班的时间,但因为这时候警局里的人也比较多,他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在里面走动并没引起什么注意。

    封不觉在大堂里看了演警局内部的示意图并记住后,就一声不响地往档案室那儿去了。

    很显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凭自己这个见习警员的权限可以从电脑上调看案件档案,所以他准备直接去看纸质的卷宗。

    当然了,那个……也不是他想看就能看的。

    虽说这种小地方的警局在很多流程上都不是那么守规范,但他一个初来乍到的菜鸟,并不会有人给他开后门。

    封不觉也没指望警局里有人帮他忙,他只是自己找了个地方蹲守,在等待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在一个档案室的窗口人员去上厕所的间隙,他便悄悄溜了进去。

    因为确定是“自杀”分类,而且是近期发生的,所以那份卷宗也并不难找。

    封不觉找到后打开卷宗,里面的无效信息都已经被系统很体贴地屏蔽“涂黑”了,剩下的基本都是有效信息和一些现场照片。

    直到此刻,封不觉才知道片头CG里那个胖子名叫丹尼斯·亨特,是一名高中老师。

    按照卷宗记载,案件是发生在16号的午夜,即17号的零点前后,而封不觉刚才出门前看过今天的日期,已经是23号了。

    假设这个剧本的怪物真是《危笑》里那个设定,那在片头CG后被跳过的17至22号这六天中,约翰应该已经看到了不少恐怖的幻觉,而现在的他很可能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是一种随时随地都会看到极为真实和可怕的幻觉的状态。

    当然,到目前为止的这一路上,封不觉还没看到任何异象……

    另外,不出意外的,根据卷宗里的索引,这个胖子的名字不久前曾出现在另一个案件中,且那个案子也是自杀案。

    封不觉直接在同一个档案抽屉里往前翻,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案子:那是一起高中生自杀案,根据“目击者丹尼斯”的描述,死者当时在化学教室内朝自己的双眼浇灌了大量的腐蚀性液体,液体流入脑中导致了死亡。

    “嘿!谁让你进来的?”

    就在封不觉准备再顺着这个高中生案件中的索引,再往更前面的一个案子追溯时,一个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喝了他一句。

    封不觉不慌不忙地回过头,一眼认出眼前这位挺着啤酒肚、留着络腮胡的中年警员,就是刚才去上厕所的档案室管理:“是汤普森警官让我来看一眼前两天那个案子的一点细节。”

    他这可不是胡说,他报的是卷宗里写的案件经办者的名字。

    那中年警员看他回答得非常淡定,态度也就缓和了不少,他顿了顿,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窗口没人,试了下门又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封不觉回道。

    这句显然就是在骗了,因为他是趁着对方出来后,门还没完全关上时,悄悄跟过去卡住门缝,这才溜进来的。

    “是吗?”不过对方被他一说,好像也不太确定,而且让人溜进来,自己也要负责任,不如就大家各自装装傻,蒙混过关算了,“行吧……那你先过来窗口这里填个表,填完你再看。”

    “不必了,我已经找到要看的部分了,只是个小细节。”封不觉回道,“谢谢。”

    他说着,把手里的卷宗往对方手中一塞,一副“谢谢你帮我收拾”的架势,侧身绕过对方就往外走。

    本来那中年警员也没拦他,但他走出几步后,对方忽然又在他身后来了句:“等等。”

    闻言,封不觉还是很镇定地转过头。

    而这时在后方迎接他的,则是一张露出诡异微笑的、近在咫尺的大脸。

    换作常人,一扭头突然被这么一张面孔近距离糊脸,肯定得吓上一跳,不过封不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虚眼看着对方道:“What?”

    几乎在他问出这句的同时,他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只见中年警员好端端地站在离他两米多远的一个档案柜前,正在把卷宗归位。

    “嗯?”听到封不觉这句what,这警员才回过头,“我没说话啊,你还有事吗?”

    “不,抱歉,我听错了。”封不觉知道,刚才那是怪物的一次幻觉攻势,现实中那名警员根本没凑过来怪笑,故应了一句,就没再多留。

    出了档案室之后,封不觉的下一站,就是那名高中生的家。

    刚才虽然他没能继续顺着卷宗往下查,但他已经记下了那名自杀的高中生的姓名和地址,所以线索并不算断了,他只要穿着这身警服直接登门,有很大机会能从死者家属那里问到再往前的那名自杀者的信息。

    长话短说,几分钟后,封不觉就凭自己从容的演技,去车管那里骗了把警车的钥匙,开着局里的一辆车直奔目的地而去。

    小城市的交通还是不错的,加上他开的是警车,他跟着导航十二分钟就到了目标家门口。

    按过门铃后不久,屋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后停住,顿了几秒,门便开了,一个一脸憔悴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后,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有什么事吗?警官。”

    “是的,女士,我想就卡尔的死再问您几个问题,不知道现在方便吗?”封不觉这老练的状态,让人根本感觉不出他是个菜鸟警员,自然很容易就能取得别人的信任。

    因此,女主人很快就让他进了屋,他也是十分入戏地开始了套话。

    对方的台词基本都在封不觉的意料之内,无非是说死去的卡尔是个多好的孩子、多么有前途,他的死是多么让人悲伤和意外,总之基本上都是些无用的情报,更多的都是这位正经受丧子之痛的母亲在宣泄情绪。

    封不觉耐心地听完,进一步取得对方信任后,对话才有了突破。

    当被询问起“卡尔自杀前有见过什么人、或什么事,是他平时不常见到的”这个问题时,那位母亲回答:“我真的不知道,三周前他还好好儿的,还跟同学们去洛城看了场演唱会……”

    这句话一出,想来大家也都猜到了,卡尔是在那趟洛城之旅时,目睹了上一名受害人的自杀,从而被那怪物给“寄生”了。

    这个展开,也很符合封不觉的预期,因为按常理来说,假如这个怪物一直是在这座小城里活动,这种隔三差五就发生的“连环自杀”早就应该引起当局的注意了。

    但在洛城这种几乎每天都有无数人死于非命的大城市中,就算每隔四到七天会发生一起“怪异的自杀案”也不会引起太多关注;只要案件发生时有监控或者目击者,能快速按照自杀结案,就不会有警员去深究什么。

    不过,这个发现,也不能说是好消息。

    因为这就意味着,封不觉要再往前追溯的话,就一定得设法进入警局的电脑系统了,否则他就得跑到洛城的某个分局里偷看卷宗去。

    “谢谢,女士,感谢您的配合……”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封不觉又安慰了那位母亲几句,便结束了谈话,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从客厅的椅子上起身,转头要往外去时,他的余光瞥见……厨房的窗外,赫然有一个人影站立着。

    那人影不是旁人,正是脑袋被颠倒、脸上还挂着诡异笑容的丹尼斯。

    当封不觉把视线移动过去,定睛去瞧那个“鬼”时,那“鬼”也瞪着他,用颠倒的脑袋冲他诡异地笑着。

    然,这个对视只持续了一秒左右……

    一秒后,封不觉就像没事人一样,马上就把视线移开了,并一脸平静地继续往屋外走,就仿佛他刚才只是随意地品鉴了一下这间屋子的厨房装修。

    道别了屋主,离开了屋子,封不觉走在屋外草坪间的过道上时,甚至还轻松地吹起了口哨。

    他就这么迈着欢快的步伐回到了车上,转动钥匙,准备发动汽车。

    咚咚咚——

    就在这时,却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

    封不觉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那位母亲,不知为何追了出来。

    “有什么事儿吗女士?”封不觉摇下车窗,仍然在扮演着他那警员角色,耐心地问道。

    “就一件事,警官。”对方说这前半句时,表情还是正常的,但说后半句时,诡异的笑容已经浮现在了脸上,“你真以为装作看不到,就能从我手心里逃走吗?”

    “呵……”封不觉知道,眼前这位女士自然也是幻觉了,并不是真正的屋主,于是他笑了笑,回道,“首先,我不是假装看不到你,我只是没把你当回事儿……”他微顿半秒,笑容渐渐兴奋,“其次,你觉得……该逃的是我吗?”

    他问完这话,眼前的幻象也瞬间消失。

    车旁,果然是空无一人。

    封不觉不以为意,又看了演地图,随即一脚油门就驾车朝郊区驶去。

    一路无话,封不觉将车开到了近郊某处,在确认了这里的路口已经没有监控时,他便停了车。

    下车后,觉哥第一时间就把自己身上的手机扔在地上砸了个稀烂,然后便在附近一户民居的院儿里悄悄顺了辆越野自行车,骑着车往更远的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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