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事对人非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事对人非 (第2/3页)

上话,怎么,王贤少爷找了张家出面斡旋?」

    唐寅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温州张家,想来王家为了营救王贤父亲找上张家人。

    「张家替完颜宗翰传了话过来,赎金可以折半改成五千,连带送来一份江宁、杭州、杨州三地被掳走的京官名单,要王家代替他们搜集赎款,每个人一万金,不二价,限一个月内凑齐。」

    条件交换,金人愿意放人,但不是一个,而是整批释放。

    王家作为中人仅需要支付一半的金额。

    「这是通敌,张家这么做等于把王家放在火上面烤,王贤少爷不会答应吧?」

    病急乱投医,王贤凑不出赎金,因此找上张家人向金人求情,弄巧成拙,反被金人利用。

    「王贤再笨也晓得其中的厉害,但王家老太君发了话,无论如何都要救回长子,已经派人到扬州跟杭州送信。」

    事已成定局。

    「王家大祸临头了。」

    等朝廷安定,王家罪责难逃。

    「亡羊补牢就是设法将张家拖下水,除非他们举家投靠金人,不想在大翎朝继续经商,否则就得帮忙将王少监事单独捞出来。」

    这时候只能自救了,该说的唐寅全说给王贤听,做与不做全看他了。

    「王公子做事瞻前顾后,老太君又是出了名的不讲理,这事恐怕……」

    袁绒蓉并不看好事情的发展。

    唐寅何尝不知呢。

    看在王少监事尽心替他招募工匠,又是王贤的父亲,唐寅不止一次请王少监事一同返回江宁,明示、暗示汴京城会不保,却被王少监事狠狠训斥,警告他别妄议朝政,动摇军心。

    匠人不是白送的,用来疏通的钱唐寅付的干脆,一文不欠,既然王少监事坚持己见,难道要强行掳走才算全了朋友之义?

    虽说无愧,当王贤求助于他时,唐寅依旧上门给了建议。

    少监府不是六部之类的重要衙门,少监事更非本部堂官,金人不会在乎,缴了赎金就会放人。

    一万金很多,但对王家不成问题,匠人们都说,少监事在他们工作的东家那插了干股,每年得利不下万贯,王家几带人当官在江宁累积的产业甚多,良田万顷并不为过,却为了省五千金引狼入室。

    唐寅敢说,让王家人替金人收刮赎金的损招,铁定是张家提出的,张家人在里头必有获利,通敌的罪名王家扛,钱跟名声却是张家人赚走。

    「不说这个了今天妳们在家做了什么?」

    不做不会死,咎由自取的事唐寅两辈子没少看,欷嘘两句便忘了,回家就该放松,闲话家常是个不错的选择。

    平时唐寅都是问秋香,这是第一次用上妳们,袁绒蓉欢喜地扬起嘴角,用巾子好生将唐寅的脚擦拭干净,将盆子放到一旁,拿起红泥小炉上,微微冒着热气的茶壶,倒入搁着新炒茶叶的碗杯里,阖上盖子,送到唐寅手中。

    从唐寅教她品茶后,她便爱上叫做盖碗的优雅饮法。

    等唐寅撩走碧绿茶汤上的茶叶,啜饮了一口,从悠长甘美余韵中脱离,她才回话:「今天秋香是教书先生呢,给我们好好上了一堂番邦语课。」

    秋香跟简泰成他们说话时,袁绒蓉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唐寅不在,家中以秋香为尊,除了宝环这个不长眼的,时不时犯浑,以为秋香真只是比较受宠的丫鬟罢了,所有人都当秋香是小主子。

    看好秋香,是唐寅没说,袁绒蓉自个意会出的重要使命。

    「还有谁?」

    「简船东,狗先生、破先生,小黑子、小七就这些。」

    「小黑子还好吗?」

    从汴京回来后,小黑子一直患得患失。

    「总算笑了,全是秋香的功劳。」

    袁绒蓉看在眼里,默默为小黑子担忧。

    「喔,秋香说了什么?」

    笑容是心理创痛最好的愈合剂,该给秋香记上一功。

    「啵穴!英吉利语的冤枉,少爷你说英吉利人多奇怪,喊冤就喊冤为什么要说都是狗屎,堂官要听到该有多生气,还不用力敲下惊堂木,正案未判,先安上一个有辱斯文的罪名。」

    忍不住笑意岔了气,茶溅了小半杯出来,袁绒蓉赶忙用手绢替唐寅擦去热茶,无意间拂过裆口,唐寅血气正旺,又开了荤,这一撩拨火就点开,袁绒蓉当作没看见,细细清理妥当才移开。

    唐寅暗暗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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