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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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命。”
“那是自然，”刘言非溜了一眼身后，确定没有人追上来，说道：“若无他事，我们改日再来叨扰。”赵孟浪不知哪里弄来一把菜刀，往桌上一拍道：“我给你翻译一下，要钱还是要命。”赵孟浪道：“那又如何？”如浩之前还举杯不定，此刻恨不得以酒洗胃。
众人终于看清了渔翁的模样，只见他两手各握一条鱼竿，一根前面装着网兜，另一根绑着铜条，背上负着一个电子升压器，原来是一个电鱼的老汉。
刘言非印象里的渔翁应是蓑衣斗笠，芒鞋提篓的世外高人，没想到竟是这副人模鬼样，活脱脱一个非法捕捞分子，险些一口茶喷在地上。
这就好比古时凭父母之命缔结良缘，遇淑还是遇险全看天意，反正就是不能学郭沫若揭了盖头不认账。
老汉见左持刀，右擎斧，俨然刀斧手在侧，就等摔杯为号了，连忙捣头赞成。
几人取了钱便上路，撇下老汉不甘心地坐在树下，柳树还是没能留住。
刘言非道：“世间甲子须臾事，大人物昙花一现，小人物石火风灯，失意之人生多，快意之人生少，地下酒香时，埋酒人去日，到头来不肯挥霍的物质和时间全还给了造物主。酒杯空了尚能再续，值此良辰，错过一次便是一次，望老先生不要落下遗憾。”如浩之前还举杯不定，此刻恨不得以酒洗胃。
如浩瞥见靠在墙角的电鱼竿，怕他夺去闯祸，迅速藏了起来。老汉见状大骂，冲上来要拼命，被赵孟浪和刘言非当场擒下，死死按在桌上不敢放其动弹。
老汉早已辨不清东南西北，对着一个没有人的方向应道：“你们只管在这住下，我教他们有来无回。”三人都恨不得撒开脚丫跑，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一个拖油瓶，暗悔刚刚菜刀扔早了。
刘言非答应下来，并催促大家不要误了汽车，又怕柳未谷走得慢了，接过他肩上的锄头自己来扛，众人重新上路。
尹如浩道：“他只是不敢与我们交恶罢了，动起手来我们人多势众，连他破草舍也掀了，倒不如卖个人情，还能赚个以德报怨的名声。”刘言非道：“清暑先生是真心把我们当朋友的，这么做会寒了人家的心。”赵孟浪道：“有道理，扒。”老汉忽地拍了一下桌子，众人吓了一跳，这一幕还好没有给柳未谷看去，不然又要心疼一阵子。
众人都不明所以，想是酒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