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难忘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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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难忘的战斗

    民国二十八年十月,日军又退到了新墙河北岸,国军也追至了新墙河南岸,新墙河便又成为了一条界河,河北边是沦陷区,河南边是中国政府统治区。

    日军将统治华北的经验搬到了河北边,他们在麻布山修建稳固的工事,在河边修建碉楼,在沦陷区建立维持会,用维持会来管辖老百姓。

    河南岸的人也有了新的动作,经过了和日军的第一次较量,这里的中国人对日军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日本人也只是个人,他没有三头六臂。

    一天,孙云卿来到了枫树岭,他是来找梅雨的。

    二十四岁的梅雨长得武高武大,脚上的腱子肉凸显出了他的男性美,看见了孙云卿,他就问:“云卿哥,你今天到我们屋场里来有什么好事?”

    孙云卿说:“梅雨老弟你猜猜看,我找你是做什么的。”

    梅雨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啊!”

    孙云卿说:“你想不想打日本人,想不想做个抗日的英雄?”

    梅雨说:“想哇,我做梦都想这事呢。你看我们屋场里,鸡汤和槐荏都到国军兵营里当兵打日本人去了,我一天到晚想的就是这件事。你看他们两个,一个是鸡汤,人见了人爱,都想喝一口;一个是坏人,坏人能做什么好事。他们却都成了国军,成了英雄,我这样一个标标志志的男人,竟在他们胯下过日子。”

    孙云卿说:“是啊,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谁叫我们这一代人遇到了打日本兵这样千载难逢的好事,你要是不当英雄,死了都后悔呢!”

    梅雨说:“云卿哥你是不是也想当英雄啊,我俩去当国军吧,去找关将军吧。”

    蓉发这时候开口说:“你当鬼啊,我带养你容易吗,不就是巴望着你给我传宗接代吗,你当兵打死了我怎么办,还带养一个不成?”

    梅雨说:“老爷子你不知道吧,我是个刀枪不入的金刚身,上了战场,只有我打死日本兵的,不会有日本兵打死我的事发生,你放心好了。”

    蓉发说:“你是神仙下凡呀,还刀枪不入的金刚身,只怕比泥菩萨还要容易捏,和对门园里的稻草人一个样。”

    孙云卿说:“蓉发大叔莫要急,我这不是来要梅雨去当兵的,我也不去当兵,我们是组织一个便衣队,专门打那些掉队的日本兵和落单的日本兵。”

    蓉发说:“这还差不多,这样的营生叫做以多欺少,只是不道德。”

    孙云卿说:“大叔你这是老糊涂了吧,打日本兵有什么道德可讲,打赢了就是道德,打赢了莫说是以多欺少,什么手段都可使得。”

    梅雨说:“不当国军当便衣队也行,只要能打日本兵就行。”

    孙云卿说:“我们县里要成立一个便衣大队,上下荷塘要成立一个中队,我就是这个中队的中队长,你要是能够发展十人,你就是小队长了。”

    梅雨欢喜得不得了,他说:“八字还没一撇,我就当官了,要得要得!”

    孙云卿说:“你想一想,你们屋场里还有谁能参加?”

    梅雨说:“下山头的楠恒应该可以,这个后生子就是有点横,遇事不讲理,一身的蛮劲,是个犟腩操死牛,还说牛发瘟的人。”

    孙云卿说:“那个当国军的槐荏是不是他哥?”

    梅雨说:“是呀,槐荏是他哥,梅笛也是他哥,听说当年的梅笛就搞过农运。”

    孙云卿说:“我看这人行,打日本兵要讲什么道理,就是要霸蛮的人。”

    梅雨说:“下山头还一个叫纯燕的伢子也可以,他今年应该是十七岁,年纪不大,一身的毒气,是个遇事就把拳头捏得呱呱叫的人。”

    孙云卿说:“这人好,这人好,只要有毒气,他就能成大事。”

    梅雨说:“我们上山头有个叫淳彦的,他这人有点像,又有点不像。要说他像吧,不顾家有点像,顾家的人打不了日本兵。要说他不像吧,他成天在外面嫖赌逍遥,不务正业,这样的人也是打不了日本兵的。”

    孙云卿说:“这样的人不能要,一粒老鼠屎会坏一锅汤的。”

    梅雨说:“还有谁呢,还有谁可以做我们的便衣队呢?梅猫应该是可以的,他这人也是有点毒气的人,一天到晚带一把刀在身,说是防身,我看他就是想杀人,搞出点大动作来出点名,反正是个穷光蛋,别人能把他怎么样。”

    孙云卿说:“这样的人也行,他今年多大了?”

    梅雨说:“应该是二十一二岁吧,反正是还没成家,家里穷,没钱。”

    孙云卿说:“还有那个朝繁怎么样,他今年多大了?”

    梅雨一拍大腿说:“朝繁好,他这人再合适不可了。他今年应该是三十岁的样子,还算是年轻吧,虽然成了家,这也不碍事的。”

    孙云卿说:“就这样了,你们一个屋场有五个人就蛮不错了,要知道,这弄不好也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你再去闫家庄虎坑坡这些地方看看吧。”

    说好了人员的事情接下来就是开议事会了,梅雨去将这些人叫到自己家里来,由孙云卿说开场白。孙云卿说:“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就是说说打日本兵的事情。我们县里要成立个便衣大队,我们上下荷塘有一个中队,我就是中队长。今天我到梅雨家里来和他一商量,就选出了你们这几人参加便衣队,不知你们愿意否,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要是愿意,我们就热烈欢迎。打日本兵是大家的事情,并不只是国军的事情,人人都有责任。”

    孙云卿刚一说完,叫来的四个人都说好好好,参加便衣队是多好的事情,怎么不愿意呢!朝繁说:“参加便衣队有不有饷银啊,我和他们不同,我是有家室的人,我还要养家糊口。”

    纯燕说:“你有家室你了不起呀,未必我们就讨不到老婆呀?”

    朝繁说:“你这不是背王丹木么,我说了你讨不到老婆吗?”

    孙云卿说:“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吵啦,朝繁说的事情也是件大事,大家参加了便衣队就会耽误生产,便衣队要发点饷银也是有道理的。问题是国家不会给我们发饷银,要弄钱还要靠我们自己。”

    梅猫说:“靠我们自己弄钱如何弄法,去偷呀,去抢呀,这不行吧!”

    梅雨说:“谁叫你去偷去抢,云卿哥只是说了要想办法。”

    孙云卿说:“我们可以动员上下荷塘的富户捐一点,一人省一口,胀死一条狗,只要富户肯出血,我们就不会饿死。”

    楠恒说:“我们可不止一条狗啊,起码有百十条吧。”

    孙云卿说:“抗日是大家的事情,有钱出钱,有枪出枪,有人出人,这是每个人要担负的责任,谁要是卸掉这个责任,与汉奸无异。”

    大家又说了番话,孙云卿说:“梅雨是小队长,你们都编在他的小队里,今后一切的行动都要听从梅雨的指挥,过两天我们就去沙溪街集训,练枪练刺杀。”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一个屋场有五个人齐刷刷参加军事行动,这在枫树岭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这件事情,有鼓掌的,有担心的。

    这天晚上,藜仁兄弟坐到了一起,他们也是谈论这件事。

    完仁说:“这不一定是件好事,你看这些人都是什么德行。”

    雨中先生说:“是啊,他们现在是一个组织了,组织总是很有力量的,他要是做好事,效果立马就见;他要是做坏事,这破坏力就很大。古人就反对结党营私,凡结党者就一定营私。”

    藜仁说:“我们只好等着瞧了,他们现在还没有行动,一切议论皆是猜测。”

    孙云卿的便衣中队在沙溪街九如堂开始集训,一色的年轻人,年纪在十七岁到三十岁之间,个个生龙活虎。他们在这里学习文化,明了成立便衣队的意义;他们还在这里练习打枪练习刺杀和擒拿格斗。

    日本人没有打过河来,国军也没打过河去,新墙河这条界河似乎成为了中日两国的国界线,这样相安的日子过了两年。两年的时间里,中国发生了多少事,世界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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