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那年冬天

    第83章 那年冬天 (第2/3页)

在另一头说,‘九如弟弟,何事呀?’我们一群孩子就在董家坡大塘的这边斫柴,一群孩子就说‘百(不)慌,百(不)慌’,另一群孩子就说‘捉了九条鱼’,气得他们兄弟俩在那边跳脚。”

    秀鼎说:“秀野你还在这里胡吹海吹,家里只怕是失货了啊!”

    秀野说:“鼎哥哥你还记得‘荡干钵里装个圆尾’吗?那时读书好有味啊,你又读不转,雨五爹就独独叫你读,让你难堪。”

    秀鼎说:“有味好啦,你回去了就有味的,家里失货了,还在这里嚼蛆。”

    秀野说:“鼎哥哥你才嚼蛆呢,我家老爷守着个家,能失么子货呀?”

    秀鼎说:“你没看见吗,圣君去送茴进窖了,你家婆娘给孩子喂奶去了。”

    秀野说:“是呀,我知道呀,这奇怪吗?”

    秀鼎说:“你别不信,我是没有老婆,但是我很灵泛呀,那年高山寺的九如哥和秀地的老婆珊嫂子在被窝里搞得风飕飕的,就是我发现的。”

    秀野这时才恍然大悟,丢下锄头就准备走,刚一开步就看见了升君,他说:“升君你看见我老婆了吗?”

    升君装个杨五六的样子说:“没有啊,她不是在割茴藤吗?”

    秀野说:“我明明看见她就在你后面走的,难道你没看见?”

    升君说:“我的后脑壳又没长眼睛,怎么看得见你家婆娘。”

    秀野说:“坏了,坏了,我还是要回去看看。”

    翻过了金嘴岭,秀野在路上就撞见了春水,他站在春水面前围着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一点名堂来,秀野说:“你刚在是不是同升君回去的?”

    春水说:“没有哇,他在前头走,我在后头走。”

    秀野说:“你是看见他了,他看见你了没有?”

    春水说:“这我就不知道,他要是长了后眼睛就看见我了。”

    秀野说:“来来来,这里没人,你脱了裤子让我看看。”说完,他就去刮春水的裤子,春水紧紧地护卫着自己的尊严,她瞪着眼睛吼了句:“你疯了吧!”

    秀野说:“我和升君打过赌的,他说要勾搭你,刚才鼎哥哥又说我家里失货了,所以我就怀疑,你让我检查检查我才放心。”

    春水说:“我看你就是个蠢货,我和升君有么子事情,未必他的东西还在我的裤裆里呀?你不长脑子的呀,你没听说过吗,捉奸捉双。”

    秀野一想也是,就又翻过金嘴岭,回到了地里继续挖茴。

    秀鼎说:“如何呀,是失货了吧,我说的没错吧!”

    秀野说:“鼎哥哥你莫嚼蛆啊,我检查了我老婆,一切正常。”

    秀鼎说:“你老婆裤裆里是不是一坨屎啊。”

    起茴进窖的事情还没做完,中洲湖大堤又要上劳力了,不过,今年的任务不如去年大,也不如去年艰巨,经过了一年的洪水考验,大堤挺过来了,只是洪水最厉害的时期,大堤也岌岌可危。今年再上劳力去,就是加固大堤,把它还修宽修高一点,以防止更大的洪水。

    秀芜对祺鹰说:“你今年就不去中洲湖了,我带十个壮劳力去,你就在家里带着妇女和女孩子种小麦。”

    祺鹰说:“还是我去吧,你在家里带队做事吧。”

    秀芜说:“别别别,你年年在外,队里的白米饭尽让你吃了,也让你在家里尝尝吃旱茴的味道。”

    祺鹰说:“老师傅这么说,我就没得说了,那好,我就留家里了。”

    秀芜说:“你别见意啊,我就是说着玩的。”

    秀芜带着劳力走了,祺柯走了,祺鹰的弟弟祺云这年也十九岁了,他也跟着走了,祺鹰在队里要带队,在家里也要带队。

    这天还是起茴进窖,芪枣已经担一担茴送去很久了,还没回到地里,祺鹰就担了一担茴送去茴窖,才走到茴窖前,就碰到芪枣和皇嫂从茴窖里出来,芪枣担着一担箩筐,皇嫂一边走一边操裤子。

    祺鹰心想,我真的是个背时屌,这样的事情怎么都是我遇上呢?

    芪枣说:“祺鹰伢子你莫乱嚼蛆啊,皇嫂怕我不会倒茴,就来帮忙的。”

    祺鹰说:“我说什么了吗,我还一句话也没说啊。”

    皇嫂说:“是啊,芪枣你这样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芪枣说:“这个皇嫂做事真的是里手,她说茴在地里是怎么睡的,放在茴窖里也应该怎么睡,她就把茴一个个放好,我们一起放茴也就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皇嫂说:“是呀,这个芪枣做事也是个里手啊,我一教他就会了。”

    祺鹰说:“行了,行了,你们走吧,你们无非是说你们二人在茴窖里做事很默契,两个人在一起做了很长时间。”

    芪枣说:“祺鹰伢子你聪明啊,当年我夹着你去读书就没错,你倒茴要不要皇嫂帮忙,你要她帮忙也是可以的。”

    祺鹰说:“你们走吧,我一人就行了。”

    水芝已经满十八岁了,变成了真正的大姑娘。她在不断地和人相亲,孙家庄的大美人在秀水已经是家喻户晓了,有头有脸的男青年总要借个由头到孙家庄来看一眼这个水芝,他们都为水芝的容貌所倾倒,都想抱住这个水蜜桃啃一口。

    秀温这时候又把视线转移到水芝身上了,他也倾情于水芝,只是想一下自己已经是四个儿女的父亲了,又觉得自己不配,要是放弃不想,自己心又不甘,这个水芝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不爱她也太可惜了。

    秀温说:“水芝,今晚上学校守夜你来吗?”

    水芝说:“都有谁啊,彭老师来不来,芙蓉姐来不来?”

    秀温说:“他们来做么子啊,就我来。”

    水芝说:“你来就你来呀,干嘛要我来呀,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不太方面吧?我来了,就怕你胡思乱想的一夜不睡觉,耽误了明天工作。”

    秀温说:“你没听说过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水芝说:“那说的是干活,你说的可是守夜,那是一回事吗?”

    秀温说:“其实就是一回事,它是说只要是男女在一起,就有趣味,就不会累,你看说得多好啊,我们不要辜负了这句话吧。”

    水芝说:“还‘我们’呢,谁和你是‘我们’呀,你回家去和你老婆是‘我们’吧,都是四个孩子的爷了,还这么花心!”

    秀温说:“你想么子呢,我只是说要和你一起守夜,又没说要和你怎么样。”

    水芝说:“你以为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呀,我是猪呀?”

    秀温说:“别人都说你和祺鹰伢子谈过恋爱,是的吗?”

    水芝说:“就是呀,那时我们还小,不懂事,闹着玩的。”

    秀温说:“恋爱还可以闹着玩呀,会恋爱了还小呀,你哄鬼吧!你只说说看,这个祺鹰伢子是不是你的初恋,如果是,那你一世年就摆脱不了他。”

    水芝说:“你说的没错啊,鹰哥哥就是我的初恋呀,我就是想他呀!虽然他现在不理我了,我还是要想他呀!即使我将来不嫁给他,我也要想他呀!你是不是嫉妒了,你要是嫉妒,你也可以有初恋呀。”

    秀温说:“你想他做么子啊,他又配不上你,你想想我不就行了。”

    水芝说:“我就是想猪也不会想你的,你知道想一个人是么子滋味吗,你没有这样的经历吧,你没谈过爱吧?”

    秀温说:“我怎么没想过人呢,你难道是猪呀?”

    水芝说:“你那叫想吗,你是要得到我的身子,这就是你和鹰哥哥的区别,鹰哥哥从没有这种下作的想法,他很高尚。”

    秀温说:“你的鹰哥哥再好他也不爱你了,你何不换个人试试?”

    水芝说:“你搞错了,鹰哥哥从骨子里是爱我的,他爱我就要给我幸福。他认为他现在给不了我幸福,所以就离开了我。”

    秀温说:“你的鹰哥哥给不了你幸福,我可以呀,你要不要?”

    水芝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回家去了,再见吧!”

    水芝车转身就走了,两条大辫子在她的屁股上一搭一搭,看得秀温在办公室里流着涎水,高挑的个子,细细的腰身,得体的衣服,哪里都好。

    水芝一走进家门,她老娘就说:“那个站柜台的耕牛你中不中意啊,要给人家回话了,你莫耽误了别人啊。”

    水芝说:“这么慌呀,我不能再想想呀?其实,我还是想嫁给鹰哥哥的。”

    水芝娘说:“你讲鬼话吧,你想造孽呀?”

    水芝说:“我不是讲鬼话哟,那个梅杨书记已经死了,那个兰姐也已经调走了,没人再干涉我了。我嫁给了他,还是可以在南山教书,我就喜欢教书。”

    水芝娘说:“那个耕牛说了,你嫁给他,也可以到他大队里去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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