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破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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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怎么想。你迟迟不肯答应秦舒。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因为他恰恰太像白辞，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不可在心中因此喜欢他。这样既是负了白辞，也是负了秦舒。你生性善良，不喜欢直言，但是温柔有时候确实更大的伤害。不要给秦舒以为你喜欢他的错觉，到时候战火蔓延，不是你能承受的，骊珠。我在乎的是，你到底喜欢谁。不考虑我和凤凰，不考虑绯儿，你到底想走向谁。以你得过且过性子，当初有想过就这样呆在风颜谢身边也还好的想法吧。但是你想到我，想到白绯，你坐卧难安，所以你抛弃了那里的一切，但我看得到这一年多来，你时时以他的妻子自居，甚至以此来拒绝秦舒。既然已经认定了是他的妻子，为何不回到他的身边。”
“那你怎么办？”
“珠儿，为什么不能想想你自己，你自己的心到底在做什么样的选择，是要秦舒，还是要风颜谢？”
“我只要莺娘好好的，绯儿好好的。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不行呢？莺娘，就算我愿意回去，我知道绯儿会因此痛苦。她有多恨风氏的紫发紫眸我知道，但是她为了我嫁给了风无双。如果我此时回去，她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但你不回去，他所有的努力才是真正的白费。她以为你会喜欢秦舒，所以她那么努力，绯儿，结果是，你……不喜欢。你只喜欢风颜谢，你只认为他是你的丈夫，而不是其他任何人。她说到底都是为了让你幸福，弥补当初她给你造成的伤害，就像你当初不惜一切嫁给风颜谢想要救她的时候一样。你只要告诉她，你喜欢的是风颜谢，你喜欢的是那个小兰儿，她或许甚至愿意为你留在风无双身边。而且，正如风颜谢来求亲时所讲的，她的命格不留在风无双身边，到哪都是危险。而我，骊珠，你永远不用考虑我，你有你的白绯，我有我的凤凰，现在还有鱼儿。你只能替你自己选择，而不能替我，你懂吗？我不是寻常需要保护的女子，我是莺娘，珠儿。一年多前的莺娘死了，但是现在又活过来，而且不会再被战胜。师傅说过，愿我流云袖有黄莺身姿，万山魄有雄鹰胆。我是莺娘，但是却有雄鹰之心，珠儿，对我的怜惜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的耻辱。”
“我明白。”骊珠将手放在莺娘的肩上：“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而且，就算要走，我也会和秦舒说清楚的，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感谢是应该的。”
“如果他不同意呢？”
“秦舒不是风颜谢。”
“所以我才担心。”
“倘若真如你所担心的，也要看他到底是个怎么不同意法才是。”骊珠安慰莺娘道：“等他回来，我自会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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