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悬崖上的生死搏斗

    正文 第九章 悬崖上的生死搏斗 (第2/3页)

一点就抓到了。有几次好机会都被笨手笨脚的囤错过了。囤被撩拨得心焦火燎,紧追不舍,一直追到林子深处。

    追到一片草丛里,忽然不见了猴子即加的身影。囤慢慢走出草丛,擦一把头上的汗,环顾四周,傻了眼。到处都是树,囤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他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样走回去。

    调虎离山,把囤引开了。猴子即加跑回来拿到了他所想要的那袋米。他把那袋米拖到一个深沟旁,推了下去。

    返回来的鸺子哥好不容易找到了囤,两人面面相觑,怎么那袋米会不见了?

    毫无办法,鸺子哥只好自己去捡了些柴火以及一大捧水芹菜、鱼腥草之类的野菜。

    鸺子哥先把火打着,把一锅水架在火上烧。从囤的背包里拿出2包5袋装的方便面。把水烧开了,拆了三袋方便面放进去,加入一大捧野菜,煮熟了,唤囤来吃。

    囤也不怕烫,吃得唏哩呼噜地响。

    就在此时,猴子即加爬到他们身旁的那块石崖上,捡了一推小石头,呼啦啦扔了下去。有一块石头打在囤的碗上,碗被打翻了,面条全都撒在地上。

    囤急了,直起身来,两脚离地,跳起来,指着崖上的猴子乱骂。

    猴子即加乐得手舞足蹈,在石崖上面翻跟头。囤越是骂得凶,即加的跟头越是翻得欢。

    鸺子哥又去拿园皮筒,还没待他抽出枪来,机灵的猴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鸺子哥把锅里剩下的面全都给了囤。囤一眨眼就吃完了

    鸺子哥说:“囤,收拾东西上路。”

    囤没有吃饱,坐着不动。

    鸺子哥心里明白,凶凶地骂:“好好一袋米叫你搞丢了。你个瓜子(傻瓜),你算是个什么囤?肚子里装的不是粮食,装了一推大粪!”一边说,一边用柳条抽。

    囤被打得怕了,只好跟着鸺子哥上路。

    跟在后面的猴子即加心里在琢磨,两个人已经在挨饿了,但没有最后断粮,看样子那个冷面杀手不会轻易放弃。怎样把那些剩余的方便面也拿走?

    太阳西沉,两个爬山的人在一个背风的山崖下选了一片平地做宿营地。晚餐同午餐一样,吃个半饥半饱。吃完饭,四周已是夜幕沉沉。空寂的山野寒气袭来。两人铺开行李躺了上去。

    两个疲惫不堪的爬山人很快起了鼾声。

    一直藏身在树上的即加以为机会来了。

    即加下了树,悄没声息地在黑暗中接近两个酣睡中的人。这次他要拿的是鸺子哥的背包,那里面装着两个人剩余的吃食。

    夜半,一丝细小的声音把猎人惊醒。老练的鸺子哥随即敏捷地翻身,出枪,照着一团黑影扣动扳机。速度如此之快,整个过程或许只有一秒钟。

    也就是在这一秒的时间里,同样机敏的即加纵身跳起。

    子弹擦破即加的右臂飞过去。

    即加痛苦的失声尖叫。猎人以为,与以往的情形一样,这一次他又得手了。

    鸺子哥急忙打开手电过去搜寻。他看到了血迹,但没有看到猴子。血迹不多,也就是没有击中要害。

    猴子即加竟然从他的枪口下跑了,鸺子哥气得直跺脚。

    待鸺子哥鼾声再起时,即加坐在树上,右臂仍然在淌血。疼痛使他无法抬起右臂,即便是上树,也会感觉到困难。而他面对的这个睡在地上拿枪的人,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他机警、敏捷、凶险、狡诈,他身上所有这些禀赋把他引到这条道上来,一条道走到黑,不把那麝香搞到手,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人为什么会这样贪婪?即加感到怒不可遏。

    还有那杆枪,那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最坏的一种东西。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毁灭生命。处于枪口之下的生命是何等脆弱,即便是最勇猛的动物,也无法与枪抗衡。即加,即加,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极端凶恶的人,以及他手中的枪?

    疼痛使即加感觉到自己的脆弱。

    但即加决不退让,明天他要和这个拿枪的恶人做拼死一搏。

    即加的手长时间在他的“金瓜”上摩挲,最后他拍三下“金瓜”,做出决定,说道,“脑筋转动,马到成功”。

    即加把拼搏的地点选在鹰嘴崖的突出部老鹰嘴上。不过这样做必须得到雄麝的配合。

    即加连夜出发找到了那只雄麝,他们一起来到老鹰嘴。下面有两条路可以攀上老鹰嘴。一条路直通老鹰嘴,此路险峻万分,只有最老练且勇敢的采药人才敢于登此危崖。另一条路弯弯曲曲,从鹰嘴崖侧面绕过很大一个圈子。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走这条路所费时间超过前一条路数倍。

    如果鸺子哥走前一条路线,他攀爬危崖的两手就不得空,无法抽枪射击。

    猴子即加和雄麝设下诱饵,要让鸺子哥自己上钩。

    第二天清晨,马马虎虎吃过饭,鸺子哥督促着囤赶路。转过一个山梁,一幅奇景赫然映入眼帘。

    远处一片绝壁,像一座铁打的雄关,巍然耸立,气势恢弘。在他的上方,一股无可比拟的巨大力量汹汹而来。怒海一般无边无际的黑云,云脚低垂,重重地压在雄关之上,云头高高仰起,直上九霄。乌黑的云头与云脚之间,似有千军万马,扬起漫天沙尘,翻滚着,扑击着,飞扬着,膨胀着,幻化万千。蓄积着巨大能量的黑云与那座傲然挺立的石头孤城猛烈搏击,巨大的场面与那激烈的程度令旁观者惊心动魄。

    囤看得心惊,嗫嚅道:“鸺子哥,咱回去吧,崖高得很,上不去呢。”

    鸺子哥望着那座高高矗立的石崖,有着刀刻般棱角的脸颊显现出某种生气。

    一辈子,鸺子哥都在这危崖险壁上谋生活。这绝壁上有他的期望,有他涉危蹈险的艰难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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