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米 营救。(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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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像被烫到了似的,冷枭心里一刺。

    先行潜入Mandala这艘游艇的他,花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她。刚才,如果不是她适时的一声惊叫,也许还真就错过了!而她现在这般的状态,要落到那两个男人的手里,会怎么样?

    一想到这儿,他脊背有些发凉。

    吁!

    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叫嚣的渴望和沸腾的血液,不轻不重地拍着她的小脸儿,试图让她头脑清醒过来。

    “宝柒,知道我是谁?”

    “嗯……嗯……”

    “给老子安静点!”手下使了劲儿。

    “不……不……我要……”

    迷药下肚的宝柒,对疼痛都能免疫了,哪儿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朦朦胧胧地视线望着他,她忽地张开嘴,扑上去就在他脖子上小狗般咬了一口。

    狠狠咬住,就不松口。

    枭爷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痛一丝不苟地传达到了他的大脑中枢,但他只是闷闷低哼一声,没有推开她,反而用有力的双臂扣紧了她的小腰儿。

    让她咬,或许会好过一点。

    良久——

    直到她的小嘴儿咬累了放开他,过了那股子劲儿,他才稍微拉开她的身体。

    该行动了!

    迅速脱下了身上的潜水服,枭爷冷峻得阿波罗般的俊脸上寒芒微微一闪。紧接着,他有条不紊地拉下战术头盔上的无线通话器,用极致冷沉的声音,低低而严肃地命令道。

    “血狼血狼,我是老鸟,收到请回答。”

    吡吡吡——

    一阵无线电波的声响后,话筒里传来护卫舰上的回音。

    “血狼收到,血狼收到!请求老鸟指示,请求指示,完毕。”

    看着怀里紧咬着下唇,浑身痉挛着抽搐的小丫头,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人质已找到,现在我命令,对敌船发起攻击,对敌船发起攻击!”

    “血狼收到,血狼收到。”

    “通知范铁,准备直升机接应。”

    “血狼明白,血狼明白。”

    推上无线通话器,他冷冽的静默了。

    “喔喔……”

    “嗯嗯……”

    扭动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儿,宝柒的神色就没有他这么镇定了。不不不,和镇定压根儿就不沾边。整个人在他的怀里,她简直是可着劲儿的在发着疯。

    她不想,她不愿,却又不得不可耻地发出一种媚得发浪的嘤咛声来。

    而这些,落到男人的耳朵里,悉数都是折磨。

    在她魔音的诱惑下,他的音色越发沙哑不堪:“宝柒,你给老子忍住了,很快二叔就带你去医院。”

    言语间,特地加重了二叔两个字。

    不仅是要告诉她的,也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儿,千万不要忘记了彼此的身份。

    那天他喝醉了酒,差点儿出事儿,现在清醒状态,他还能由着自个儿?

    更何况,他俩躲在洗手间里,外面到处都是敌人,不仅危险还没有解除,还带着一个中了迷药的‘拖油瓶’,他哪儿敢掉以轻心,还有闲情去想那些不靠谱的旖旎事儿?

    小脑袋剧烈地摇摆着,小手则是不依不挠地拼命捶打他的肩膀,嘴里呜咽着含含糊糊的话。

    “不……你不是,不是二叔,你不是我二叔……”

    不是二叔?

    心里微怔,冷枭低下头睨着她。

    “不是二叔是谁?”

    “……你是冷枭,你只是冷枭……”

    气息不稳的低啜着,宝柒红嘟嘟的小脸儿上,小模样儿委屈得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似的,嘴里呜呜咽咽的将自个儿如同被高温烘焙着的身体,蔓藤一般攀附在神色晦暗的男人身上。

    缠住他,不停地磨蹭他,似乎想将折磨自己的高温引渡给他。

    “妈妈……二叔……不说……不说……妈妈不说……”

    “你说什么?”

    俯低了头,冷枭凝神听着她并不清晰的话。

    可是,微眯着眼儿的宝柒,嘴里只剩下呜呜咽咽,到底后面说了什么,他压根儿就听不清楚。

    不行!她越来越不得劲儿了——

    “唔……唔……热……”

    拽不了他的衣服,小丫头开始可劲儿拉扯自个儿的衣服了。而且,她的速度还非常的快,很快,就将她被撕开了一条的领口处,露出了粉色的胸衣来。

    粉粉的,粉粉的,在凝脂般白嫩的肌肤上,那胸衣的包裹,起伏的呼吸,真真儿诱惑男人的眼睛!

    对于一个从来都没看过女人身体的男人来说,这样儿的媚惑,到底有多致命?

    只能说,没有当场喷鼻血兽性大发,冷枭绝对算闷骚男人中的尖端人物。

    外间,突地有脚步声。

    “嘘——”

    眸色一暗,梗了梗有些发紧的喉咙,他抿紧了凉唇,面色凛冽地钳住她四处游走的小手。然后,按住她小猪一般拱动的小脑袋,就整个儿捂到他怀里。

    呼吸不畅,宝柒呜咽着,身体难受的挣扎。

    “喔喔……喔喔……”

    冷枭黑沉着俊脸,面无表情地钳制住她,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才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呼呼……

    大口喘着气儿,宝柒恢复了自由,竟然又扑了上来。

    神色一凛,枭爷心里直喟叹。不行,必须马上带她离开。

    微微拉开洗手间的门缝,他观察着外面的地势,心里凉了凉。外面是一条墙壁光滑的走廊,根本就没有任何适合避弹掩蔽的物体。如果他就这么带着小丫头冲出去,非得活脱脱变成两个人形靶子不可。

    如何才能躲得过敌人的射击?

    单手托住她扭得像麻花似的身体,他屏声息气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四周,诡异地安静着。

    他冷眸寒光乍现,思索的全是生命安全。而他怀里的宝妞儿,又哪儿明白?

    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儿都没有办法得逞的她,手嘴并用,又央求又媚声哼哼。

    “……我……要……嗯嗯……要……”

    要。

    再冷硬的男人,在听到女人说‘要’字儿的时候,估摸着都很难扛得住吧?

    何况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妞儿?

    然而,不用怀疑,冷家二爷的自控能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握惯了枪杠的有力大手,稳稳地控制住她的身体,面色凛冽的不像个正常男人。

    估计除了他自个儿之外,没有人能从他平静冷冽的声音里查觉出来半分的*。

    “宝柒,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再嚷嚷,老子丢你到海里喂鱼。”

    丢海里喂鱼,多可怕啊?

    可是对这会儿快要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宝柒来说,什么都不顶用了。

    被药物催化了的神经在抽离,在澎湃,在翻腾,在混乱。她身体里十八年来都没有调动过的*细胞,几乎已经主宰了她全部的思维和理智。

    “……唔唔……要我……要……”

    语不成语,调不成调。

    她娇小的身体在他宽阔的怀里,轻颤着,抖动着,粉色的双片儿唇瓣一张一合地喃喃着。药物下的力道反而大了起来,卯足劲儿抱紧他的脖颈,撩开领口就在上面亲吻起来——

    “宝柒!”

    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冷枭用了近五成的力度。

    皱了皱眉,痛觉神经哪里有心里的撩原之火来得猛烈?

    不过顿了两秒,宝丫头微眯着潋滟的眼儿,着了火般滚烫的身体再次在他身上摩挲起来。

    一点一点,蹭他,蹭他。

    同时,那只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儿又开始了艰难的探索。从他的脖颈开始,抚过他的喉结,一寸一寸往下,在他腰腹间寻找着,寻找能解除她痛苦的渊源。

    眸色愈黯,冷枭真的很想掐死她。

    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着,在他凝成了冰块儿的眸色里,两簇火焰在燃烧——

    下一秒——

    再次熄灭。

    深吸一口气,他狠狠拉开她的手,厉色地低吼:“清醒点儿。”

    正在这时,一阵阵尖锐的哨声的呼啸着传了过来。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还挟杂人群的嘈杂声。

    游艇上,警铃大作。

    很显然,刚才还在大肆摆‘庆功宴’的世界级两大恐怖组织,已经查觉到了危险,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说到底,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但作为血狼小组这种高机动的单兵作战单位来说,几分钟,足够赶到指定位置了。

    果然。

    不一会儿,游艇上传来一阵阵连续不断的枪声,将整片儿海域黑幕般的天空,透上了血色的火花。

    呯呯呯——

    “开门,宝小姐,快点出来!”

    正在这时候,紧闭的洗手间门,被外面的人踢得震天响。

    枭爷心里一凛。

    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具男尸,他动作迅捷地移动到门后,一只手将怀里可着劲儿扭动的小丫头死死捂在怀里,另一只手飞快地握紧手里的无声微冲。

    鹰隼般的眸,死死盯着门,沉吟得像只捕猎的豹——

    外面的人不耐烦了,开始了大力砸门:“寻少说了,赶紧将她带上去,不开就砸门吧?!”

    “他妈的,砸——”

    呯——

    又是一声巨响,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刚落,洗手门这扇无比奢华的门儿就被人踹开了。

    一个黑衣男人打头跨步进来,一步,就走了一步,眼前什么情况他都还没有看明白,一缕白烟儿就从他的太阳穴上飘起。顷刻间,他的人就向前扑倒在地。

    “呀——”

    一声尖唤,另外两个mandala组织的成员在惊骇之下,条件反射地拔枪准备还击。

    呯——呯——

    两声被消声器处理过的枪声,低低的,沉沉的,闷生生的掠过。

    两个mandala成员,又倒在了冰冷的洗手间地面上。

    血腥味儿,弥漫在屋内,眸色如同地狱使者一般冰冷,枭爷如同鬼魅一般的杀人的速度,快,狠,准,毒,眼睛都不眨一下,又报销了仨人。

    试想想,这场面多瘆人!

    可惜,宝妞儿什么也看不到。

    “唔……唔……”

    被他捂在怀里的她完全没有对外面世界的感受了,到还知道自己的鼻子呼吸不畅。呼吸一畅,立马大口大口呼吸着,扭动着,扭动得像一条妖娆的蛇。不听话的小手,摸他的脸,摸他的下巴,摸他的脖子,摸他的胸膛,肆意将药物散发出来的无穷能量挥洒着。

    “……我……要……要……”

    遵循着内心的本能,她如同一首单曲循环,不断重播着。

    要——要——要——

    唇齿间溢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电流,从男人的心间窜过。

    欲念的火儿,在心中‘噌噌’地燃烧着。

    然而,鹰般冷眸危险地眯起,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粉得像霞光的小脸儿上,分辩不出情绪。老实说,正常男人谁能受得了女人这么不要命的撩拨?

    一边撩,一边沉。心,越来越沉。

    禁忌两个字如同一道魔障,横在他的心里。

    “咀——咀——咀——”

    “这边儿,这边儿,速度点——”

    洗手间外面,尖锐的哨声四处,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掠过,拉回了冷枭的思绪。

    凝神,静心,他从声音判断着,来的至少有五个人。

    眸底,冷光如刺刀。

    手臂一收,他将怀里的小丫头紧紧护住,手握无声微冲,神态冷漠地再次拉下头上的无线通知器。

    “血狼,血狼,情况怎么样?”

    “报告老鸟,我队已经抢占甲板,与数名持枪歹陡发生激烈交火,击毙十余人,十余人跌入深海……完毕!”

    “迅速推进!迅速推进!完毕!”

    “收到!收到!”

    握紧手里的无声微冲,听着外面越来越急的脚步声,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平静:“要狠,要快!我要看到的,只有尸体!”

    呯——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枪声滑过耳侧,子弹落在已经破损的门板上,将金属的门板溅得火花四溅。

    举枪,瞄准,标准的射击动作,冷枭下意识地还击速度又快又准,绝对不枉他特种军王的称呼。

    只听见‘啊’的一声短促叫喊,有人倒地,几名Mandala组织成员以更快的速度朝他的位置扑了过来。

    呯——呯——呯——

    火拼,绝对以命博命的火拼。

    拼的就是谁快,拼的就是谁准,拼的也是谁狠!

    当然,又快,又准,又狠的只能是枭爷,几个人通通倒地——

    而此时,游艇上的枪战声和轰鸣声同样越演越烈,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冲击,船体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嗖嗖嗖……

    像是火箭筒发出的声音,又尖锐又刺耳,不由自主让冷枭心里一凛。

    在特种部队,他执行过成千上万次危险的任务,但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他像今天这么紧张过,握住枪把的手都溢出了细汗来,心情如在油锅里煎熬。

    不为别的,只因此时不是他一个人。

    而他,必须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刚才这半分钟的枪仗里,宝柒估计是被骇住了,乖顺了好一会儿,现在枪声停住了,她又开始并本加利地闹腾了起来,理智皆无的状态下,她拼命地抓挠自己的衣服,把那身深蓝色的裙子扯得七零八落,手足并用的蹬踏着双腿儿,挣扎得两个人身上的汗水像是刚蒸过桑拿似的。

    抿紧唇,冷枭一言不发,手下使大劲儿,狠狠掐了掐她小脸。

    疼痛,绝对是让人清醒头脑的良药。

    “唔……唔……”

    “宝柒,我命令你,不许乱动。”无奈之下,他连‘命令’两个字儿都搬出来了。一句话说得又低沉,又沙哑,干涩的声音像缺水了几个月的鱼。

    “喔……我……我……”

    眼皮儿像有千金重,宝柒半瞅着眼睛,费劲儿地想保持神智。但是,药物的作用已经全面接管了她的神经中枢。视线模糊了,意识微弱了,残存的理智在慢慢涣散……

    但是,偏偏身体挣扎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了,吃了嗨药似的拼命在他身上磨蹭,磨蹭得他比跟敌人拼枪更难对付。

    “报告老鸟!报告老鸟!收到请回答。”无线通话器嘀嘀两声后,传来血狼的声音。

    眸色一暗,枭爷压住小丫头胡乱摸索的小手,冷声回复:“老鸟收到!老鸟收到!”

    “报告老鸟,对方减员数量很大,船上发现重型武器,还有大量炸药,需要时间,还需要时间——”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话,通话之间,船只颠簸得力量越来越大,入耳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强。

    而怀里的女人,也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茫然。

    心下一惊,他冷声唤她:“宝柒,宝柒,看看我是谁?”

    “……”

    宝柒已经认不出他来了。

    她的神智,在流逝。

    由于完全不知道这药的成份,冷枭这会儿心里实在没底儿,神情沉得都快没边儿了。

    冷眸微闪,他狠狠拍打着她的小脸儿,低哑着嗓子不停唤她的名字。

    “宝柒——你坚持住!”

    外面,MALDALA究竟有多少人,还不知道。如果他就这么带着她出去……

    不过,她真的不能等了!

    想了又想,他对着无线通话器传达了指令:“我是老鸟,我是老鸟。血狼,我需要一辆直升机支援!重复一遍,直升机支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再次传来通话:“报告老鸟,直升机到达指定位置,完毕!”

    “收到,收到。”

    搂着不断颤抖的宝柒,枭爷眸色沉了沉。接着,他狠狠一咬牙,从地上剥掉了几件衣服撕碎打成死结,将她的身体整个儿地捆在怀里,握住微型冲锋枪就小心翼翼地出了洗手间,往甲板方向移动。

    一辆UH60黑鹰直升机拖着长长的轰呜声,悬停在游艇的甲板上空,螺旋浆在海风里呼呼作响,将紧张的气氛推动到了极点——

    很快,冷枭已经快要接近甲板了。

    嗜血般的眸色寒芒乍现,对着无线通话器,他冷冷地发出指令。

    “C1,C2,C3,狙击手,注意掩护我——”

    “C1明白。”

    “C2明白。”

    “C3明白。”

    冷枭带着女人出现在空旷的甲板上,相当于暴露在敌人的射击目标之下,说白了,就是一个活靶子。

    咚咚咚——

    冷枭听到了心脏狂跳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怀里小丫头的。

    枪声如浪潮,子弹如瓢泼!

    沉着,冷静,他压低了身体护住她,身体冲刺,加速,势不可挡地狂奔,子弹不停扫过他刚刚停留的地面,将甲板贱得火星四起。

    险险险!

    见到他出现,武装直升机配合地低空下降,冲击的气流,似乎带动了游艇与海面。

    整个海面,好像都在剧烈的颤抖,颤抖……

    一边儿开枪还击,一边快速地奔走,枭爷瞄准时机,一只手飞快地抓住直升机垂下的绳梯,另一只手紧紧搂住被他拴在怀里的小丫头——

    上升,上升,他和她悬浮在空中,如同一个移动的靶标。

    然而,在血狼小组的隐护之下,mandala组织的成员没有一个敢跃上甲板射击。

    终于,他们离开了敌人枪械的有效射程。

    进了直升机舱,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直升机下方,枪声仍然‘呯呯’作响,子弹跳跃着特有的节奏和音符。

    他顾不得一脸门儿的汗,安置好宝柒,冷冷地命令。

    “全速前进——”

    倏地……

    游艇上突然冒出一团火光,并很快蔓延开来,几乎照亮了整个天际,整个船体像被TNT给爆炸过一般,燃烧的速度很快,热浪冲天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

    其实,整个火拼战斗的过程,也不过前后十几分钟左右。在血狼小组如鹰,如豹的快速推进之下,整个小队,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剑,刺入了恐怖份子的胸膛。

    使用武力从恐怖份子手中解救人质这种行动,对于血狼小组的战士们来说,就跟吃饭喝水的家常,属于他们的日常训练科目,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杀过无数次了,这次行动和以往相比,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血腥,杀戮,生死,不过短短一瞬。

    炽热的火光,照亮了黑夜的海面,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被火舌荼毒过的豪华游艇被炙烧得满目苍痍,白色的船体被烧成了焦黑状,黑乎乎的一片又一片。

    很快,游艇安静了。

    或者说,陷入了死寂!

    NUA和Mandala两大世界级组织的成员,除了头目十来人潜逃掉了,其余人等,或死或伤或俘虏。

    另外,还缴获了正准备和NUA交易的军火。

    此役,大获全胜。

    ——★——

    黑沉沉的天幕,单调得没有半丝儿其它的色彩。

    UH60黑鹰武装直升机如同利剑快速升空,长长的轰鸣声划过海面时,巨大的引擎声隐藏了宝柒嘴里痛苦的呻吟,她脑子越来越不清楚了。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哑哑的——

    “嗯嗯……嗯……”

    或单或双的嗯咛声,听得枭爷的脸色比腊月的哈尔滨还要冷。

    深呼吸,冷眸深邃难明地射向驾驶舱,他吐出一口浊气,冷冷的语气明显急促:

    “速度,加速——”

    “冷二爷,已经很快了!这是飞机不是火箭!”

    今儿亲自驾机接应他们的人,正是直升机大队的大队长范铁。这会儿,身着飞行员装备的他坐在驾驶舱里,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似的,为啥?背后冷得刺骨子的目光,盯得他汗毛直竖。

    太他妈的骇人了。

    绝对的,肝,胆,脾,胃,肾,都在发颤。

    对于这个吃了至少十斤火药的爷们儿,他今儿只有示弱:“枭子,让你女人坚持一下,大概二十分钟……”

    “甭他妈费话!加速!”

    冷冷地催促着范铁,心急如焚的冷枭并未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于刚才他话里的‘你女人’三个字,他压根儿没有想起来反驳,或者说,没有意识去反驳。

    而范铁,在黑夜里专心的驾驶着直升机,当然不会知道冷枭怀里抱着的女人,竟然就是上次在川菜馆吃饭的宝柒,冷家的大侄女。所以,他说话也就没遮没掩的。

    “得令!你和你媳妇儿坐稳当就是了!”

    作为飞机世家,三代都是飞行员的范铁,操作直升机自然是不在话下。虽然不能将直升机开出火箭的速度,但在他的手下,UH60黑鹰的机身灵巧得像一只展翅的鸽子,急速地在黑夜的海面穿行。

    “…我……难受……难受……我要……”

    躺在他宽厚的胸怀里,宝柒这会儿面色潮红得像涂抹了十层红蓝花胭脂,被药物刺挠得粉粉的脑门儿上,渗出了一层又一层薄薄的细汗。

    被她嚷嚷得心肝微颤,冷枭面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大手搂紧了她,冷着沙哑的嗓子不算友好的安慰。

    “坚持住!一会就到医院。”

    “喔……喔……”大概是药劲儿真上来了,她哆嗦着红得滴血的两片儿嘴唇,好半晌儿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抖得跟个筛子似的,痉挛,颤抖,不停地痉挛,不停地颤抖——

    小嘴儿里,低低地,细细的呜咽声,刺心挠肺。

    “……不,去,我不,医院……”

    一遍一遍说着,嗓子沙哑得不行了。冷枭又给她喂了点水儿,断断续续间大概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不认同,但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说为了提起她残留的精气神儿,向来不多话的他,不厌其烦地一句句冷声回应。

    “你必须去医院。”

    “……不……我不……”

    “不行,必须!”

    “……不,不,要我……你要我……”

    “不行!绝对不行!”

    说顺溜了嘴的‘不行’两个字,以不容商量的冷硬,昏昏沉沉地击打在宝柒的大脑,让她微微抖动的小身板儿至少僵了两秒。然而,不知道是她意志力太过坚强,还是冷枭给她喂的几次凉水起了作用,这会儿,她竟然能依稀分辩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要她。

    即便她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肯要她。

    这一信息,让她很难受。

    难受,难受,难受的感觉与汹涌而来的*一起,结成了一张密不通风的大网,不断往她四肢百骸弥漫,大网转瞬又像化身成了一只能吞噬她的凶猛野兽,咬中了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

    一点一点,穿透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呜……

    她鱼儿似的张开嘴,觉得自个儿不会呼吸了,整个思绪挣扎在了无边无际的大网中央。

    神智,一片荒芜。

    她想要他,要不到。

    她想大哭,哭不出来。

    她想狂喊,喉咙却沙哑得几不成言。

    但是,即便如此,脑子里突然升腾出来的一种强烈意识和羞耻感,让她更加激动起来。

    ——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就会像只被人围观的猴子,很多人都会看到她又淫荡又下贱的一面,说不定还会传到妈妈的耳朵里。妈妈会更加讨厌她,更加更加的讨厌她!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脑子刹那清明了几分,她猛地揪住他的衣袖,微微颤抖的睫毛下,眼睛泛着一片晶莹,急吼吼地摇头。

    “……不,我不……妈妈……不告诉……”

    深邃的冷眸微微一睐,枭爷厚实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脸,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心里却有些许触动。

    喟叹!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她的叛逆能让人恨得咬牙。

    但是谁能知道,原来在她心里,这么在意她妈妈对她的看法?

    “……二……二……不,不……”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宝柒执拗地抓住他,身体不停地颤抖,连带声音都在颤抖。

    冷眉微蹙,枭爷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又紧几分。

    沉吟着思索几秒,他冷酷的目光直视范铁的脊背,声音冷沉:“铁子,直飞京都。”

    “啊?!”范铁大吃一惊。

    很显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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