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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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第1/3页)

    章节名:第二十六章水中湿吻

    一霎那强力占有,一霎那柔情珍惜。

    唇边的肌肤原本湿润微凉,他的唇一路滑下去,贪恋她肌肤的极度光滑,那种流畅的飞扬感和亲密的熨贴感,像少时在雪地山坡上练武,忽然滑跌了山坡,人在冰镜上一路长滑,雪花不断腾腾地扑起来,扑到脸上,蓬松柔软,乱舞的雪花中看见远方的景无垠地展开,刹那间心胸开阔,而心底要开着花儿来。

    他呻吟一声,咬住了她的唇角,而她似乎咕哝了一声,有点不满有点想反抗的意思,抓住了他的腰要想转过来,却又没力气动弹,只让她自己更软地化在了她怀里。

    容楚低笑一声,齿尖一松,放开了她的唇角,却又立即舌尖一卷,将她的唇瓣裹住,微微一吸吮,只觉得甜蜜芬芳,满是少女清新滋味,一开始触及微微的凉,像是冬日里的冰碗子,甜而不腻,带着微微的松香和果香,人间最纯净最天然的味道,他迷恋地用舌尖一遍遍描过她的唇,总觉得属于她的轮廓就是美的,好的,神灵最好的创作,增一分减一分都是愚蠢,而且绝对是和他最契合的,两张唇的弧度,天作之合。

    她又在推他,手抵在他胸口,软绵绵的,不像推拒倒像是调情,他的肌肤沾水也极其滑润,她的手放上去便吱溜滑下来,她又双手无力,这一滑便搁在了他已经被拉开的衣襟,将他的衣襟扯得更大了些,更因为神智迷糊,有意无意搁在他胸前,指尖悄然刮搔着,他低低笑了一声,眼神忽然便更深几分。

    无意撩拨比有意勾引向来更有情趣,她这般姿态,千年也等不到一回,容楚怎肯放过?

    “到底怎样了啊……你们!”上头司空昱又在鬼喊鬼叫,可惜他的角度完全看不清底下在干什么重要事儿。

    “忙!啊好忙!世子您务必撑着!”容楚探头急急对上头喊一声,将太史阑转了个身,哗啦一声水声飞旋,她转过来的腰身将水流搅动出一个迷离的弧度。

    “快——点——啊——”司空昱哀嚎。

    “好——忙——啊——”容楚大叫,“她中毒了,我得先给她驱毒!”

    “快——啊——”

    太史阑隐约也知道发生什么,大白眼又翻了过来,容楚低笑一声——正事要紧!

    “先前我给你解释了半天,现在轮到我向你讨债……”他咕哝一声,忽然猛地一低头,近乎凶猛地吻上她的唇。

    这回不再是先前的浅尝辄止,唇瓣描摹,温柔体味,细细回旋,而是迅捷的、直接的、近乎掠夺毫不客气地,太史阑齿关都被撞得微微一麻,随即容楚舌尖一撬,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溜进了她的齿间,两舌相碰,忽然就成了两尾活泼的鱼,一个逃一个追,一个拒绝一个索取,一个反攻一个压制,一个颤栗一个激情,他吸吮着她,缠绕着她,用舌尖做大帅的武器,在她的天下纵横来去,每一步都是江山在握,每一刻都在攻城掠地,节节进逼,只想盘踞了她的山河。

    两人呼吸都渐渐粗重,两舌搅缠的颤栗似一阵微电波,从舌尖传到脸部,化为温存迷醉神情;再从脸部传向全身,化作彼此的颤抖和更紧密的贴合;男体与女体,得益于造物主的神奇,生来便是为了相互包纳,每个凸凹都自有身体的密码来填满,成就契合的美妙;而每次细微颤栗带来的传电般的感受,让这样的契合和贴近更加神妙而快乐,肌肉和血液之间都似在相互传导,一点摩擦、一点接近,一点起伏如波,都会引起彼此全身兴奋的神经和纤维在欢呼舞蹈,再互相传递,让愉悦如烟花乱,在意识的天幕炸开。

    这样的遍及全身的细微颤动,渐渐也波及了周围的水域,水波也起了细密的颤抖,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涟漪从小到大,一个套住一个,像冥冥中命定的缘分,甩不掉脱不开……水幕渐渐展开,倒映相拥的男女,那是俪影双双,他的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而她的手,轻轻搁在他的胸前。她身子虚软,而他如此凶猛,她时时向后仰着头,后颈腰背和水面之间,弯折成一个倒垂柳般的美妙弧度。

    黑暗水牢,阴森空气,彼此的撞击和品尝却甜蜜而馥郁,远光幽幽地打过来,他和她的剪影,是水面上一道连体的塑像,展示曲线之美,轮廓之美,男和女之间,两情相悦之美。

    “好了没……”司空昱又在鬼叫。

    “快了!”容楚抱着太史阑,哗啦一下又换个位置,继续埋头深吻。

    过了一会儿,“好了没!”司空昱跺脚,“什么毒这么难驱!”

    “我很忙!”容楚又忙着去偷香了,司空昱则忙着给他挡箭。

    但凡做容楚情敌的人,都很倒霉,很倒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也就一瞬,容楚终于满足了,抬起头来,吁出一口长气。

    他估计再不放开,太史阑得憋死了。

    太史阑果然急速喘一口气,才勉力抬起头,她脸上难得的红潮乱涌,眼神湿漉漉的,睫毛上都氤氲着水雾,看起来居然娇弱羞怯,如林间惊惶的鹿。

    容楚玩味地瞧着,心想这世上要是有一种能够留下人面貌影像的东西就好了,那么每次太史阑撒泼了强硬了他就可以拿出来回味——她也曾这么风情迷离过,或者也可以请她一起回味。

    这个念头如果被此时远在大荒的景横波同学知道,大抵会立即从她那个塞满粉红内裤和胸罩的箱子里掏出一个数码相机,大叫:“我有!租你!一千两银子一张!还有,记得多拍几张你自己照片我好卖,再还有,记得多拍几张太史阑裸照来我好卖……”

    ……

    不过可惜太史阑这样的脆弱也只是一刻。

    她哪怕中毒神智模糊,也知道今天便宜给容楚占大了,不过占了就占了,占完了要死要活大打出手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换句话说如果她自己不想给占容楚也只能亲吻她的尸首。

    她顶多觉得体位和姿势不那么尽如人意罢了,还有环境不够美好,这好歹是她的正式初吻,初吻哎!

    对面容楚笑容摇曳,太史阑对他呲了呲牙,微微抬了抬腿,拍拍。

    言下之意等着我铁腿伺候。

    容楚笑得毫不在意,附耳在她耳边道:“好像圣甲虫给你先淘洗了腿部经脉?好事,女子好腿,男人魂飞。便是给你绞一绞,我也是乐意的。”

    太史阑懒得和这精虫上脑的流氓说话。

    容楚也不再玩笑,虽说机会难得,偷香窃玉的事儿却不能不顾时间地点,为了占便宜丢了命的蠢事还是不做的。

    “你起来。”太史阑忽然伸手去拉他。

    “怎么?”容楚一愣。

    “上去。”太史阑示意他爬上旁边栏杆,“别在水里泡着,你腰不行,要是站不住,我给你撑着。”

    容楚忽然回过头来,定定地瞧着她。

    “怎么了?”太史阑抹了一把脸,“我现在更美了?”

    容楚“噗”地一笑,觉得他看中的这女人真是妙人啊妙人,正常女人这时候不是该赶紧摸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是不是有脏?”

    “我是说……”他慢悠悠地道,“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嗯,语气很怨妇。”太史阑道,“不妨多来几次。”

    容楚不理她,眯着眼睛,满脸回忆的神情,“我记得上一次你对我说‘你起来’三个字,还是在二五营的时候,你把我从你屋子的床上赶下去,连躺都不让我躺。”

    太史阑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记仇呢,这点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换个角度想,这家伙难道把和她相遇以来的大小事都记得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节奏?

    “不容易啊……水里来火里去的……”容楚还在自怨自怜地叹息。

    太史阑很想把这个很多时候霸气狡猾偶尔也贱贱的男人给压到水底狠狠揍一顿。

    或许他会觉得揍也是一种表白?

    “上去。”她懒得和他说,指挥他,“我撑住你。”

    其实她是不想和他一起呆在水里——衣服被扯开了为毛他一直不想办法束起?袒胸那啥不知羞耻地呆在她面前,让她每次都无法避开他那明珠一般的好皮肤,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有喷血的冲动——给气的。

    最讨厌男人皮肤比女人好!

    “你在侮辱我吧?”容楚眨眨眼睛,“你泡水里,我呆上面,然后你撑着我?为什么每次你都会提出这种可怕的提议?你记得我是男人吗?”

    “我只记得你是沙猪。”

    容楚想这只猪是只什么猪?这女人不觉得拿猪来比拟他会让猪羞愧而死吗?

    “别逞能了,”他懒懒道,“你中的这毒很有点麻烦,真力驱除不掉,只能给你逼在一处,别看你现在有点精神了,可等我真力一撤,你还是要又软又麻,哪有力气撑我?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有圣甲虫的药力在,终究能给你化掉,不过需要时辰,另外,这药力在寒水中发挥,温泉对其应该有驱散作用,这山里可能有温泉,到时候我陪你泡泡去。”

    太史阑不理他,低头看看水位,觉得水位好像高了些,从腰部快到胸下了。

    “郭大仁!”司空昱又在那大叫了,“好了没有!她怎样了!”

    “好——啦——”容楚气喘吁吁,“累死我了!”

    太史阑,“……”

    “快放了我!”康王远远地怒声道,“别以为挟制住我就可以交换谁,水牢的机关在地面上,还有投放毒药的专门孔洞,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他们中毒了,自身难保!你放了我,我考虑给你解药!”

    司空昱半信半疑地探头下来问,容楚哈地一笑。

    “别听他胡说,门户机关在上头是不假,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可以投毒的孔洞,否则我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和你说话?康王殿下平日爱惜性命,怎么今日这么硬气?他是在拖延时辰,这水牢想必连着外头的湖海,每天到了一定时辰,水位会上涨,直到将人淹死吧?”

    太史阑低头看看,确实,水快到胸口了。

    上头忽然哑了口,容楚又笑,“正好,我也在拖延时辰,世子啊,我给你的药都用了吗?想必用了,这药其实也没什么,早点解了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每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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