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波澜

    第三十九章 波澜 (第2/3页)

白色疤痕。吃完饭后,他到溪边打水洗脸,在溪水里看到自己的须发已经全白了。

    他被溪水里倒映的自己的影像所惊,多凝视了一会儿,这时候他发现,有一个从前他在嘎啦洞当土司时所雇佣的祭司正偷偷地躲在树后看他,那表情夹杂着震惊和骇怕,绝不是一个见惯了战争和杀戮的夷人该有的表情。

    已经变得苍老、瘦削和佝偻的派刚土司若无其事地洗完脸,慢腾腾地挪着步子往回走,当他有了遮蔽物的时候,他突然重新变得和一个年轻战士一样灵活,一个猛力的跳跃和一个有力地一抓,就将准备悄悄离开的祭司抓了个正着:“怎么!你这个探子!我原以为你是我的族人,所以一直信任你,我给予你的东西比其他土司所雇佣的祭司都多,就算这次落败,也亏了我的求情,她没有夺走你的东西,还给你衣服和食物,你就这样报答我么!被外人指使来夺取嘎啦洞!我要叫所有的族人来看看!叫你死得比奴隶还要悲惨!我要把你扔进山后的蛇穴里,叫你被一百条蛇咬死!他们是不会原谅一个把营地出卖给外人的族人的!”

    他的话语非常的严厉,但是他的声音并不大,那个急于逃脱的祭司完全没有派刚土司的狡猾,被恐吓后立即辩解道:“没有,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尊敬的土司!”

    “那你为什么藏在树后,像是要扑食的老虎?”

    “土司,”那个祭司结结巴巴了很久,在派刚土司的再三逼迫之下,才说出了原委,他年幼时跟随一名素有威望的老祭司学习,和所有的祭司一样,他们是口口相传不落文字的,他们会在法器上描绘山林雷电,也会用图教授匠人将古鲁大神的部属(蝎子和蜘蛛)雕刻到武器和盾牌上以便借用它们的力量,但是一个祭司是不会教学生画这些图的,他们只需要背诵经文,举办恰当的仪式,就会从梦和迷雾中学到他们应该学到的每一个神符。每一个祭司都必须独自去取得那些神符,不能经由其他人代领,而每一次取了神符后,祭司就会感到生命力的流失,和深入骨髓的寒意。那不是夜晚的深山寒涧的凉意,而更像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口,大概是因为觉得已经对一个不是祭司的人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于是他将话头转到其他方向,他提起因为这种代价,所以很多祭司并不会他们声称会的那么多神符,他们也在他们的法器上描绘古鲁大神的威能,它的每一个下属,但是其中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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