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脸上的血手印
40,脸上的血手印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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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床铺方向和血手印的角度应该是用右手捂嘴,左手握刀,那么按理说右手应该不会沾到血才对。
米娜想了想推测说有没有可能是期间换过手?比如,凶手本来是右手卧刀,但觉得太累了,或者不方便就突然换了手。
我也用概率学来否定米娜,情理上似乎通畅,但概率学角度来讲这种可能性太渺茫,也太可笑了。
我又换了一句话,“当一个人被愤怒充满会力大无穷。”
这话虽然文绉绉的,但绝对是有道理的。
“就没有可能……凶手行凶前手不是干净的!”
“师父你啥意思?!”
“之前我不就告诉你要放开思路,你想啊,如果凶手是先杀死那个男人的,然后在跑过来杀死这个女人的呢?”我又做了一切深度的解释,“凶手杀那个男人的时候用的是右手,转回来杀这个女人的时候因为角度就换成了左手握刀,这样不就通了吗!”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米娜歪了歪头,叹气。
“我就奇怪了,是不是你们女人心都这么大?!就隔着一层床板死了人都不知道吗?!”我打了个冷战,“一个凶手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杀死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还把血当成是漏雨我真是服了,虽然没发生在我身上,但想想都觉得后怕,还好这个凶手算有良知没害别的人,这也说明他目的性很明确,就是报复杀人。”
“我就不信她一点都没察觉到?!”米娜有想去审审的打算。
我扫了一眼周围,“你去吧,问清楚点,我呢,在周围转转。”
“行。”
米娜走了以后我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来回走着,在黑暗的,仅有一丝光亮的空间里,把自己当成凶手模仿着他可能存在的动作,然后沿途寻找着他留下来的痕迹。
但一无所获。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莫名产生了一丝恐惧。
一方面是因为我在模仿凶手,并且这个凶手还在火车上,心理压力会有些大;另一方面是因为这节车厢里只有我一个活人,换角度说,我正和一个死人独处一室。
对于一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法医而言,这种恐惧来得有些可笑。可我就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慌张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更像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我快步挪到洗漱区里洗脸,以便让自己能清醒一点。但洗了脸以后我发现自己更加不清醒了,我在黑黑的镜面里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脸。
可怕的是,我的嘴巴上居然出现了一枚和死者一模一样的……
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