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章10 佛能和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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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章10 佛能和塞卡 (第1/3页) 寒冬腊月，北方来的寒风呼啸怒号，肆无忌惮地在这片被冻结的土地上狂奔而过。一座破败茅草屋孤零零地蜷缩这肃杀天地的凛冽严冬之中，屋顶上盖着的大多茅草已经被狂风卷走不知所踪，只剩下了最下面薄薄的一层，冰冷刺骨的寒风狞笑着寻找着茅草屋的缝隙，然后毫不留情地冲进去。
“哥哥，这边风吹进来了！我冷！”
茅草屋中，同样用茅草层层叠叠垒出来的床铺上蜷着一个瑟瑟发抖，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身上裹了好几件衣服，整个人显得格外臃肿。但这些衣服却都是破破烂烂，没有一件是完好的，其中大部分甚至都只能算得上是快破布，因此虽然裹得多但也无法抵御多少的寒冷、带来多少的温暖。
在小男孩的身旁坐着一个看上去比他要大上六岁左右的男孩，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大块大块的皮肤裸露在外。但他却仿佛是感受不到严冬的寒冷一般，这时他正在用自己的双手不停地给那个小一些的孩子揉搓身体，好让他暖和一点。
他听到弟弟的话后，立刻便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跨过弟弟的身子，熟练地用茅草将寒风灌进来的地方堵上。
他不是感受不到寒冷，只是身体被冻得麻木了以后，就感觉不到冷了，反倒还会有一种胀热的感觉——只是在身体被渐渐冻得麻木的这个过程中，会有一种又疼又胀的感觉，不过只要咬咬牙熬过去就好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把省下来的衣服给弟弟穿。
“我不怕疼！但是弟弟怕疼，所以不能用这个方法，要多穿些衣服。”他这样想着，靠着墙坐下，看着弟弟，想象着六月酷暑里的炎热，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茅草屋外依旧是寒风呼啸，屋后一棵光秃秃的大树被狂风吹得不断摇晃，一根枝桠时不时拍打在茅草屋上。而在距离茅草屋大约千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村落，虽然并不富裕，但也是一处温暖所在。
这里的孤寂寒冷，距离温暖只有千米。
……
他们是一对亲兄弟，哥哥叫佛能，弟弟叫塞卡。
他们原本就住在距离茅草屋千米外的那个村落之中，而且那个时候还有一个父亲——虽然父亲几乎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但至少他们还有父亲。
佛能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并不是这个样子。但是自从母亲生弟弟难产死后，父亲就开始经常走神，以至于一次驾马车撞了人而被教堂辞退。而在丢掉了马夫的工作之后，父亲便开始酗酒，有时候喝醉了回家还会砸东西，要不然就是倒头大睡。
于是，想办法填饱三个人肚子的重任就落到了佛能身上。
这种转变太过自然而然，没有任何一个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苦口婆心地来告诉佛能这件事，但佛能却自己意识到了。他开始去树林拾柴，去山上狩猎，去教堂打工……佛能做得很好，再加上邻居们时不时给些菜，不仅让这一家三人都能够吃饱，甚至还有余钱让父亲可以隔三差五地去喝酒。
原本佛能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天天继续下去，直到他和弟弟双双长大成人，直到父亲渐渐老去然后离开他们，直到……直到有一天，佛能半夜里被吵醒，听到门外有许多人在敲门吵闹。他匆匆套上衣裤，同时不忘给身边同样被吵醒的塞卡掖一掖被子，安抚了一句让他好好睡着，然后赤着脚快速跑到门口将门打开。
当时睡眼朦胧门外看不清有多少人，反正佛能记得很喧哗，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火把摇摆晃荡。
最前面的那一个人好像是教堂的打更人，他已经被后面的人群拱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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