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行 二

    第四章 出行 二 (第2/3页)

水吃草。

    “这马真俊。”我把嘴边的饼渣抹了抹,这饼是庄里带出来的,倒还适口,可是我一路上颠着,不太有胃口。

    “它叫飞燕,跟随我多年了。”

    他等我吃完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走吧。”

    嗯,他这人也没想象中那么恶劣,最起码没让我一咽下东西就再骑马,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刚吃的东西会不会给颠得吐出来。

    就算是好马,这时间久了也让人吃不消。山风吹在脸上,起先觉得刺刺的疼,后来就麻了,木了。两股也是,马鞍是好鞍,一样磨得生疼。我咬着牙忍着,可这个不是忍着就能挺过去,疼得反而越来越厉害。

    等傍晚时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头,他拎着我下马,我脚一沾地,人就瘫了,根本站不住。

    我想站起来,可是两条腿好象不是自己的,抖得象筛糠一样。我忍着不出声,可是眼泪却没憋住,唰一下就淌了满脸。

    他看我一眼,伸手把我一拎——这次没揪腰带,是拎着肩膀,好歹体面点,也舒服点。他要了两碗汤面。小店里头没什么精米细面,那面条里掺了杂粮面儿,清汤寡淡的,我只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

    天色暗了下来,天上乌鸦呱呱的叫,四周远远的可以听到蛙聒虫鸣。四周人生地不熟,我觉得一阵惶恐,腿这会儿不抖了,可是疼得更厉害了。

    店里伙计端了热水进来,师公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上点药。刚骑马就这样,习惯了就好。”

    习惯?难道是等到磨出茧子来?

    我一想到自己腿根长茧子就打个哆嗦。更何况,我现在腿都并不拢,再习惯几天,我非成了个罗圈儿腿不可。

    他出去了将门带上,我把裤袜鞋子脱下,两腿间倒还没破皮,可是磨得红肿起来,那里的皮肤已经肿得透亮,热水一淋上去,疼得我呲牙咧嘴。洗洗擦干,把他给的药抹上。那药膏带着股儿青草似的味儿,抹上之后先觉得一阵清凉,疼痛倒真消了不少。

    是好药啊。

    屋里两张床,隔着一道帘子。我觉得挺别扭的,不知道师公大人是不是也有同感。吹熄了灯,屋里一团昏暗。我全身酸得很,躺在那儿一时睡不着。

    “师公,咱们要去哪儿啊?师傅说要访您的故友,明天咱们能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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