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回 痛失吾师

    第161回 痛失吾师 (第2/3页)

都怪我,都怪我,我迂腐了,我迂腐啦!如果不是我纠缠故友所托,岂能容你行这拙至啊……”

    张海萍、韩长恩和韩王氏,心里明白了王义顺所言,但谁也不敢相信,德高望重学贯中西的钟先生,会因为钟芸之死而自杀。

    却见韩金镛再次走出屋,手持一张写满墨笔字的宣纸,泪水涟涟:“爹、娘……钟先生……钟先生他自杀在钟芸身边了……”

    周斌义是一介武生,纵然是他文武兼修,可一个习武人,卧榻之内藏着、摆着几把兵器,原本也是平常,这兵器被钟先生用来自绝。

    是时,钟先生进屋,轻轻摩挲了钟芸的面庞,见这个曾经清灵可人儿的孙女,如今与自己阴阳两隔,自己将再一次经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生大悲,不由得心生戚戚然。

    自从钟芸失踪以来,钟先生便料定自己的孙女凶多吉少。厌世已久,绝命诗早已经打好腹稿,钟先生借用周斌义的笔墨纸砚,刷刷点点,片刻之间就写好了名为《无言》的五言律诗。

    再而后,不待墨迹晾干,钟先生便从墙上摘下周斌义的镇宅宝剑。那锋利的剑刃,只消轻轻在脖颈间一划,如同麻绳穿豆腐一般,钟先生那满是皱纹的颈部皮肤,便被深深的划了个口子。随后,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直射到四五丈高的屋顶,射到雪白的墙壁上。

    待得张占魁、周斌义和韩金镛三人以最快的步伐奔入屋子时,钟先生脖颈处的鲜血已经不再喷薄而出,兴许是血流殆尽,此刻只是缓缓的外淌。

    见三人进屋,钟先生欣慰的笑了笑,他手点指韩金镛,无力的说了句:“替我谢谢你父母、你外公……”而后就无力的瘫倒在钟芸的尸体边。

    顷刻之间,为自己启蒙、教自己读书的先生也死了。

    韩金镛木讷在原地,这时刻,他的眼中,一边是尸骨未寒的钟芸,一边是刚刚谢世的钟先生,韩金镛感觉自己的头一下子大了,耳边只是“嗡”的一声。他感觉自己已经游离于周遭的事物。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却听不到张占魁和周斌义的焦急呼唤,他只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却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

    一日之内,接连失去两位在自己生活中占据重要份量的人,韩金镛有些僵了,这僵化不仅是在他身体上的,更是在他精神上的。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韩金镛抄起了字台上这张写满墨笔字的宣纸。行尸走肉一般,他拿着这张宣纸来到院落中。他机械的把这纸递到了王义顺的手中,然后站在一旁呆呆的发愣。

    王义顺举着这宣纸,还没来得及读出,周斌义和张占魁便纷纷从屋内走出。

    韩金镛分明看到了,张占魁朝着王义顺的方向,遗憾的摇了摇头。张占魁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却没法子听清。但猜也猜得出,钟先生去意已决,没救了。

    韩金镛低头再看,王义顺手拿宣纸,也有些颤抖。

    这宣纸上分明写了首五言律诗,题目是《无言》。

    诗中写道:

    中年丧独子,黑发白头送。

    幸得小囡故,相依命苦痛。

    自居君子处,谢意言由衷。

    何日再相逢?黄泉路寻踪。

    看过这诗,韩金镛明白了。钟先生早已预估到钟芸的凶险,所以才会重重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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