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奉茶

    四十五: 奉茶 (第2/3页)

时惨白惨白的。

    “怎么、怎么是你?!”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的惊呼道,一副难以置信的摸样。

    她们是老夫人安排在小姐身边的陪嫁丫鬟,昨日是小姐和承王殿下成亲的日子,今日这个白府的废女怎么出现在承王府的主院之中?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姐、小姐去哪了?

    “大胆!”血影上前一步,突然冷声喝道,“两名贱婢,亏你们还是我们王妃的陪嫁丫鬟,居然这般尊卑不分!如今你们的主子乃是我们承王府的妃子,你俩却蔑视我们王妃的身份——”

    凌厉的视线扫过不远处值守的侍卫:“来人,将这两名以下犯上的贱婢给拉下去,杖责五十!若死了,直接扔出承王府,若没死,将人送回白府!”

    闻言,两名丫鬟何止白了脸,简直被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你、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擅自替主子做主……你……”

    一旁的侍卫什么话都没说,按照血影的指示,两人一组,各架着一名丫鬟走了。

    白心染抽了抽嘴角,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你们王爷交代的?”

    血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王爷有令,对王妃不敬者,先杀后禀。”

    “……?!”这句话白心染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让她不服都不行。那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权利,才会让一个丫鬟拿着一句命令可以肆意的定夺别人的生死?

    不过这种拿‘鸡毛当令箭’的做法,她还真有些喜欢上了。

    瞧瞧,多威风!

    什么时候她也能如此嚣狂一把?

    叹气,她默默的走出房门,走在了陌生的廊道之中——

    虽然没有人告诉过她,可是她感觉得到,昨日肯定是出过什么事。

    明明她梳妆打扮好,可偏偏血影却将她打晕,当她出现在承王府的时候,身上被人下了软筋散……

    一个正常的婚礼,用得着把新娘子整成这样吗?

    她又没打算逃婚,那男人不该如此做才对。

    那这其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出嫁之前,她听到白夫人张氏向血影说起过会安排陪嫁丫鬟的,碍于血影不让人接近她,可礼数又不能少,于是张氏就说让陪嫁丫鬟出嫁当天陪在她身边就可。

    刚才那两名丫鬟,看到她吃惊的摸样,很显然,她们并不是她的陪嫁丫鬟。

    ‘怎么是你?’回想到这一句话,白心染脑海闪过一丝恍然,随即眼底迸出一抹冷光。

    该死的!难不成那俩丫鬟是白心碧的人?

    难不成昨日想要嫁到承王府来的人是白心碧?!

    否则该怎么解释白心碧的丫鬟出现在承王府中?

    想到昨日有可能发生如同自己猜想的事,白心染捏了捏手,盯着一处虚空的地方咬牙切齿。

    白府,你负了白心染十八年,让她由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饱受亲情抛弃之痛,艰难如狗的活着,最后导致她在绝望中溺死水中,这笔债,她替白心染记下了。

    她们曾经同名,如今同身,既是如此,那这笔无情的血债她就替她受下。

    如今你白府不知醒悟,当真把她当做又聋又哑的傻子来欺负,还想着借婚事来将她推入火坑、嫁给一个世人不齿之人。

    新债、旧债,都是债,她会讨回来的!

    陷入沉重情绪的白心染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身后之人纳入了怀中。

    “对不起,今日本该在房中陪你的,临时有要事需处理……身子如何了?可有什么不适?”男人温柔的嗓音像风一样刮在白心染耳旁,令她微微颤栗。

    天知道他有多想留在房中,哪怕只是看着她静静的睡觉,心里也是满足的。他承认昨夜对她是有些过分,要得有些狂野,可情难自制,他也没法。

    对于他的解释,白心染没啥可说的。毕竟他身份在这里摆着的,一个王爷,肯定不可能游手好闲,但对于他后面两句关心的话,她忍不住的抬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

    脚背有些痛,可偃墨予却扬高了嘴角,深邃的眼眸中荡漾着餍足的笑意。

    “先随我去母亲那里请安,稍后我再陪你回来歇息,可好?皇上准了我三日假期,你可有想过我们如何度过?”揽着她的肩,他低头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显得有些无趣。他有没有假跟她关系都不大吧?

    “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你现在才来征求我的意见,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偃墨予突然哑口,深邃的眸光突然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她探究的眼神。

    “你给我说实话,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陪嫁丫鬟看到我会那么吃惊?”将他闪躲的神色收入眼中,白心染心中已经确定了一半自己的猜想。

    如今事情已尘埃落定,偃墨予也没觉得有何可瞒的。就算现在瞒着她,等过两日回门之时,肯定也会被她看穿。

    抿了抿唇,他收敛了温柔和笑意,视线阴沉沉的看向一侧,缓声道来:“白老夫人蓄意让你们姐妹身份互换,意图让白心碧嫁入承王府、让你嫁到尚书府。”

    闻言,白心染眯起了眼,看着他冷峭迷人的侧脸,心里犹如波浪翻滚。虽然猜到有这种可能,可当真知道真相时,她还是无法做到坦然从容。

    “你早就知道那老太婆的心思了对不?所以之前你要我到承王府来住,昨日又让血影将我打晕,就是怕我破坏你的计划?”

    收回视线,偃墨予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底再次多了一抹温柔,抬手抚上了她消瘦得让人心疼的小脸,点头:“不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被她们影响了心情。你是我的女人,我自是要保护好你的安危。”

    这话,隐隐的带着一丝霸道。可此刻在白心染听来,就如同一粒石子撞击着她的心口,让她心口犹如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安危?从小到大,不管是哪个白心染,都没有体会到被人捧在手中的感觉。别说安危了,能吃饱喝足,就已经算是人生大幸了。

    这个男人眼底的温柔和在乎不似作假,而她也想不出他作假的理由。

    在外人看来,她是废物、是草包、是能给人带来灾祸的扫把星,他一直纠缠这样的一个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你来说,我真的那么重要?”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捧着,不心动那是假的,她又不是冷血动物。

    面前的女人,虽然清瘦,却掩饰不住她精致的摸样,除去她看似柔弱的皮相,在她身上还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特质——她的韧性和坚强。

    这一点,早就茅山村初遇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那样的环境,还能让她保持着一份乐观的心,他知道,她很不容易,就是因为这份不容易,让他欲罢不能,越加的想要和她接近。

    褪掉茅山村的那一身破烂糟糕的形象,此刻的女人面容秀美、有着属于自己的俏丽傲色,更让他欣喜的是此刻居然看到她小女儿似的娇羞样子。

    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探究的眼神,不由得扬高了唇角,心思一动,他低头吮上了她小巧香软的红唇。

    “我从未如此在乎一个人……染儿,试着接受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我,好么?”

    他一吻结束,白心染双腿有些发软,要不是腰间有他的手臂将她搂住,她险些都快站不稳。

    嘴里还有属于他的味道,鼻尖里吸入的也是他的味道,对上男人深情的摸样,她大脑又有些空白起来。

    貌似从昨天与他发生关系之后,这种情况就时常出现。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还是不好,但面对这男人越来越甜言、越来越深情的样子,她心就没法平静。

    这个男人太出色,出色的让她觉得不真实。要不是一身被他在床上折腾出来的酸痛提醒着她,她都要觉得这一切全是虚幻的。

    对于他问话中的含义,她不是不懂,只是说起感情,对她来说还没找到那种踏实感,她如何能答应他?

    长卷的睫毛颤了颤,她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不是要去见你母亲吗?赶紧去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从他手臂里挣脱开,她低着头站到他身后。

    叹了一口气,偃墨予神色黯淡了一瞬,他知道他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过既然人已经是他的了,他自然会耐心的等她,等她彻底的放下某些包袱和疑虑,将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他。

    执起她纤细如葱的小手,将其包裹在自己厚实的大掌之中,抬脚,他领着她朝梨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皆是保持沉默。

    梨院里

    邱氏坐在厅堂里,喝着丽容沏的茶,除了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外,倒也显得耐心十足。

    “老夫人,新王妃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不过来给您敬茶。这才进门第一天,您看她到底是何意思啊?”站在邱氏身后陪了她一早上的丽容显得就没那么耐心了,动人的脸上全是为邱氏着想的神色。

    抿了一口香茶,邱氏侧目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随即放下茶盏,用丝绢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这才说道:“那白氏自小就在乡野里长大,能知多少规矩?我听人说她回白府以后,连生活都无法自理,全靠别人打点,就这样的,她若能来看我,我都知足了。何况今日一早,予儿就派人来传了话,说有要事处理,要晚些才能带人过来。”

    丽容暗自扁了扁嘴。说实话,她也看不出这老夫人对那新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有婆婆看着儿子娶一名废物居然还无动于衷的?

    “老夫人,新王妃的过去已经不是秘密了。可如今她嫁到了承王府,我们是否该找人好好教教新王妃府中的规矩?您看啊,虽然大家都挺能理解新王妃的,可是承王府毕竟不是其他普通人家,新王妃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承王府、代表着王爷,若是不加以教导,万一以后做事不小心失了分寸,岂不是给咱们承王府丢了脸面?”

    闻言,邱氏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顿了顿,她微微蹙起了眉,“只是听说她既不能听又不能说,这让人如何教导她规矩?”她是可以跟着学,可是也要让她理解所学的言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才行。否则,岂不是白教了?

    丽容一时哑口。也是,她也没想到这一点。

    见她沉默起来,邱氏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她人刚进门,我们若这个时候做些让她为难的事出来,怕是会被人背地里说我们欺负弱小。”

    她还没摸清楚予儿对那女子的态度,若是新妇一进门,就急着给对方下马威,万一予儿替她打抱不平,岂不是伤了他们母子的和气?

    为一个废人伤和气,这就有些不值得了。

    “是,老夫人,是贱妾多想了。”丽容乖顺的应声。

    就在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说王爷已经领着新王妃进到梨园了。

    邱氏让人前去迎接,而她则是严肃的继续坐在高位上,等着人前来。

    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人多,今早邱氏故意早早的谴退了前来请安的其余偃墨予的妾室,只留下丽容在其身边。

    当看着自己儿子牵着一名瘦不拉几的女子走入厅堂,即便心里有过许多猜想,可当真看到这谣传中的废女时,邱氏还是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

    进来的女子不光看起来瘦弱无力,且一副胆小如鼠的摸样,要不是被儿子拉着手走路,估计都不知道被摔了多少跟头了。

    特别是新妇神色中对周围一切流露出来的陌生和怯意,更让邱氏无语。

    真不知道予儿是如何作想的?什么女子不好娶,偏偏娶这等废物回来。

    不过,若仔细想想,娶这种女人似乎也可行,总比娶一个精明的回来处处与她对着干要强的多。

    “儿子带染儿来向母亲请安。”放开女人的小手,偃墨予规矩的朝邱氏躬身行了一礼。

    而站在他身侧的白心染则是睁大眼睛圆溜溜、傻呼呼的看着他的动作,就像在无声的询问当事人在做什么一样。

    这般白痴似的傻劲,让邱氏和她身后的丽容神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这新妇太丢人了不是!

    一路上,血影都如同隐形人一般跟在两人身后,这会儿到了厅堂,见到邱氏对白心染的打量,血影上前,拉了拉白心染的衣袖,然后无声的朝她做了一个跪下行拜的动作,并动手指了指邱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教白心染如何行礼。

    白心染心里都快笑翻了,她装聋作哑、装痴卖傻那是一种习惯了,可这血影同学居然演得比她还入戏三分。

    不得不说,这丫头潜力无限啊……

    有人在邱氏的脚下放了一块绣垫,一看就是专门为新妇敬茶所准备的。

    白心染故意视而不见,隔着绣垫老远的距离就朝邱氏跪了下去。

    这等傻气,让邱氏面色有些黑沉。隔着这么远敬茶,难不成还让她上前去接?

    就连面无表情的血影都忍不住的抽了一下嘴角。好在她低着头,没人会看到她的怪异。

    见自己女人这样,偃墨予是好气又无奈。这女人,非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傻子不成?

    看着她这般摸样,他心梗得有些难受。没人知道他有多想告诉所有人,他的女人不是傻子,更没有残缺……

    可是他也知道,她既然选择这样,就代表着她对所有的一切都不信任,她宁愿屈身让人耻笑,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秘密。

    这傻丫头……

    人跪都跪下了,总不能让一个聋子起身重新跪一遍吧?

    邱氏叹了口气,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血影从一名丫鬟手中接过一杯香茶,朝白心染递了过去,待白心染双手捧着茶准备往自己嘴里送时,血影再次抽了抽嘴角,赶紧伸手制止,然后指了指高位上的邱氏,并高举双手做了一个敬茶的动作。

    对于地上女子的一切行为,邱氏看在眼中,差一点连耐心都没有了。

    废物果然是废物!

    白心染乖顺的学着血影的动作,将双手举过头顶,傻乎乎的眼中带着几分怯意的看向邱氏,似乎严肃的邱氏下一秒要吃人似地让她还故意哆嗦了一下。

    上方的中年妇人,她一眼就瞧出了对方对自己的不喜。对于这样的婆婆,白心染直觉也是不喜的。这婆婆穿着打扮皆是不俗,雍容富贵外加气质严肃高傲,五官虽然漂亮,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可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傲性和凌厉,这哪能是善人所拥有的?

    来之前,她还在想,要是这个婆婆为人和善,对她的态度能与常人不同,那么她或许会选一个时间告诉婆婆自己并非聋哑的真相。

    可眼下,看着这婆婆凌厉傲然的姿态,她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想法。

    从小受尽了别人的白眼,让她的心比平常人更敏锐。什么人对她是真好,什么人对她是伪装,她几乎一眼就能分辨。

    这婆婆让她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血影从她手中接过茶盏,走到邱氏面前,代为奉上:“小的替王妃代为敬茶,祝老夫人富贵又长寿。”

    邱氏冷着脸接过,放在唇边淡淡的碰了一下。

    “扶她起来吧。”一边吩咐血影,她一边从右手上取下一只碧玉的手镯,递给了血影,“顺便替她戴上。”

    血影走到白心染身边,按照邱氏的话一一做了。

    “母亲,若是无事,儿子就带染儿下去了。她身子本就不好,昨夜又累及了,恳请母亲见谅。”看着该做的事已经做完,偃墨予伸手将白心染拉到身后。

    “王爷。”邱氏还未答话,站在她身后的丽容就主动唤道,一双美目像灌满了春水一般,要有多妩媚动人就有多妩媚动人,“王爷,今日贱妾原本该前去给王妃姐姐请安的,既然王妃姐姐来了,不如您和王妃姐姐在梨院陪陪老夫人吧?贱妾前几日跟大厨学了几样可口的菜肴……”

    “不必了!”偃墨予幽深的目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顿了顿,他突然朝邱氏说道,“母亲,染儿天生有疾,又生性胆小,以后各位夫人请安之事就请母亲代为传话,都免了吧。染儿的情况想必母亲也看到了,希望母亲能格外关照于她,让她免了来梨院请安。儿子在这里代她向您谢过。”

    闻言,丽容低下了头轻咬起了下唇。这两个多月以来,王爷对她们姐妹的态度越来越冷漠,难道都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聋哑废人?

    要真是这样,她们姐妹还有颜面吗?想她们姐妹之中,各个姿容俏丽,随便哪一个也比这个傻子强啊!

    邱氏一直都没言语,不过心里也赞同儿子的话。这傻子般的女人还真让人眼疼的,既然儿子都发话了,那如此也好,免得每天一大早看到这种傻乎乎的东西影响自己的心情。

    “她的事母亲也知道个大概,既然如此,母亲自然也不会为难她。我们承王府规矩虽然多,但也不是没有不通情的。”

    “那儿子就代染儿谢过母亲了。”垂眸,偃墨予俊脸微沉。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喜欢母亲对她的态度。

    就在他转身准备带白心染离去时,邱氏突然问了一句:“予儿,你们可是圆房了?”

    当着众人的面,邱氏似乎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问的极为坦荡。

    “是的,母亲。”虽然不知道邱氏要做何,但偃墨予还是如实回道。

    闻言,邱氏半眯起了眼,心里多少有些诧异。她之前只当儿子是为了报恩所以才娶这个女人回来。可眼下,貌似跟她想的有些出入。

    就这傻子一样的女子,她这儿子居然也能有兴致?

    探究的目光在小两口身上来回扫了一遍,越是看白心染傻气的样子她是越是觉得头疼,于是皱眉挥了挥手:“既然身子不适,你们就回去吧。”

    “儿子告退。”礼貌的行了礼,偃墨予转身牵起那只小手就朝厅外走去。

    血影依旧默不知声的跟随在后。

    待人走后,丽容咬着唇,美目一直瞪着三人离开的方向。

    “你也别抱委屈了。”自己的人,邱氏怎么可能看不透她的心思?侧目冷冷的一瞥,说道,“怕自己被冷落,就要学会主动。有我在,予儿也不敢对你如何,整日里就知道叫苦喊屈的,有何用?现在那白氏刚进门,有予儿护着,加之新鲜感尚在,你们姐妹几人是要受些冷落。可你也看到了,那女子如同废物一般,予儿即便护她一时,也不可能护她一世,你们姐妹几个认真想一想看如何才能挽回予儿的心。若是连一个废物都比不上,那我留你们有何用?”

    邱氏的话虽然说的有些无情,可在丽容听来,这些话无疑就是对她的鼓励,顿时让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甚至还有些得意。

    老夫人说的对,一个废物而已,有何可担心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那废物迟早会被王爷抛弃。

    就算王爷念在恩情的份上舍不得,她们也可以在背后做点手脚的……

    从梨院回到主院

    在路上的时候,白心染都还傻乎乎的让人牵着她的手,但两人一回房,她顿时就跨了脸,将男人的大手狠狠的甩开,走到桌边自个坐下。

    “王爷,给我一间单独的院子吧。”她看得出来,这个地方是他以前所住的地方。都说古代男女不同住,她现在也巴不得赶紧跟这男人分开为好。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偃墨予有些不解,再听到她的话,那脸顿时就黑了几分。

    “你想独居?”走过去,他伸手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揽住她腰身贴在自己身上,幽深的眼底带着一丝不悦的瞪着她。

    “你跟那些女人不也都分开住的吗?我要一间自己的院子,应该算合理吧?”轻哼的话,隐隐的带着几分酸意。

    刚才在那边给婆婆请安的时候,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婆婆身后的那个女人看着他一副花痴泛滥的摸样。

    她怎么就忘了,在这府中,他还有好几个夫人……

    眸光闪了闪,偃墨予突然勾唇在她耳边低低笑出声:“难道昨日还没证明清楚为夫的清白?那些女人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中给自己添堵,我从未碰过任何一人,自然不会与她们住在一起。可是你不同,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妻子,是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与我同住。”

    “我不要!”白心染一口拒绝。

    “为何?”

    “估计等不了多久,有人就会提出意见了。”

    “谁敢?”偃墨予俊脸阴沉沉的。

    “你母亲。”白心染也没半点藏着掖着,有些话该说的就要说,“你母亲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我不希望以后被她找麻烦。”

    闻言,偃墨予叹了一口气。突然将视线移向别处,低沉的说道:“我也同样不喜母亲这般……”

    在母亲身上,他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并非是天生凉薄之人,对人对事也如常人一般,有喜有悲,可是在母亲身上,他却从来体会不到一分喜悦。

    白心染愣了愣,看着他突然有些失神落寞的样子,心里有些复杂和不解。

    刚才看着他们母子俩相处的情景,似乎存在着不小的问题。具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反正看着他们母子两生疏又客气的相处方式,她这个旁观者觉得很别扭。

    气氛突然僵了起来。

    待偃墨予回过神,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床那边走。

    “干、干什么?”双手抵在他胸膛上,隔着层层衣物摸着他结实有力且热乎乎的胸膛,白心染耳根有些发烫。以前被他这样抱她还都没觉得有什么,只当他是占自己便宜。可自从跟他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她自己都无法控制某些别扭的情绪。

    一个女人面对和自己有过关系的男人,难道心境的变化会如此大?

    看着她脸颊上漂浮的两朵红云,偃墨予俊脸上少了方才的那股子沉重,多了几分愉悦。快步走到床边,将她平放在床上。

    “早上我寻了一些消肿的良药,待我给你抹上一些。”他脸上有着认真,语气也说得格外诚恳。

    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听在白心染耳中,顿时就囧了。

    待他一松手,她赶紧滚了一圈,躲到了床里面。

    “谁要你给我抹了?色胚,你敢碰我试试!”这男人,说话就不能含蓄点?

    那种地方是他一个男人想看就看的吗?

    看着她防狼似的摸样,偃墨予又好气又好笑。昨夜他情难自制要的是有些过分,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他从此不沾她身了吧?

    抿了抿唇,他脱了自己的黑长靴,顺便把外套一并给扔在了床尾,上床,长臂一伸,就将她没处躲的小身板给捞到了自己怀中。

    “昨夜是我太过……上些药,这样舒服一些。”将她双手困在身后,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早知道,昨夜就少要她一两次,兴许这会儿还能……

    “我自己来。”他喷出的热气让白心染浑身发麻,面前的这个男人太会勾引人了,让她想躲都没法。

    “听话……”一手禁锢住她想挣扎的身子,另一只手开始解着她的衣裳,“你又看不见,如何能自己来?”

    闻言,白心染囧得张口就咬在他脖子上,“姓偃的,你敢再对我用强的,小心我给你拧断!”

    偃墨予抽了抽嘴角,一时没忍住,解她衣裳的手突然朝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带着几分严肃的斥道:“拧断?你不提倒也罢,我都差点忘了,你都拧了我多少次了?还敢叫嚣威胁,信不信我立马就要了你!”

    “你敢?!”白心染看他变了脸,顿时就跟他扛上了。双眼紧紧的瞪着他,生怕他会这个时候化身为狼。

    “有何不敢的?”忍着笑,偃墨予挑了挑眉梢,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鼻尖,嘴对嘴,“我们已是夫妻,行房之事本就理所当然,为夫想要你,难道也不行?”

    “无耻。”捕获住他深眸中的一丝狡黠,白心染哼了哼。被他压在身下,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兴奋,怕他乱来,她也不敢乱动,“你别压着我,难受死了。”

    难受是假的,他那玩意让她害怕才是真的。没用过之前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那家伙比较壮实而已。可真枪实弹的用过之后,她是真有些胆怯了。

    人家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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