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毒舌气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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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 毒舌气老太婆 (第1/3页)

    进‘门’的‘女’子,身姿纤瘦,步伐轻盈,墨发美髻,金簪布摇,锦衫罗裙,端得轻渺婀娜,行的俏丽无双,从头到脚,无不‘精’致玲珑。

    再看‘女’子的容貌,娥眉杏眼,粉腮嫩肌,小脸虽削瘦,却处处生动而明媚。

    ‘女’子从白翰轻和贺兰氏身前走过,连侧目都没有过,如蝶般的身影径直走向了主位上那冷峻的男人。

    “王爷,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何事啊?”

    ‘女’人清脆嘹亮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

    白翰轻和贺兰氏这才回过神来,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上方‘女’子的背影上,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二十年了,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话,而且还说得如此顺溜,能不震惊吗?

    白心染劈开‘腿’,跨坐上了偃墨予的大‘腿’,双手搭在他宽厚的肩上,扬着嘴角与他对视,那眼底清晰的狡黠和得意只有偃墨予才看得见。

    对她没有形象的坐姿,偃墨予非但没一丝不悦,反而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让他冷峻的俊脸逐渐柔和了起来,手臂自然而然的圈上了‘女’人纤腰,垂眸,他低声轻道:

    “这几日你都未曾出过房‘门’,怕你嫌闷,就让你出来走走,顺便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

    白心染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得还真比唱得还好听,她早就闷坏了,这会儿才说放他出来,就算做戏也不带这么假打的!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摸’到男人大‘腿’根处,手指掐了下去。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倒不是因为被掐痛的缘故,而是‘女’人掐的地方。

    过了好些日子苦行僧的他哪里经得住她这般撩拨?

    对,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撩拨他。什么地方不掐,却掐他大‘腿’根

    将她小手抓住,握在手掌之中,他报复‘性’的挠起白心染的手心。她要他痛,他就要她痒

    两人暗地里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忘记了在不远之处还有两道直勾勾的视线。

    直到被男人反‘骚’扰得招架不住,白心染才决定不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玩下去了。

    转过头,她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白翰轻和贺兰氏身上各打量了一遍,然后一脸好奇的问向偃墨予:“王爷,这两位是谁啊?你叫我来,怎么都不告诉你这里有客人呢?”

    前面一句话让白翰轻和贺兰氏都傻愣了。看着白心染清澈无辜的眼眸,分明就没他们的影子。母子俩相视了一眼,都想从彼此眼中找到答案。难道真的失忆了?

    后面一句话不仅偃墨予险些失笑,就连在‘门’口站岗的殷杜都开始抖起了肩膀,闷闷的低笑起来。王妃看似好了,但这脑子好像还没好彻底她竟然现在才发现这里有客人。

    不过当收到一旁血影‘射’过来的冷眼时,殷杜立刻‘挺’直了腰板,干咳一声将视线转移别处。现在王妃能听得见了,这个死‘女’人看着就很‘阴’险,可别被她抓到小辫子去王妃那里嚼舌根才是,否则以王爷心疼王妃的劲儿,估计自己会遭罪。

    偃墨予抿了抿薄‘唇’,抬头时,目光清冷的看向白翰轻和贺兰氏,对白心染缓声说道:“这位大学士府的白大人乃是你的父亲,这位太夫人乃是你的祖母。你认真看看,可想的起他们?”

    白心染一脸的诧异:“我还有父亲和祖母啊?”顿了顿,她似随意的说了句,“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呢。”

    白翰轻尴尬:“”

    贺兰氏黑脸:“”

    偃墨予似纠正的对她摇头:“他们还活着。”

    “还活着啊?”白心染张大嘴巴,尾音拖的有些长,好似人家活着她不乐意似地。

    偃墨予余光偷偷的扫了一眼下手方很是尴尬的母子俩。在白心染手掌心中继续挠她痒痒。

    如果有一天她的‘女’人要把别人给活活气死,他一点都不会怀疑她的能力。

    “染儿?”白翰轻站起身,对着白心染的后脑勺唤了一声,略带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是爹爹,你还记得吗?”

    白心染回头,眼眸认真的看了一眼,随即摇头:“不记得。”

    转过头,她朝偃墨予嘟嘴:“王爷,我记得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什么时候有了爹的?”

    听她那话,就跟先有她再有爹一样,让白翰轻顿时老脸忽青忽白,心中莫名的有了怒气,可是因为心虚,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尴尬的看着白心染的后背。

    偃墨予将脸移向一侧,嘴角‘抽’了‘抽’,才回头严肃认真的问道:“染儿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白心染果断的摇头:“真的没一点印象。”回头看着白翰轻难看的表情,她撇嘴,“王爷,你说他是我爹,怎么当爹的长这副‘摸’样啊?是不是要吃人的?”

    咳咳咳~偃墨予肩膀颤抖了两下。

    手臂将‘女’人搂紧,让她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用她发髻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嘴里温和的说道:“染儿,不可胡说,爹娘都是给予你生命的人,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爹呢?”

    白心染坚定的回道:“可我在山中长大,真没见过自己的爹,而且,你说他是我爹,我怎么感觉他像是来讨债的?这么凶狠的爹,我才不要呢。”

    “放肆!”贺兰氏在一旁早就忍不下去了。她儿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学士,被外人品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自己的‘女’儿品论,甚至还言词讥讽,这还有天理吗?

    这孽畜没痊愈之前走到哪就将灾难带到哪,名副其实的克星、灾祸。如今她痊愈了,能听会说了,她原本还想着只要她心里有他们白家,那她就原谅她,对她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承认她是白家的种。

    哪知道这孽畜旧病好了,新病更加让人气恨。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母亲!”一听贺兰氏的斥责声,白翰轻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将她唤住。他知道母亲在气什么,他又何尝不气愤?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白府,不可能让母亲肆意发怒,更何况现在的承王妃、他的‘女’儿已经不记得他们了,他又如何能把气撒在一个失忆的人身上?

    贺兰氏心里那是真心发恨,压根就忘了他们所处的地方,看着白心染的背影,那是恨不得用双眼瞪几个窟窿出来才解气。

    “翰轻,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天下间哪有不认爹娘的子‘女’?她非但不认你这个爹,甚至还如此出言挖苦你,这是何道理?”

    白翰轻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

    偃墨予半眯起了双眼,冷冽的视线‘射’向贺兰氏满脸皱纹且凶神恶煞的老脸。只不过还不等他出口,白心染先一步从他大‘腿’上离开,面‘色’从容的走向了贺兰氏。

    “这位老婆婆,你是在指责我吗?”

    贺兰氏狠狠的瞪着老眼,特别是白心染脸上那抹笑容,淡然、随‘性’、不羁的笑容,刺得她老眼发疼,恨不得伸出手将那笑容给撕扯下来,看这孽畜还敢怎么对他们无礼?!

    白心染迎视着她,偏了偏头,左看看右看看,看完了,她突然‘摸’了‘摸’下巴,很正经的说道:“老人家,气‘性’别这么大,这要气出个好歹,我去哪找一把老骨头陪你?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无知村‘妇’,怎么能跟泼‘妇’一样的指着别人就‘乱’吼‘乱’叫?丢了教养不说,自个儿还被气个半死,多不划算,对不?最重要的是你跑到承王府来撒气,这要是气出‘毛’病了,你会不会讹上我们王爷啊?”

    噗!

    站在‘门’口的殷杜首先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回头一双眼看向白心染,心里猛叹。

    这当真是他们的王妃?

    他无比诧异的看了白心染,随即又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见自家爷手握拳放在‘唇’边,明显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甚至连眼角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顿时就有些不解了。爷这样子,感觉好像很习惯似地?

    爷应该感到震惊才对啊!

    血影也回了头,只不过表情没殷杜这么夸张,只不过冷硬的嘴角却是忍不住的‘抽’搐。

    被白心染讽刺暗骂了一通的贺兰氏,这张脸都快变形了,那老脸上的皱着都一抖一抖的,仿佛随时都会从脸上抖下来一般。

    爆瞪着双眼,指着白心染:“你你你”

    白心染勾了勾‘唇’,见她半天都‘你’不出来,好心的帮她接上话:“我什么?是不是我很大逆不道?是不是我目无尊长?是不是我该受天谴遭天打雷劈?”顿了顿,她微微皱眉,“拜托!老人家,我压根不认识你,你一开口就骂我,我又没在你家锅里抓饭吃,我凭什么受你指骂?再说这地方是我夫君的,你一个外人跑到承王府来又骂又嚷的,怎么,是打算来踢馆的?”

    贺兰氏铁青着脸,只觉得一股血液涌上大脑,让她突然往后踉跄的一步,眼看着有些摇坠的身子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

    “母亲!”白翰轻反应极快的跑过去,将贺兰氏搀扶住。

    而这时,白心染非但没上去搭把手,反而快速的往身后退了几步。

    白翰轻因为担心贺兰氏身体,见白心染非但不帮忙,还站得远远的,顿时也忍不住气道:“还不快过来扶着你祖母!”

    白心染动都没动,皱着眉头,问的格外认真:“你们确定只是要我帮忙,而不是想讹诈我?这里可是有众多眼睛看着的,她可是自己要倒的,我可没碰她一丝一毫。”

    此刻,不光贺兰氏气得想吐血,就连白翰轻也气得都想吐血了。

    这、这、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为何这一转变,不单单能说话了,且口齿伶俐、言语毒辣,让人不仅是震惊,更是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这样的‘女’儿,还不如以前的那个废物好!

    “血影。”偃墨予突然出声,朝‘门’口的血影淡声唤道。“将老夫人带去厢房,速去请大夫前来。”

    自家‘女’人说了这么多,有一句话特别重要——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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