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遇袭!

    六十: 遇袭! (第3/3页)

   血影面无表情的伫立着,半天过去,连头都没侧一下,对于那不顾形象、玩得忘了自己身份的一男一‘女’,她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冷漠如斯的继续远观着。

    只是,突然间异样的声音让她倏然冷下了脸——

    “小心,有刺客!”她突然出声,人已经离开了原地,朝一侧的大石飞了过去。

    殷杜被她一喝,回过头,顿时运起轻功朝着偃墨予他们的方向飞过去,挡在两人身前——

    “爷,小心!”他不放心的提醒道。

    白心染和偃墨予停止了闹腾,顺着他们的视线齐齐望去,只见一排黑衣人并列而来,浑身杀气腾腾,身姿矫捷利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你们是何人?”血影冷冽的迎着突然出现的一排黑衣人。

    没有人应声,黑衣人手持长剑袭面而来,剑刃锋利,闪着‘阴’森森的白光。

    血影有心想以一敌众,但那些充满杀意的黑衣人似乎不想与她为敌,几个灵活的翻身飞跃就将她避开,踏空朝着偃墨予的方向飞去——

    “殷杜,将王妃保护好!”沉声下令,偃墨予纵身一跃,将朝他袭击的两名黑衣人引到了别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眼看着偃墨予瞬间被人前后夹攻,白心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都没想,她暗运轻功就准备飞过去相助。

    “王妃,不可!”殷杜突然将她手腕拉住,往一旁拉。

    “放手!”眼看着离偃墨予越来越远,白心染忍不住朝殷杜吼起来,“还不赶紧去救你们王爷!”

    吼完,她运足了劲,一脚踹向了殷杜的小‘腿’位置。

    好在殷杜反应及时,否则这一脚下去,他铁定成为瘸子。险险的躲过那危险的一脚,但却没抓稳白心染的手腕,回过神来,看着飞走的‘女’人,他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随即跟着追了过去——

    被殷杜这么一搅和,当白心染飞过去看着那惊险的一幕之时,心都漏跳了——

    “墨予!”

    只见一把剑刃从男人手臂划过,顿时,一股鲜血溅出。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白心染如此愤怒,上前一脚就将其中一名黑衣人给踹飞了出去,顺势夺了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突然发狂似的朝其余的黑衣人猛砍起来——

    血影和殷杜也被那场景吓了一跳,比起偃墨予手臂受伤,此刻眼前似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女’人更让他们震撼不已。

    血影倒是见过白心染的伸手,只愣了一瞬,就上前相助。

    而殷杜则有些傻眼,几乎是看得目瞪口呆,怎么都不会相信原先的一个傻子突然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好在他理智还在,很快的加入了恶斗之中,与血影配合着将凶狠的黑衣人‘逼’退。

    “你怎么样了?”看着男人受伤的胳膊,白心染眼眶忍不住的就红了。

    “无事。”偃墨予没有多做停留,用着没有受伤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快速的离开了恶斗场地。“我们走——”

    ……

    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

    夏高瞪大着龙眼凌厉的看着下方回报消息的探子。

    “什么?!承王在翠云山遇刺受伤了?!”

    “启禀皇上,千真万确。”探子单膝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让你们跟着承王,为何你们不出手相救!”夏高气得‘胸’口直颤,就差破口大骂了,“你们、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探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回。

    “那承王他们现在在何处?可有伤到要害?”

    探子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承王他们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另一处别院。”

    闻言,夏高朝一旁的德全瞪眼过去:“还不去通知御医!”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德全也是一脸紧张,应声后赶紧离开了御书房。

    回过头,夏高朝探子命令道:“速去将血影传唤进宫,朕要亲自问她到底是何人所为!”

    ……

    承王遇刺的消息就似一股风一样,不知道是谁,居然把这消息传得如此快,就连奉德王府都很快得到了消息。

    听闻此事,正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茶的夏礼珣很没形象的当场喷了出来——

    “什么?承王遇刺且受了伤?!”

    回报消息的小厮很肯定的点头:“是的,王爷,听说连皇上都得知了此消息,已经派了御医前去替承王医治伤情了。”

    夏礼珣突然间黑了脸。

    小厮见他神‘色’不对劲,赶紧出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回过神,夏礼珣有些恼怒的朝他命令:“承王现在在何处?赶紧带本王过去!”

    该死的男人,亏他还觉得他算是可信赖之人,没想到居然在背后‘阴’他一道!

    不怪夏礼珣如此愤怒。别人不知道承王受伤的后果,但他却是知道的!

    太子受伤,有人怀疑是承王所为,其目的就是想除掉太子。如今承王受伤,那所有的矛头岂不是全都会指向他?!

    这等黑锅,谁敢背?

    这承王,可真不是个东西!

    还有太子,蠢得跟猪一样!

    以为自己导演了那么一出戏,父皇就会相信承王有野心?

    父皇要是这么容易就怀疑承王,那又何必给承王如此多的权利和宠爱?

    他以为父皇跟他一样蠢么?

    这些年,承王受到的皇宠会如此多,那全是因为他没野心。以前他也不相信承王没野心,可是自从茅山村一事之后,他才相信,承王的确没野心同他们这些皇子争夺皇位。

    要是有,就茅山村的事,承王早就趁机对付他了!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他也想明白了另外一些事。依照父皇对承王的宠信,即便将来父皇退位,承王的地位也只会只高不低,将来新君上位,也得倚仗他的辅佐。

    想要坐稳那个位置,还真少不了这么一个人物。

    可太子那蠢猪倒好,不但没看到承王的作用,反而蓄意要除掉承王,真是蠢到家了!

    就他这样,不用他费尽心思动手,父皇早晚得把他废掉!

    ……

    就在承王受伤,消息不断的走漏之时,京城梧桐巷的一间民宅内

    简陋的房屋里,一男一‘女’隔着一张饭桌面对面的坐着。

    桌上,满满的一桌‘精’致可口的菜肴。酒香溢满了这个窄小的房间。

    ‘女’人一身雍容富贵,虽然四十岁的年纪,但因为保养得当,肌肤白嫩光洁,加上‘精’心描绘的妆容,看起来就似三十不到的样子。

    身上的绫罗衣裙不但做工讲究,且‘色’彩明‘艳’,更加为‘女’人增‘色’不少。

    这么一位矜贵且风姿‘迷’人的‘女’人出现在这简陋的小院里,很明显就与这小院的一切格格不入。但‘女’人此刻非但没有一点嫌弃,反而温柔的朝对面的中年男子嫣然施笑。

    “子阳,我们已经有快十年没见面了吧?”

    坐在‘女’子对面的中年男子穿着朴素,长相一般,且肤‘色’黝黑,与‘女’人相比,一个宛如天上的白云,一个好似地里的黑泥,怎么看怎么都不登对。

    偏偏‘女’人笑面如‘花’,温柔‘艳’丽,而男人看着眼前与二十多年前同样美丽如仙的‘女’人,神‘色’是难掩的‘激’动,光是盯着‘女’人的小眼神就舍不得移开半分。

    “水‘艳’……你、你怎么突然会想起我?”对于眼前‘女’人的出现,盛子阳感觉就似做梦一般,始终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主动找上他。毕竟当年是她主动拒绝自己的,而且自那件事之后,她就成了承王府的王妃,与自己算是彻底的断了缘分。

    邱氏抿‘唇’笑了笑:“怎么,难道我来找你,你还不乐意?”

    “不不不……”盛子阳赶紧摆手,一脸的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邱氏突然低下了头,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落寞、几分愧疚:“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伤你太深,为了荣华富贵,我有负于你,如今时隔多年,每每想起,我心里都惭愧不已。深宅大院纵然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可惜我不能回头,一回头那人就会了结了我的‘性’命……可现在我不怕了。因为这些年来我郁郁成疾,大夫说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活……自从得知这个噩耗后,我想了很多,对于以前的事更加后悔不已,特别是对你,我心中无时无刻不充满了愧疚,为了弥补自己这一生的遗憾,所以……所以我才想和你见上一面。这样哪怕我死了,心里也无憾了。”

    邱氏越说越哀,手中的丝绢在眼角处擦了又擦。

    听着她满带忏悔的话,盛子阳忽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一脸骇然:“你、你说什么?还、还、还有一年时间可活?”

    看着邱氏手中被泪水浸湿的手绢,他突然绕过桌子走到邱氏身前,双手猛的按在她的双肩上:“不、不可能的!你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邱氏‘露’出苦涩的笑容,看在盛子阳眼中,更加不舍和心疼。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今日来见你,我就是想来弥补当年对你的伤害,这样,我才能没有遗憾的离开……”

    盛子阳抓着她的双肩不放,摇晃了起来,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伤心‘欲’绝的神‘色’,很是‘激’动的低吼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个庸医替你诊治的?!你告诉我,你不会死,你只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子阳!”邱氏抹着眼角的泪,说得更是伤心:“你别这样好不好?是宫里御医替我诊断的,难道这还能有假?更何况,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今日一别,或许我们就再也见不着面了。你就让我好好的在这里坐一会儿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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