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恶整二
第 9 章恶整二 (第2/3页)
我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想把这种荒唐的想法摇出脑子，突然，读心被中断了，我惊恐地睁开眼，他握住我的手，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若儿，不要再看了。”几乎是一种无奈加恳求的语气。
我心里一惊：“你怎么醒了？”
“人类的迷药，对我是没有用的。”
“我早该料到你就是纯，从见面的第一天，你就想告诉我了对吧？”
“对，可我怕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
我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往日的思念之情却咽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口，取而代之的他杀人时恐怖的模样，那双嗜血的眼睛，那对长长的尖牙，还有，那颗以杀人为乐的心，“天呐，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若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他着急地抓紧我的手，生怕会像水藻一样，一松手就会滑走一般。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变得好残忍，好残忍，才不是当年那个可爱天真的纯！你不是！不是！”我什么也不想听，跌跌撞撞地跑出门，躲进自己房里。
怎么会这样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纯，可现实确实如此残忍，为什么他完全变了。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泪，泉涌。
上帝，你怎么这么爱捉弄我，就连最后的希望都要掠夺。你知道我为了纯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那些各种美好的幻想全都破灭了！
呆滞的向袁愣在原地，他无力再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墙上滑下来，痛苦地抱住头：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嘲笑我，说我是怪物，可唯独你不行。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只在乎你一个人。为什么，若儿，我爱你，我只想强大到可以保护你，可为什么你不能明白我的苦衷。
心，像被一片片的撕裂了一样痛，鲜血直流。
知道吗，它是因为你才会有跳动的旋律。
从那一天起，它装的就只有你，你的坏，你的好，你的一颦一笑，占满了整个心房，再也容不下别的。
是不是注定我爱的人都将离去，妈妈是，妹妹是，现在，连纯也是。
我不知道缩在一起哭了多久，只记得天昏地暗时，在黑暗中渐渐睡去……
当我醒来，天已经明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卫生间，漫不经心地擦干净脸，我睁大眼睛，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大呼：“天呐！”
这到底是神马情况！怎么我的眼睛肿成这样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像被打了似的，难受的慌。
一个激灵，才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看来这样子是不能见人了，我无奈地拿起手机：“清袅，帮我请个假。”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
“那请假做什么。”
“让你请就请，哪那么废话。”
“ok。”
我关上手机，把毛巾浸在冷水里，水溢漫上了双手，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冰，冰冰凉凉的，放在眼睛敷了一会儿后果然舒服了很多。
忘记他吧，就当纯从来没找到过。
我对自己说。
可真的说忘就能忘吗。
托着昏昏的头，躺到沙发上，我久久地凝视着纱帘轻拂下的，一窗蓝天。
像被缝上了大块的棉花似的，那么晴朗，给人柔柔软软的感觉。
像个一尘不染的孩子，那么干净，那么简单。
其实，我想开点就行了，待在公寓里多闷哪，出去走走吧。
选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我拿起背包，下了楼。
开着敞篷车，迎面这风一般的感觉就是爽啊，我把火力加到最大，轮胎的摩擦声刺耳地尖叫着，不知开了多久，仿佛走了极其漫长的路。只想开到筋疲力尽，然后美美地回公寓睡一觉。
一晃眼，才发现自己一股脑地转弯，路标都没看，开成了反方向，都出省了。一看手表，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原来心不在焉的我已经开了四小时。
我正欲调头回去，猛然看到了路牌上的几个醒目大字：青瑶山。
脑袋像什么轰住了一样，嗡嗡作响。
青瑶……青瑶，我嘴里不停呢喃着，好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青瑶！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呢，身为路痴的我从不知道青瑶山在相邻的省，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就开到了这儿。我痛苦地皱起眉，一直都以为自己离那个地方很远，永远都不会再见，没想到，这么近。
青瑶山，它就是地狱！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天意吗。
我用力抓紧方向盘，茫然无措地望着那四个白色大字。
不要去……不要去……
第二个小人说：去吧，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不然，你一生都过不去这个心理障碍。
停在原地纠结了好久，我心里犹豫不决。
鬼使神差的，发动了车子，缓缓开去。
至少，去见见妈妈和妹妹的墓碑。
至少，要进一份孝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朝里面再开半小时，就到那个小镇了。
心里嘭嘭地直跳，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坚定，好像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
两边的草丛长得异常繁茂，几棵快枯死的老树歪歪扭扭的站在那，还停息着几只乌鸦，时不时发出“嘎嘎”的惨叫，愈是显得青瑶山荒凉穷苦。
终于在步步惊心下，视线里出现了几户人家，一个老人正驼着背，往破旧的竹竿上晾衣服。
踩下刹车，把车子停在了入口。
我紧紧锁住忐忑的心，走去。
老人们看见有外人进来了，纷纷转过身，不约而同地围拢，嘴里议论什么，时不时打量着我，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进来过这个穷乡僻壤，而感到稀奇吧。
我踏着这条泥泞的路，一步步地走着。
一路上，一些大人眼神奇怪地盯着我，小孩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游戏，我被盯得心里越来越不安，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不会的，没有理由的。
我步伐沉重地走着，每走一步，神经被抽痛了似的，涌现出无数在这里生活的悲惨画面。
为了饱肚子而去偷东西，被老板毒打的；被邻家小孩欺负的；被一些没有良心的“泼妇”嘲笑的……
总之各种各样，那些发霉的记忆都在这一天被唤出来晒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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