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霸王显威二
第 22 章霸王显威二 (第3/3页)
话罢,郁珏转身离开。
晏妍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阴霾密布,心郁难当。
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君倾衍她不是对手,郁珏她同样不是。
这两道坎,在她没有强过他们的实力时,不可能迈过。想要迈过,就只有变强,强的无人再敢觊觎,站在这世界的巅峰!
往日锦绣一片的花园,如今只剩满眼萧瑟。
冬天真是一个讨厌的季节。
晏雪独自一人走在诺大的花园中,不知不觉,再次来到第一次与那人相遇的地方。她不由停住脚步,有瞬间的恍惚,不由自主的望向清酽居的方向,失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
晏雪远远看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她只觉胸腔中的心刹那间跳的砰砰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一般。
小脸上瞬间一片绯红,她急忙深呼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跳,笑容满面的小跑着迎了上去,看着那人越来越近,情不自禁的唤道:“郁少主……”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晏雪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张雌雄莫辩令人惊艳的容颜,他此时微微侧着头,下颚线条优美,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浅笑,如风一般轻,只是这般站在萧条的冬景中,便自成一景,让人无法移目。
却,下一刻,那双带笑的眼睛冷若寒冰,那个人没了漫不经心的浅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瑟瑟寒意,面无表情的对她吐出一个字:“滚!”
晏雪一下僵在当场,脸上妩媚甜美的笑容像一张面具扣在脸上,一时有些反应不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越过自己,扬长而去。
“怎么会这样?”晏雪看着那人越走越远的身影,不可置信的呢喃,接着捂住脸开始呜呜的抽泣。
她只是单纯的爱慕他的美好罢了,她对他根本没有妄念,因为他已是别人的未婚夫。她几次三番的跑去清酽居的地界,装作偶遇,只为多见他几面罢了。只要看到他风姿卓越的笑颜,她就觉得连空气都是美好的。
却,到此时她方才明白,她一直看到的只是表面。
她觉得,男人的心,有时尽比女人还要难以捉摸。
少女的心何其脆弱,心中的爱慕刚生萌芽,却被爱慕之人无情的扼杀。
晏雪慢慢停止了抽气,那张犹带泪痕的小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忧伤。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在情爱面前,她不再只看表面。
从晏府到黄鹤楼的一路,郁珏几乎将御空步运用到极致,只是盏茶功夫,便自云霄阁开启的窗户飞身而入。
郁珏冷若寒霜的脸色被君倾衍完整的收入眼中,他坐在属于郁珏的上座,唇角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来干什么?”郁珏寒着脸,语气嫌恶。
君倾衍扬了扬好看的眉峰,啧声:“咱们的郁大少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斯狼狈?”在他眼中,无法控制情绪就是一种狼狈。
郁珏凉凉的盯视着他,目光中的凶狠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他咬牙切齿的说:“看到我这般狼狈,你满意了?”
君倾衍笑,自顾自说道:“让我猜猜看啊,是那小东西不要你了?”
“呵……”郁珏笑得肩头颤抖,走过去在左列首位坐了,大方的承认:“是啊,她不要我了。”
君倾衍唇角笑意更甚,他轻叹一声,说:“阿珏,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是啊,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可这个女人他是如此喜欢,如此的放不下呢。
郁珏扭头看着君倾衍,问道:“阿衍,你既说只是个女人罢了,为何不放过她?”
君倾衍笑得邪惑魅人,云淡风轻道:“若是你不在乎她,我自然会放过她。”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可是她不要。
“你把她当什么?一个物件儿,玩物?”郁珏横眉冷对。
“自然是的。”君倾衍应得理所当然,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那小东西倒是深藏不漏,这般小小年纪,却已是七品药师了,当真了得。”
郁珏蹙眉,“那又如何?”
君倾衍摊手,身体后靠在软枕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才道:“所以我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我很是好奇,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是么?”郁珏意味深长的反问,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不就是因为“感兴趣、好奇”而对她上了心,之后便越陷越深,直到如今的不可自拔,舍不得放不下么?
他目光深深的望着君倾衍端详,好似对方不是与自己相识了数载之人,而是第一次相见。
君倾衍被郁珏如此的目光打量,只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不由轻咳一声,微微蹙眉:“怎么这么看我?”
郁珏却是弯唇一笑,一扫之前的低沉寂寥,双眼微微一眯,“君倾衍,我们打个赌如何?”
“哦?说来听听。”
郁珏好整以暇的磨挲着手指,“赌你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
“呵……”君倾衍笑,“有意思,守住如何,守不住又如何?”
郁珏袍袖一挥,身体慵懒后靠,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他看着君倾衍,声音幽幽道:“若是守得住,那我郁珏便应你三件事,若是守不住,你便应我一件事,从此不得在对晏妍出手,如何?”
“呵……郁家少族长的三诺,分量不小。”君倾衍眉目斜飞,讽刺道:“郁珏,为了一个女人,你尽能做到如斯地步,是我还不够了解你呢,还是你已经变了?”
“情之一字,染上了便是毒!”郁珏轻笑,她与他来说,便是无可救药的毒,只有甘于沉沦一途。
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有多糟糕,他一向习惯在所有的事情上占主导地位,但在这场感情里却明显处于劣势,因为他已经放入了感情,而对方却还没有开始。
她是他的魔障,跨不过、又狠不下心除去。那么,就死心塌地被禁锢。即将三十岁的人,却在情之一字上遭受如此一劫,只能用蛮横强势来维持与她的羁绊,真是自己都觉得异常可悲。
君倾衍并没有应下郁珏的赌约,他深深的凝视了郁珏一眼后起身离开,临出门前,他回过头来,说:“郁珏,我即已经在她身上打上我的烙印,那么她只能是我的。”说这句时,那目光中蕴含着说不出的危险,像一只即将猎食的猛兽,如此让人心惊肉跳。
郁珏低叹一声,不知该同情君倾衍,还是同情自己。
那天她的话还言犹在耳:“郁珏,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自己。你不行,君倾衍也不行,这世间任何男子都不行。”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抓住过,她便如这空气中的浮尘,又或透过指缝的阳光,他以为靠的这般近,以为尽在自己的掌握中,但其实,从来什么也没有抓住。
君倾衍,你又能抓住什么呢?
他与他虽然水不相溶,但性子最是相近。所以郁珏非常笃定,君倾衍对晏妍的窥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她越来越多的纠缠,最终落得和自己一样的结局。
那个结局便是:爱而不得,却坚定执拗的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