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侍寝二

    第 9 章侍寝二 (第2/3页)

来当男宠,只是战神坚决不同意。曲亦是战神的独子,战神的意思是让他早日成家立业,以便日后继承他的衣钵。但是曲亦迷恋王,几次主动找我要求进宫。战神早就言明在先,我怎能随意让曲亦进宫。所以为了拉拢我,曲亦就会透露很多朝中大臣的事情给我,也包括这次的东河祭祀大典。”

    若有所思的颦着眉头,曲济虽拥护自己为王,但他有时候管得实在太多。璃皇和溪珑在世时对他恩泽并用,也是因为喜欢溪珑他才会那么拥戴倾爵。继位两年来曲济一直掌握着朝中的兵权,虽无反叛之心,但也让倾爵有些不悦。再加上他一直管束男宠,说是清君侧,可手段甚至……

    一想到和曲济有关的事情倾爵就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闭上眼睛准备打个盹,宫门口的小太监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跪在了一边。不用睁眼和猜想,定是曲济来了。两年来倾爵只要不上早朝,他定会跑到寝宫来嘘寒问暖一番,让倾爵不堪其烦。

    “王早已说明有要事御书房等候,你让战神先过去。”

    桑者正想打发小太监过去让曲济离开,小太监却面露难色。桑者无奈的叹了口气,恭敬的站在一边。倾爵疲惫的睁开双眼,瞟了眼宫门口的曲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王,两年来战神一直都是在寝宫门口等候,而您的旨意——”

    倾爵怎会不懂,即使她不满曲济一再违背自己的旨意,可也拿他没有一点的办法。

    曲济气定神闲的在寝宫门口踱着步,捋着自己的胡须时不时往里面看看。东等西等刚进去禀报的小太监还是没有出来,曲济有些不耐烦的背着双手环顾宫中所有的建筑,特别是那片亭台水榭,那里是他和溪珑三十余年前初次相遇的地方。当时,他只是璃皇的贴身侍卫,而她也只是刚进宫的一名才人。

    嘴角淡淡笑靥,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快乐该怎么用笑去表达的时候。

    皱了皱眉眉头,坐起身来拉扯了下衣裳,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宣。”

    宫门口的曲济听见了倾爵的声音,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推开了多做喇叭的小太监。简单的作揖之后,曲济环顾整个寝宫,发现没有闲杂人等之后满意的一笑,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倾爵只着一件薄衫,锁骨深刻的裸露在外。微风轻轻吹起衣裳的一角,白净的大腿根部尽显。曲济赶忙闭上眼睛扭过头,倾爵坏坏的一笑,对着桑者眨了眨眼睛。桑者急忙把衣裳拉好,对着曲济清了清嗓子,他方才回过头。

    “是老臣失态了,日后一定在御书房等待王的召见。”

    倾爵淡淡的点头允许,心里却在放鞭炮庆祝。桑者笑不露齿,急忙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安静的站在一边。

    “孤今日有些疲惫不想早朝,战神此次前来又是为何?”

    佯装病态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透过手指缝注视着曲济一切的表情行为。他上前一步抱拳作揖,颇为担忧的看着倾爵,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本奏章。桑者代为接过之后奉到了倾爵的手中,她只是打开随意浏览了一下,果真是为了东河祭祀大典的事情。

    “孤近日来身体不适,今年的东河祭祀大典还是暂停吧。”

    曲济没有像之前那么做出退步,一再抱拳,表情不怒而威:“王,前年您刚登基所以暂停了东河祭祀大典。去年,您说天下刚刚平和,东河祭祀大典也暂停。但是今年番邦再次犯我边疆,东河祭祀大典不能再无端暂停了。这是开国皇帝订下来的习俗,为的是震慑番邦蛮夷,您不该……”

    “战神,孤一向习惯以德服人,以礼治天下。而东河祭祀大典只是戗杀一些你们在番邦边界抓拿而来的一些无辜百姓,你认为这是开国皇帝的初衷吗?”顾不得曲济满脸愠色,倾爵继续说道:“开国皇帝举行东河祭祀大典只是当时那些被俘虏的番邦不肯投降,还扬言要卷土重来。当时刚好在渝水之边,那年汛期将至,河水泛滥。开国皇帝只能处死那些不肯投降归顺的番邦异族,下令将他们推进渝水之中。当时渝水地区又称东河,所以就有了东河祭祀大典的由来。本是处死战俘,到了现在却成了屠杀无辜番邦百姓的荒唐闹剧。你让孤有何面目继续东河祭祀大典,这不贻笑大方吗。”

    曲济连连点头,似乎倾爵的说辞让他无话可说。正当她准备松口气时,曲济作揖说道:“老臣也是这么对朝中的大臣们说的,可是他们怎么也不听劝,说东河祭祀大典一直流传到今,王不能就此废除掉。”

    倾爵感觉有诈,冲桑者甩了个眼色过去。桑者急忙命人搬来椅子,沏上好茶。舒服的坐稳,美滋滋的喝上雨前龙井,曲济也不再做作,继续缓缓说着:“老臣知道王心比菩萨,所以就对大臣们说,东河祭祀大典必须废除。大臣们死活不同意,还口口声声说老臣违背开国皇帝的旨意。老臣也没有办法,就只好咨询他们的意见。大臣们说废除也行,只要今年东河祭祀大典能够如期举行。老臣已经尽力了,王您看怎么样?”

    踌躇了好一会儿,要想废除东河祭祀大典只能按照他们的意思最后举行一次了。曲济见倾爵一脸释然的样子,急忙把茶杯往旁边的侍女手中一放,起身作揖。

    “王若是同意了,那老臣就下去处理关于此次东河祭祀大典的事宜了。”

    玩弄着手中的奏章,倾爵只能咬牙答应:“战神去吧,孤几日后定会参与。”

    曲济诡异的一笑,跪安后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他转身对着倾爵说道:“王,老臣忘记对您说了,此次东河祭祀大典的祭品名字在奏章的后面,您一定要过目。”

    倾爵不慌不忙的翻开了奏章,看到祭品名单中赫然出现‘慕连斯’这三个字的时候一怔,而曲济早在她出神看奏章的时候离开了。自嘲的一笑,姜还是老的辣。

    “王——”

    “不用多言,孤自有分寸。”

    眯起眼睛凝视着奏章上的端正的楷字,倾爵莫名一笑:曲济,你不能再插手孤的生活了,因为孤是王。

    微风席席,又是一年深秋时。落叶铺满地,残花作殉葬。穿着一件红色薄纱的倾爵处理完奏章后已是傍晚,站在窗前秋意刺骨。桑者急忙忙拿来披风为她披上,叫侍女在御书房中燃起了炭火,暖意才稍微驱散满身的寒冷。

    远处的花圃已经凋零,花瓣散落了一地。花落花腐花葬泥,春来春暖春涅槃。倾爵犹记得那棵桃花树下,溪珑俯桌作画,璃皇吹箫助兴,而她则看着两人脸上甜蜜的笑容发呆。

    此时此刻她懂了为何璃皇和溪珑会笑得那么夺目灿烂,一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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