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侍寝二

    第 9 章侍寝二 (第3/3页)

  倾爵已然入神,桑者回头看了眼放在案几上的奏章。东河祭祀大典在即,而曲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慕连斯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障碍。桑者不知道倾爵是怎么看待慕连斯的,可是从他两次侍寝都没有消失来看,倾爵是有意留下了他。

    “桑,孤是否太容忍曲济了,他才会一直这么犯上?”

    桑者一怔,倾爵直视的目光让她有点胆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自然的望向了窗外。

    “王,战神是先皇在世时的老人了,也是他镇压住了朝中所有的大臣把王扶上了龙椅。也许他是过分干涉王的私事了,但……”

    “他只是忘记了孤现在是王,一直把我当作那个倾爵。”

    眼中豁然泛出了一丝杀气,桑者不由打了个寒噤,向后退了几步。

    “王想怎么做?”

    “呵呵。”

    笑声刺骨,倾爵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会这般令人生畏。桑者也许懂了,这就是孤家寡人。

    拉了拉披风,倾爵收好遗落在桃花树上的记忆,转身看着宫门口:“陪孤到处走走。”

    望着倾爵的侧脸,桑者颔首。

    皇宫各处已经点燃了烛火灯笼,微微照亮了来回的路。倾爵信步走在皇宫中的青花砖上,偶尔抬头望望刚露出小角的月亮。桑者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十几年来每当倾爵郁闷或惆怅的时候,都会选择在皇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累了才肯回寝宫休息。

    无意间路过西沉殿,男宠们有的正在用膳,有的正准备沐裕看见倾爵突然到来吓得个个哆嗦着不知所措,急忙跪成一地。倾爵的目光随意掠过他们的脸,本想继续往前走,突然想起了西沉殿中有着两个自己蛮感兴趣的人,停下步伐俯视着脚边的男宠们。

    “宁之博和慕连斯何在?”

    众人都不敢多言,桑者见着倾爵的脸色有些凝重了,急忙拉了拉一个男宠的衣裳。他惊出了一额头的汗,畏首畏尾的抬起头看着倾爵,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王,他们两人在东侧的甲子厢房中。”

    倾爵听后正欲前去,仔细一想不知道东侧的甲子厢房在哪里。桑者猜出了她的心思,看着那个正在大把掉汗的男宠,柔情说道:“甲子厢房在何处?”

    男宠伸出手指了个方向,倾爵径直大步前往。桑者浅笑着让男宠们起来,急急忙忙跟上了倾爵的步伐。众人还在感叹男宠勇敢的时候,他却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半晌才呼出一口气。

    厢房门口停住脚步,桑者刚刚想上去敲门,却听见了慕连斯和宁之博嬉闹的声音。倾爵浅浅一笑:书呆子竟然和爱闹的慕连斯住在了一起,会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呢?

    在房内的慕连斯感觉到了门口有人,以为还是那些爱偷听还八卦的男宠们。一箭步上去猛地拉开门,准备好好奚落一下对方,却看见站在门口的是倾爵和桑者,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目瞪口呆的盯着她们,额头一排细汗缓缓流下。

    宁之博见慕连斯不吭声了,好奇的走过去查看,到了门口之后自然明白了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急忙跪倒在地上,顺便拉了拉慕连斯的衣角。

    “不用拘礼,孤可以进去坐坐吗?”

    宁之博赶忙点点头,起身站在了一边。倾爵走到桌子前坐下,桑者对着慕连斯和宁之博使了个眼神,两人急忙站了过来。

    厢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两张床榻相对而放,两边摆放了可以放置衣物的柜子,中间是一张木桌。床边放着两盆盆栽,零零散散的开着绿色。几个花瓶,几幅山水墨画。让倾爵诧异的是原本白净的墙上画着一只圆鼓鼓的狸猫,怪异的身体,看着让她发笑。

    瞅着倾爵的目光被自己今天的成果吸引,慕连斯咧着嘴角开始介绍了起来:“王是否觉得小人画得不错。”

    倾爵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指着墙上的画说道:“这只狸猫甚有一番意思。”

    “它是猫,不是狸猫。”

    慕连斯低垂着脑袋一蹶不振的样子,倾爵不在意浅浅一笑,继续看着墙上那只所谓的猫。宁之博一愣,出神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倾爵,从未想过几日未见她能这般纯真的笑。疑惑的看着慕连斯,是他的原因她才会判若两人了吗?

    “王,您怎么回来西沉殿?”

    倾爵回神看了宁之博一眼,玩弄起了桌子上的杯子。

    “博可知东河祭祀大典?”

    宁之博沉重的点点头,对于这种残忍的祭祀活动他一直深恶痛绝。原本消停了两年,此时从倾爵的口中听到,他猜想这个祭祀活动又要出现了。

    沉寂了一会儿,宁之博缓缓开口:“东河祭祀大典源自开国皇帝,原本只是给予番邦的威吓。本朝以来,番邦战事平和,但是东河祭祀大典却没有被废除。一是各任皇帝都认为这个祭祀是开国皇帝立下的,不便更改。二是朝中大臣一直拥护,因为东河祭祀大典也是他们彰显自己战功和朝中地位的典礼。”

    “分析得很透彻,看来博对东河祭祀大典也是不赞成的。”

    倾爵投向了一丝欣赏的目光,宁之博羞涩的低下了头。慕连斯可没听说过什么东河祭祀大典,但听完宁之博的解释后也明白了这就是古代祭祀的一种。荒诞,这个词最好的诠释了。

    “我只是一个区区的男宠,即使对东河祭祀大典有颇有微词,也是人微言轻。”

    在以前,宁之博以为考上秀才就能继续参考,然后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结果稀里糊涂的进宫做了男宠,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也只能在闲暇的时候想想而已。

    倾爵若有所思的看着意气风发却怀才不遇满腹惆怅的宁之博,是否是她太自私,一定要留他在自己身边供自己取乐,忘记了他之前的抱负。

    “今年的东河祭祀大典会如期进行,博有何看法?“

    宁之博自嘲的一笑,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豁然想起这是倾爵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诚惶诚恐的看着她,谦卑的低下了脑袋。慕连斯始终插不上一句话,见此时大家都莫名安静了下来,贼笑着想着是自己出场的机会到了。

    “王贵为一国之君,不想举办那个什么东河大典的就直接废除掉,何必为此烦忧呢。“

    倾爵‘哦’了一声,面带笑意的看着慕连斯,他不由打了个寒噤:这是什么眼神,莫非我又踩到地雷了。

    片刻,倾爵抬头甩个桑者一个眼神,她心领神会的浅笑,徐徐说着:“王本意废除东河祭祀大典,可是朝中大臣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只要今年这次东河祭祀大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