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内争愈烈

    第五章 内争愈烈 (第2/3页)

是假,总要让许彦辩无可辩,纵然一时之间令得幽冀内部不稳,却可加快罗承玉夺权的速度,纵然付出些代价也可以接受。只不过这样的做法却有一个前提,便是刺客不是九殿下杨宁,燕王许彦真正的血亲。

    所以在知道杨宁的真正身份之后,西门凛不仅想要设计杀了杨宁。更要令其他人都不会想到杨宁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故意通过那些少年随从透漏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讯息给凌冲,果然让凌冲以为他对杨宁的亲切乃是为了谋算燕王,全然不知道西门凛最重要的目的却是要杀了杨宁。这样一来,不论是世子殿下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怀疑自己已经确定了杨宁的身份,毕竟如果知道了杨宁的真正身份,按照道理西门凛是不会笨到想要利用外孙陷害外祖父的,日后便不会有人怀疑罗承玉谋害义弟了。虽然凌冲没有依照西门凛的盘算行刺杨宁,但是这样当众宣扬出来,自己若是再设法杀了杨宁,别人只会以为自己觉得不能利用这个刺客,所以不留心之下才出了事端,至于这个大放厥词的凌冲么,只要加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不论是燕王还是世子殿下罗承玉,都不能怪罪于他。

    虽然西门凛也有心依照罗承玉的命令,安排凌冲好去好散,可是他本就并不放心,今次是凌冲自己寻死,却也怪不得他了,何况若是现在不杀凌冲,将来难免有人会怀疑他始终都准备暗害杨宁。至于杨宁会否听了这番话怀疑自己,西门凛却是不担心的,杨宁性子单纯,只会以为自己看在师门之谊,他又隐瞒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便是九殿下呢。就是有所误会,也只会以为自己真的想要利用他陷害自己的外祖。如果杨宁存了这样的错觉,自然就更加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杀意,反倒可以借此降低杨宁始终维系的戒备之心。

    想到此处,西门凛心中杀意炽烈起来,却是没有丝毫怒意,颔首道:“既然你不怕死,那么本座也不怕杀一个挑拨王上和世子殿下副统领。”说完这句话便蓦然出手。

    凌冲眼前只见到银光一闪,匹练也似的刀光便席卷而来,他也没有反抗之意,只是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今日激怒西门凛,一来是为了想令西门凛被迫取消那狠毒的计谋,二来却也是有心寻死,这些日子,他思来想去,总是不能抛下处境越发险恶的燕王,自去边关逍遥,但是世子殿下的诚心厚爱却也令他无法坚拒,想来想去,若是想要恪守忠义,竟是唯死而已。

    西门凛的缅刀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凌冲颈上,只需轻轻一拖,便可取了凌冲性命,西门凛却是莫名停住了手,厉声问道:“凌冲,我再问一次,你可愿接受殿下好意,去任迁西都尉,殿下惜才爱才,你当真一点也不感动么?”

    凌冲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很清楚西门凛的心狠手辣,可是上一次西门凛原本可以任由自己死在春水堂,却是及时出手救了自己性命,这已经是难得之举,今日在生死边缘,再度手下容情,便是凌冲一向不喜西门凛狠毒无情,也是心中有些震动。只不过他心意已决,只是微微摇头不语,随着他的轻微动作,一缕鲜血已经沿着细长的锋刃淌落下来,一滴滴坠落在甲板之上。

    西门凛微微一叹,便要下手,他并非有着妇人之仁,若非是世子殿下的嘱咐,他也不会对凌冲这般宽厚,所以对于杀死凌冲,他心中并没有多少障碍,虽然难免有些惋惜,这样的人物,本应该血溅沙场,马革裹尸,如今死在自己的手上,不免是太屈辱了,只可惜便是他自己,此刻也寻不到台阶下,想要饶过凌冲都没有法子,除非是——,唉,心中再度深深叹息一声,西门凛便要震腕出手。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道:“住手!”,西门凛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虽然是借机住手,但是眼中却是寒光闪烁,他方才见到杨宁不过三言两语,便去除了林志恒心中魔障,更是得到了那少年的感激和尊重,便令他心中生出不妥的感觉。当年的火凤郡主便是如此,不喜使用什么羁绊怀柔手段,只凭天生的器宇风标,便能够博得属下的赤胆忠心。杨宁不愧是郡主亲子,也有着不逊色火凤的魅力,虽然杨宁似乎看上去更加桀骜乖僻,可是凭着他的身份,若是存心和世子殿下相争,必然会造成极大的损害,甚至可能分裂幽冀。

    他就在光天化日下要对凌冲出手,却也是因为知道杨宁必然可以见到这情景,猜测如果杨宁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有心收买人心,必然会出手阻止,虽然他已经决定杀死杨宁,但是毕竟还未走到最后一步,如果能够发觉杨宁对幽冀并无太大的损害,便是中途撤手也还来得及。可惜杨宁终究还是出面阻止了,不管杨宁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刻,西门凛心中的决定再也不会改变。

    面上恢复冰冷的神色,仿佛是杀气消退一般,其实含笑杀人不过是西门凛刻意做成的一个面具罢了,他当真杀意已决的时候,却是一点征兆也不会显露出来的。转过头去,西门凛对着站在舱门口的杨宁说道“这些事情和你无关,子静为何插手我幽冀内务?”故意露出几分不悦之色,但是这般直率谴责却是显得更为亲切,不像是责备一个阶下囚,倒像是责备不听话的子侄一般模样。

    杨宁却没有像西门凛所想的那样出言求情,他眉宇间有几分迷惑,望着凌冲道:“你就是因为军情司死了一些人便怀疑西门大人想要利用在下诬陷燕王么?”杨宁并未察觉,他仍然称外祖做燕王,没有称作王上,还是没有将自己当成幽冀中人,毕竟多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他至今尚未揭破身份,也是顾虑幽冀是否当真会接纳自己。

    凌冲负手立在甲板上,也不顾及自己鲜血流淌的凄惨模样,略带嘲讽地道:“西门统领在郡守府的时候,凌某也没有闲着,却发觉白护卫的本事果然不小,除了几个外围人员之外,堂堂的一个西南郡司,竟是一个有分量的属下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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