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专业装疯卖傻十几年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专业装疯卖傻十几年 (第2/3页)

   至于米面罐,同样是钛金属冲压而成的罐子,罐口如同牛奶钢瓶一样,加了特制的密封盖。

    这些米粮罐,因为各个都款式标准,完全可以叠放起来,再收纳到柜子里后,整个厨房完全没有了杂物。再加上厨房地面重新铺设了地砖,于是,整间厨房显得亮堂了许多。

    厨房中央这张桌子,同样是可以折叠的,桌子腿收起来,桌面可以靠墙立着……如此一来,不吃饭的时候,整个厨房一点没有杂物。

    小妹的婴儿就餐椅上,摆的是牛奶粥、蛋汤,以及果汁与烤饼。

    这些东西萧大牛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摆了一盘烘烤培根,几小叠凉拌菜,以及摞的高高的、新鲜出炉的薄煎饼。

    真妮扯了一张椅子,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她一边奇怪的打量着厨房,一边好奇的问:“大牛,你劈的柴火呢,厨房那些家具虽然不甚好,可终究是爹娘置办出来的家业,你劈了烧火,太不应该了。”

    萧大牛狠狠喝了一大罐子牛奶,瓮声瓮气的说:“不是好木。”

    厨房里的家具,当然不是什么好木料,再经过几十年烟熏火燎……

    好吧,真妮不是习惯做主的人,大牛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反对了。

    低头吃饭的时候,真妮偶尔回想了一下,她看了一下靠墙而立的衣柜,忽然想到,自己的弟弟大牛如果有打造家具的手艺,做出的家具如同墙角的柜子、现在的桌椅一样,那么厨房里原有的旧家具,也不值得惋惜。

    真妮并没有多想,她想不到以常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一眨眼功夫,就打造出一面墙的柜子,以及这些桌椅。

    有了刚才的觉悟后,真妮转念想起西厢房的东西,觉得几位堂妹留下的东西也不值得珍惜。到时候让大牛看一看,不要的东西都收起来,自己姐妹留下两张床,一个衣柜就足够了,再多的家具都是累赘。

    如今东厢房里已经干干净净了,厨房又收拾得这么整洁……这一切其实隐含的一个心理暗示:萧大牛随时准备打不过就跑。

    只是这一刻,真妮没有体会到这个心理暗示,她只是隐约觉得,房间里如此简单,真要到了抛弃的时候,那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奶奶李王氏的声音首先响起来,她拍打了两下门,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喊道:“大牛,大牛,你还好吗?”

    不等屋里回答,奶奶立刻扯着嗓门哭嚎起来:“可怜我三儿一家,如今连一点血脉都不曾留下……”。

    萧大牛一声怒吼:“没死!”。

    顿了顿,萧大牛马上又补上了一句:“活着,我姐、我妹,都活着。”

    门外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萧大牛的目光透过院墙,发觉他怒吼过后,院外的那群人仿佛中了定身法,全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说不出多么难受。

    这种呆滞状况持续了两三分钟,等到院外重新聚集了一群围观者,这才有大伯试探的问:“大牛,真的是你,你真没死?”

    大门没开,这几个人就知道里面的人都死了,那么,昨夜两个道士来自何方,也就不言而喻了。

    萧大牛如果口齿伶俐,真要跟对方好好辩解一番,把对方雇凶杀人的真面目揭开。

    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事到如今,萧大牛迟钝的脑袋,终于感觉到昨天的异常了,昨天爷爷奶奶以及大伯二伯他们,没有胡搅蛮缠下去,原来他们心中一紧打好了恶毒的算盘。

    他们必定以为昨晚两位道士来后,已经将萧大牛一家三口杀得干干净净,那么无论萧大牛一家有多么冤屈,他们的财产就合法的落到萧大牛的亲戚手中。

    如此,他们干嘛要追究二伯二婶,被光着身子赶出家的难堪?

    萧大牛扭着脸问大姐真妮:“那个,是亲奶?”

    真妮脑袋里转了几个圈,隐约明白萧大牛这句问话的意义。但这时候,奶奶重新拍打起院门,再三再四的要求萧大牛打开门,以证明自己还活着。

    看到萧大牛把门外的声音完全无视,真妮也学着不在意门外的喊叫,她想了想,轻声回答:“如果真要细究起来,咱爹其实算不上李家人了,咱爹,在五岁的时候被爷爷卖了。”

    萧大牛挑起眉毛,追问:“真的?”

    真妮轻声点点头:“我恍惚记得,咱娘曾经责备爹爹,说是明明已经摆脱了那群吸血鬼,干嘛又要送上去让他们吸血。后来爹娘争论起来,我听到几句话。

    说是咱爹小的时候,被人推算出六亲绝灭的命相,爷爷奶奶很不待见咱爹,后来太爷爷太奶奶相继病逝,咱爷爷做生意连续亏损,爷爷奶奶就更不待见咱爹了。

    据说,爷爷有一次赌光了钱,就把咱爹卖给了过路的一位赌客,可是那时候咱爹已经五岁了,又识得字,记得自己的家乡,所以最后又找回来了。”

    萧大牛看了看自家的房子。

    回想了一下村里的房,感觉村里没几间房子,像他爹所建立的屋子一样是青砖瓦房……当然,爷爷住的房子肯定比这个房子好,至于爷爷奶奶那套青砖大宅的来历,现在也无法追究了。

    根据眼前的情况,萧大牛马上推断出其余遗漏的情节:无非是爹爹艰苦奋斗,终于挣了一笔家产,而后想着富贵不还乡,实在没出息,于是带着家产,与妻子儿女返回家乡。

    可是在家乡没住多久,父亲唯一儿子萧大牛落水了,而后父亲与母亲相继病逝……至于父母病逝的原因,萧大牛隐约推测出,与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家脱不了干系。昨天他已经就这个话题进行了试探,果然爷爷奶奶与大伯二伯很慌乱,竭力想掩饰。

    那么剩下的真相就是:李家被卖出去的三儿子有钱了,迫切想要那些抛弃自己的人承认自己,于是,那一家人先是对这家唯一男丁下手,使得萧大牛坠入池塘,而后生病发烧变傻。紧接着,他们一步步登堂入室,最终让萧大牛夫妇相继“病逝”。

    萧大牛的父母,也许在临死亡前察觉了自家亲人的歹毒心肠,但他们已经无力回天,虽然用了最后的心思,对那些亲人进行了防范。可当时唯一的儿子萧大牛已经痴傻,另外两个女儿还年幼,根本做不到撑门立户的目的,于是他们所有的防范,都显得有心无力,显得十分……绝望。

    萧大牛不知道自己迟钝的脑袋,是如何快速推算出真相的,他不知道自己推算的真相,竟然十分接近事实。

    在他下意思的推算过程中,门外敲门的已经换了人了,五位白发苍苍的老汉将奶奶挤到了一边,然后五位老汉相互谦让了一下,推举其中一位长者向前敲门。

    这位长者敲了两下门,而后威严的喊道:“李元魁,李氏三房长男李元魁,我是清水村李氏族长,把门打开。”

    萧大牛吃完盘子里最后一点食物残渣,在敲门声中,示意大姐真妮收拾厨房,这时候,院外的族长,听到门里没有动静,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再度敲门的声音重了很多。

    “李元魁,开门,我是族长,再不开门,族法不饶。”

    敲门声中,萧大牛轻声问大姐:“爷爷卖爹,有文书吗?”

    真妮想了想,轻轻地摇头:“爹回村的时候我才三岁,不记得那么多。只恍惚记得,我以前叫做萧真妮,这名字还是当时的邻居、一位秀才公起的……哦,妹妹的名字也是这位秀才预先起出来的。倒是你的名字,是这里的人给起的。”

    李氏族长已经在门外大骂起来:“李元魁,你这个不孝孽子,竟然殴打长辈,不顺宗亲,我今天要开祠堂,把你这个不孝祖孙,逐出宗族……”。

    萧大牛扯着嗓子,大声问:“逐出那个族?”

    门外的五位宗老一起愤怒起来。其中一位宗老气得浑身哆嗦,破口大骂道:“孽子,你数典忘祖,你你,竟然说出这样的畜生话,族长,这次一定要严峻宗法,不能侵轻饶这位不孝子。”

    萧大牛大声回应:“我爹姓萧。”

    这话让院外的叫骂声,像掐了脖子的鸡一样,一下子全部被逼回嗓门里。

    片刻过后,谩骂声又起,无非是将萧大牛如何背弃了祖宗……在重重的谩骂声中,萧大牛大喊:“有文书!姓萧,有文书。”

    这句话,让门外的几位宗老琢磨了半天,其中一位宗老隐约想起往事,扭身问人群中的爷爷李乐:“李乐,你说说,当初你卖你家老三的时候,立下文书了吗?”

    爷爷李乐没有回答,但他难堪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围观者鸦雀无声,都感到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脸上,双脸火烧火燎。

    李氏宗族气势汹汹而来,要把人逐出自己的宗族,可人家原来就不是自己宗族的人,人家原来就不姓李,有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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