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淮河大总管

    第七章 淮河大总管 (第2/3页)

这方向来,然后就不见了,可惜刚才下手的时候未及考量,留下那个大总管,他是地头蛇寻找蛛丝马迹要容易的多。”

    阳虎儿考量半晌,才觉出自己太过冲动了,不过人已经杀了,他也没甚么后悔,脚下清光倒卷,把阳虎儿全身都护持了,化成一道清光向淮河上游方向飞去。

    焦飞催浪行了一日,已经到了千里之外,暗忖这里应该已经较为安稳,就按落了浪头,潜入了水底。一路跟随他的那条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在焦飞身前游弋,他们还没有催浪的手段,被焦飞带了行了这一日,也有些疲倦,懒洋洋的都没什么精神头。

    焦飞就在水中闭目打坐,修炼了一回黑水真法,等他出定之后,自觉近日修为又有长进,正有些欣喜,忽然听得天空上风雷暴卷,一道清光在前,两团灰白黄光在后,时而光芒交错,硬拼几记,时而互发雷电,炸的满空轰鸣,法术交织,斗的极为灿烂。

    前面飞的那道清光显然已经有些不支,被灰白和玄黄的光芒连番追击,清光渐渐压低。焦飞在水下见到这三名修道的人在斗法,不敢有惹事的念头,这三人能够御气飞翔,最少也是炼气成罡的修为,他这点本事无论如何是不够上去帮忙的。

    “我们往下潜一下,免得殃及池鱼。”

    焦飞话音刚落,那团灰白的光芒就分出了一道灰白的光丝来,显然那人是看到了水中有怪,顺手就发了一道法术下来。焦飞无奈下,双臂一振,九道金光冲霄而起,和灰白光线一碰,一股绝大的力道传来,让焦飞险些拿捏不住剑诀。

    天河九箓剑诀第二道符箓就是“轻重诀”能让飞剑重如山岳,也能让飞剑轻如鸿毛,若是这一诀运用的好,剑光轻重变化如意,一个照面就能把敌人的飞剑绞脱,让控剑之人拿捏不住剑诀。焦飞虽然修炼轻重诀已经有了些日子,但是无人指点,他尚未能穷尽天河九箓剑诀的奥妙。

    幸亏天星剑丸非比寻常,是天河剑派苏星河费尽苦功祭炼出来,共有一十三重禁制,虽然焦飞才能炼化第一重禁制,但在拿捏剑诀上已经远超同侪,九道金虹顺势折转,在淮河水面上布成了一道光网。

    那团清光中立刻传出了一个女子的惊喜之声,大声叫道:“是天河剑派的哪一位师兄,小妹漓江剑派顾颦儿,还望师兄出手帮忙斩妖除魔!”

    焦飞自是不知,这女子就是和阳虎儿一起的两名女子之一,跟他还有几分瓜葛。被这少女喝破了行藏,焦飞也不好继续藏身,而且他得过漓江剑派孟阗竹的指点,多少也有几分情面。听这少女也是漓江剑派的弟子,九枚天星剑丸立刻分出了两道,分别向那两名驾驭和灰白和玄黄遁光之人刺去。

    当初蓝犁道人传授焦飞天河九箓剑诀时,也把天河剑派剑术教给了他,只是那是焦飞勉强才能练成第一道“来去诀”和第二道“轻重诀”,运用剑法有些为难。直到黑水真法第一层心法大成,这才把天河九箓剑诀运用自如,天河派剑术的威力也渐渐揣摩了两三分。

    这两道金虹刺破天宇,舒卷不定,正是天河剑派极厉害的一招杀手,那两个追击顾颦儿的人,见到焦飞剑丸精奇,剑术也颇了得,立刻分出了一人和他放对。

    遁光玄黄之人缠住了顾颦儿,另外一人遁光灰白,似乎是无数丝线缠绕,扬手就是大蓬的灰白光线射下,焦飞掐了隐身诀,也不肯钻出水面,只是御使了九道金虹,大开大阖,显出了堂堂正正的剑路来,正是天河剑派嫡传的剑术。

    顾颦儿得焦飞援手,顿时和那驾驭了玄黄遁光之人斗成了平手。她刚才焦急,也没多想就向焦飞求援,此刻缓过一口气来,她才有瑕分神观瞧焦飞的剑术。

    顾颦儿修道近二十年,亦是炼气成罡的修为,立刻看出来焦飞所使确实是天河剑派的嫡传剑术,御剑的手法也是天河九箓剑诀,但是功力浅薄,显然是入门未久的新嫩弟子。

    顾颦儿心下有些后悔,心道:“这位看来是天河剑派某位师叔伯新收的师弟,功力比我还不如,角山双鬼都是老奸巨猾之人,修为也极深厚,只怕我反而会连累这位天河剑派的师弟。”

    “现在他已经被牵连进来,却没得法子,我得提醒他角山双鬼的厉害。”

    顾颦儿并非自私之人,只是此刻已经来不及让焦飞躲避,提气娇喝道:“下面那位天河剑派的师弟,这两人是旁门中最著名的角山双鬼,一身法力都有炼气成罡的造诣。那和你相斗的是角山双鬼中的白须鬼,他的独门飞针阴损无比,你要多加小心!”

    焦飞这才知道,原来那遁光灰白之人所用的法器,居然是百余口飞针。修道者祭炼的法器多种多样,但是飞仙一脉最惯常见,只有刀、剑,钩,叉,箭,针,丸,钱,烟九种。每一种都有独特的手法,祭炼的法门也不相同,克敌制胜的法门也有异。

    飞针威力偏弱,但是胜在数量极多,防不胜防,多是女子修炼,男子修炼飞针定然是有独门法诀,威力大过修炼飞剑,才会舍弃堂皇的剑术,祭炼偏于阴柔的飞针。

    白须鬼的飞针又多又密,本来是破解隐身法的最佳利器,只要大片散开,多好的隐身法也要被找出来方位。偏生焦飞躲在水里,这些飞针入水之后就威力大减,毕竟飞针力弱,破开淮河层层河水之后,不是误伤了鱼虾,就是碰着河底的暗礁,这一段淮河水流湍急,水下十分复杂,非是天空那般清朗,容易找出来隐身之人。

    反倒是白须鬼御遁法腾在半空,目标十分显眼,他的飞针又不善防御,焦飞偶尔有暇,还能分出两道金虹偷袭角山双鬼的另外一鬼,赤发鬼汤巫山。顾颦儿开始还出言指点焦飞如何应敌,后来见焦飞乖巧,就是躲在河水中不出来,也放下心事,专心对敌。

    顾颦儿的法力虽然比不上越轻寒,孟阗竹这些漓江剑派秀出之辈,却也不是等闲二三流的庸手。她修炼的是漓江剑派最扎根基的天击盈水剑诀,和天河剑派不同,天河剑派的天河九箓剑诀讲究的是金水相生,练就一套金丸,以纯水之力御使,兼有五行生克,阴阳相济之妙,漓江剑派的天击盈水剑诀却是纯粹的水系剑诀,和焦飞修炼的黑水真法反而有几分共通之处。

    黑水真法是修炼出一丝玄冥真水,以水御水,发挥莫大威力。天击盈水剑诀却是把一身的道家真气和五行水精之气熔炼成道门天一真水。天一真水并无以水御水之能,但本身却有一宗异能,能化和万物。

    漓江剑派的弟子等天击盈水剑诀修炼出天一真水满盈的地步,就会尝试以天一真水化合一口上佳品质的飞剑。任意把飞剑收入体内,本是炼气到了丹成的地步才能做到的事儿,但是漓江剑派的弟子在凝煞的境界就能达成,这乃是天击盈水剑诀的独家奥妙。漓江剑派的弟子一旦修为有成,就能在在七窍五孔内任意喷出剑光来,剑术变化也比别派灵活的多。

    这也是角山双鬼修为年久,功力和历练都远在顾颦儿之上,不然换了任何一个同级数的对手,光是琢磨顾颦儿从何方位出剑,就是大大的难题,只怕不数招就被顾颦儿一剑削了脑袋。

    焦飞在水中观摩敌我双方的剑术,倒是获益良多。他虽然仗着九枚天星剑丸锐利,勉强拖住了白须鬼,但是他只得黑水真法第一层的修为,白须鬼却是炼气成罡的修为。

    炼气九层功夫胎动,入窍,感应,凝煞,炼罡,丹成,道基,脱劫,温养!若是平常,每一层功夫在剑术上便有一种变化,胎动,入窍的修为,便能在剑刃上附着一层剑气,十步伤敌,却要到了感应的层次,才能和飞剑本身有了默契,驾驭飞剑于百步外飞舞。

    到了剑气凝煞的层次,便能在飞剑上附着一层煞气,再也不畏邪污,比如禾山道的六十七种法术,就再也奈何不得这等层次的玄门正宗修士。到了炼气成罡的层次,才能剑气化虹,是御剑飞行的必须根基。金丹大成之后,剑光反而凝聚,到了练剑成丝便是开一家宗派的高人,可修行中人十分之九都卡在炼气成罡这一层,能够金丹大成者少之又少。

    再进一步金丹破碎,铸就道基,这才算是通开了一条长生之门,能够把剑光分化,一口飞剑化成数十百口光华,法力比之前高强了百倍不止。

    至于脱劫,温养两层功夫,已经是淬炼元神之术,一旦元神运炼,就是长生不死真仙人。一口本命飞剑也能脱去凡铁之质,化器为宝,再也不是普通的法器,铸就灵性,算得上是一件法宝了。

    焦飞原本不是白须鬼的对手,但是他的天星剑丸威力非比寻常,是法器中的上上品,能够自行虹化,这才勉力跟白须鬼鏖战百数十回合。白须鬼不知道焦飞是平了借着九枚天星剑丸的威力,还道这水下的大敌跟自己修为相若,为人有十分狡猾,因此不肯出尽全力,免得被敌人乘势反扑,没有手段应变,这也给了焦飞一线喘息之机。

    “这白须鬼好厉害,看漓江剑派的那位顾颦儿姐姐似乎也不能取胜,这般久拖下去,与我大大不利。我这个天河剑派的弟子身份,可是十足假货,见不得光的。走的路多终遇鬼,这一场比斗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对我都不是好事儿,要及早想办法脱身。”

    焦飞想到这一层,暗暗把六道黑索准备好了,从水下钻了出来。他尚不能飞行,就一面指挥天星剑丸和白须鬼苦斗,一面偷偷爬上了岸边的一座土山。

    白须鬼一直都以为那名大敌藏身水底,混没料到焦飞已经绕到了岸上,准备暗算他一下狠的。

    焦飞觑得白须鬼全神贯注,盯着水面动静时,伸手一指,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就迎空飞去,还快手快脚的一拍,把六道黑索附着在这块半人高的巨石上面。白须鬼听得背后风声,扭头看到这块巨石迎空砸来,冷笑一声道:“这点小手段也能拿我如何?”

    白须鬼的飞针不善防御,对这般粗重的石头,他又何必防御?这位角山双鬼之一的白须鬼,只是伸手一按,那块巨石就四分五裂,从半空跌了下来。焦飞见状大喜,忙把六道黑索催动,六道黑气毒蛇般一卷,就缠绕上了白须鬼的身子。

    这六道黑索是采集了地下千万年的污秽之气练就,原本只是一团灰白的秽气,恶臭难当,要用禾山道的秘传,千辛万苦的凝练,最后到了细不可查,无色无嗅,只是一条宛如蛛丝般的黑线,才算是大成。一旦中人,阴煞毒气立刻入骨,专破诸种真气。

    白须鬼虽然已经是真气炼罡的大高手,也有近百年的修为,但是他刚才和焦飞苦斗良久,知道这敌人的法力还在自己之下,就多了几分大意。何况除去禾山道这样专门祭炼法器,器术合一的门派之外,普通的修行之士用数十年苦功,去祭炼一件法器尚觉得不足,哪有人会去多祭炼两件?一件祭炼到七重禁制的法器,远比四五件祭炼到五六层禁制的法器还要厉害,但是后者花费的时间却比前者多了三倍不止。

    对所有的修行之士来说,与其花费功夫,祭炼多件法器,远远不如拿全副精力来祭炼一件。除非是机缘巧合,得了其他人祭炼的法器,手上才会有多余。不过的了第二件法器之后,若是新得的法器威力较大,又合契使用,就会换了法器来祭炼,把原本的那件弃之不炼了。反之,新得的法器威力不足,或者不合自家使用,就只会把新得的法器,祭炼的能够运用就罢,再不会花费功夫去提升威力。

    法器是祭炼的越久,威力就越大,白须鬼心中有了这个定见,焦飞的天星剑丸又是奥妙无穷,明明修为远远低于他,竟然和他的独门飞针斗了个不相上下,显然这套金丸的威力更在他独门飞针之上,白须鬼自然就以为焦飞手上定然只有这一件法器。

    若是换了一个能够和白须鬼相等的高手,这位旁门左道中的有名厉害的角色,也不会这般大意。焦飞就算用六道黑索来埋伏他,凭着他炼气成罡的修为,举手便可破去。六道黑索虽然阴损,但是禾山道的法器威力都有其极限,奈何不得角山双鬼这等高手。

    这般阴差阳错下,白须鬼居然运起罡劲震碎了巨石,却被六道黑索一下子上了身,他急忙运起本身的罡劲炼化这****邪门的法器,操纵的飞针不免就缓了一缓。不要说焦飞,就连顾颦儿都看出来好处,连发了六团雷火,打的白须鬼护身的灰白光线一颤。

    焦飞自己苦心筹划了这一场,反应虽然比顾颦儿这样修为比他高深了十倍之人慢了一线,但也是一等一的迅速了。天星剑丸所化的九道金虹在半空中绞成了一根金光大柱,呜呜鸣啸,威势比原本扩大了十余倍,这是天河剑派的一招杀手,名曰:九弧破宸。专门为修为高于本身的大敌预备,威力奇大,但是蓄势较久,若不是敌人稍有疏忽,自身露了破绽,便无法使用。

    白须鬼也是纵横数十年的人物,六道黑索这样的法器,就算被暗算中了,也不过是顷刻间就驱逐炼化。身上灰白的罡劲一挣,六道黑索就寸寸断裂,化成一大团灰白的污秽之气。六道黑索并非实质,乃是污秽之气凝练,一旦散开顿时扑鼻的恶臭直贯脑仁,白须鬼没想到这件不入流的法器,居然还有这么一招。

    这股恶臭无比的味道,却非是什么护身罡劲能防御。白须鬼虽然及时闭住了呼吸,却依旧烦恶的几欲呕吐,心中把这名一直潜藏起来的大敌骂了个狗血淋头,手忙脚乱的操纵飞针。但在连番错失良机下,焦飞这一招九弧破宸就发挥了莫大威力,铮铮数声响,竟然斩断了七八根灰白光线。

    天星剑丸何等锋利,本质远在白须鬼的飞针之上,只是焦飞修为不足,这才无法发挥出来大威力。这次他拼了毁去六道黑索,把九弧破宸的威力释放出来,斩断了白须鬼的飞针,其中一道金虹顺势一绕,就把白须鬼的半条胳膊斩碎了开来。

    也是白须鬼久经大敌,又练就了罡劲,把全部的修为灌注到了一条臂膀上,和焦飞的天星剑丸硬拼了一记,虽然被斩碎了一条臂膀,但是却也延缓了焦飞的剑势,一声鬼哭狼嚎般的长啸,收回了所有的飞针,化成了一道灰白的遁光,晃眼就钻破了云层,遁走的无影无踪。

    角山双鬼的另外一个赤发鬼汤巫山,见老伙计白须鬼被伤到,心中大惊,也不敢恋战,虚晃一招,也破空飞去。顾颦儿被角山双鬼追杀,势穷力竭,见焦飞似乎并无飞起追敌的意思,也不敢孤身犯险,只是在空中一拱手,柔声喝道:“多谢这位天河剑派的师弟援手,顾颦儿还请师弟相见一面!”

    焦飞心头突突乱跳,修道之人斗法,危机一瞬,只要一招失手就是个死。刚才的一瞬,如果不是白须鬼修为远比他高了数倍,硬拼着毁去一条臂膀,才能脱身而走,换了功力相差无几的正派天河剑派传人出手,白须鬼一定是惨死当场,绝没有半分活路。

    玄门正宗传人和旁门杂家的修士,都是以炼气为主,肉身的坚固程度,根本无法跟法器相提并论,就算是练就独门罡煞也只是增加法器的神妙。除非是佛门或者神门弟子,专门修炼身躯,才能硬拼法器而不损。

    顾颦儿出言相邀,焦飞不好继续藏身,就散了隐身法,在土山上躬身说道:“顾师姐不必逊谢,我们同为道门弟子,同气连枝,这本是小弟该做的。”

    顾颦儿按落清光,微微一笑道:“原来师弟隐身在此,那白须鬼还以为你藏身淮河水底,这才估错了形势,落败而走。不然这角山双鬼凶威甚炽,你我想要败退他们,还真得要费一番手脚。”

    顾颦儿和孟阗竹,越轻寒都不相同,语调温柔,但是却有一股身为大派弟子的傲气,看似待人和蔼,其实不知道有多么的瞧不起人。

    焦飞心中暗道:“不是我,你怕是早就被那两个老鬼给杀了,其实就算我们联手也打不过人家,只是机缘巧合,他们又太大意了,这才被我一招惊退。真的苦斗下去,要费一番手脚才能败杀对手的应是人家才对。孟姐姐虽然看起来比这位顾师姐修为更高,却让人如沐春风,容易相处的多。”

    他肚内如此想,嘴上却说道:“还是师姐压住了那两个老鬼的凶焰,不然小弟这点修为能济得什么事儿。”

    顾颦儿一样就看出来,焦飞最多就是初入门的修为。虽然惊讶刚才那九道金虹的神妙,却也只以为焦飞得了师长宠爱,得授了一件高明的法器。她刚才和阳虎儿分手,一路向上游寻找丢失的上元八景符的下落,没想到却遇上了角山双鬼,险些落败身亡。被焦飞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过是才入门的新丁所救,心中多少有些不忿。

    焦飞说话谦逊,让顾颦儿顿时觉得面上有光,看焦飞更加顺眼了些。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关系极佳,两家的长老多有交情,顾颦儿也没把焦飞当做外人,顺口就问道:“我看师弟非常面生,不知是哪位师叔伯门下?”

    焦飞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硬着头皮说道:“家师苏星河,才收了小弟不久,传下剑诀就去追什么蓝犁道人去了。小弟还未回过宗门,也不认得本门的师兄弟。除了在长安见过贵派的孟阗竹师姐一面,也只见过顾师姐了。”

    顾颦儿听焦飞自报师承,心中略一沉吟,脸上就有些难看。焦飞还以为自家的身份,已经被识破,暗忖道:“难道这个顾颦儿已经见过了那个叫做苏星河的人?所以知道我在撒谎?”他心下惴惴,手心里全都是汗,把九枚金丸捏的紧紧,随时准备翻脸动手。

    当初蓝犁道人传授了他这九枚金丸,并未提起苏星河已经被他杀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是夺自某位大敌之手,就连苏星河这个名字,焦飞还是听孟阗竹提及。对这位“师父”焦飞半点也不了解,生怕是哪里露出了大破绽来。

    顾颦儿见焦飞神色紧张,转好言安慰道:“师弟你还不知,苏星河师伯已经故去了,我前些时日就听说,苏星河师伯跟蓝犁道人苦战一场,被这魔门妖人杀死,连元神都没能逃走。可怜苏师伯也是炼就元神,成就长生的前辈高人,却没能脱了此劫!”

    “什么?”

    焦飞脸上的震惊,可不是假装,他也算是入了修道之门,当然知道天下间炼就元神之人有多么了不起!旁门传承驳杂,神宗魔门源流古老,佛门讲究顿悟,成就,谁人修为高低,极难比较。天下修道之士比较起来,都以玄门炼气、元神两大境界为标杆。

    只有炼就元神才算是真的得了长生,焦飞只有把黑水真法一十三层尽数修成,化身黑龙,才能有望媲美炼就元神的修士,青春不老。

    这样的修士也能陨落,可见蓝犁道人和苏星河一战,有多么惨烈,已经炼就长生之士,若无深仇大恨,逼不得已的理由,是绝对不肯生死相搏的。

    顾颦儿见焦飞如此表现,心头的一两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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