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暗涌

    三十一、暗涌 (第2/3页)

    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你早该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只是远宁的一个妾,早该想到这一天的。何况,远宁还是爱你的。接受吧。”

    可是,心里还是痛得很,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对待远宁越发温柔。

    晚上,我见远宁还未回园,便自提了盏灯,带了件远宁的衣服,到书房看他。

    淳茗为我开了门,到了书房,却见远宁并不在书房,而是在院子里摆了张小几独斟,面容冷淡,眼神郁郁,好像在沉思什么。

    见我来了,笑道:“娘子怎么来了,坐下陪我喝一杯罢。”

    我点头,淳茗拿了地毡过来,我席地而坐,与他对饮,却并不聊其他,只聊风花雪月。

    或许是心里有事,不久,我便觉得醉熏熏的,头昏沉沉的。

    远宁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不胜酒力?也罢,你到我书房的房间歇息下,我还有些事情,待我回园的时候再叫你一起走罢。”

    我点了点头,远宁扶我到他书房侧边的卧室躺下,盖了被子,不一会,我就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却隐隐听到屋外传来轻轻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声。

    我凑到窗子前往外看,却见屋外,月光下,远宁和朱询坐在树下对饮。

    朱询道:“你父亲的事,看似简单,却不太好办。千里大堤,亦可因蝼蚁而溃,自先帝时至今,朝中乃至各地官员哪个不仗着些权势干些*、欺横霸世之事,虽单看事都不大,但积垢日深,若不整治只怕积重难返,原也是要抓几个出头鸟整治整治的。但那人是你的父亲,若孟国公将事情闹大,先帝在世时最是注重忠孝,提倡子为父隐,父为子隐,你若秉公处置,只怕朝中他人会说你不孝不仁;你若为你父亲开解,只怕他人又会说你假公济私。”

    远宁静默了一会道:“当今之计,自然是要先安抚孟国公。”

    朱询道:“只是屋里哪位?听她日常话语,只怕是个眼里不能容沙子的。”

    远宁默然了一会,问朱询:“若美人与权势、父亲相比,庶轻庶重?”

    这样的选择题,答案昭然若揭。

    远宁举杯轻缀一口,眼神清冷、平静得近乎淡漠。

    我心底一凉,慢慢浮出苦涩、难过、疼痛的感觉。

    只听朱询难得严肃地问:“远宁,有个问题问你。你……对燕信飞和沈萝,到底如何?”。

    远宁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却不想是这个问题,愣了一愣,道:“沈萝……我对她已经放下了,解开了心结。信飞,我喜欢她。但或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对她却并没有如爱上沈萝时一样,不碰其他女人的想法。我觉得我是可以接受惜荷的。”

    我轻轻掂着脚,慢慢退回床边,慢慢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一句“曾经沧海”打破了我对幸福的幻想,原来,我并不是他心里的唯一,只是他妻妾中的一个。

    原来,他对我真的太过好,太过专宠,专宠得让我忘记了我只是他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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