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在朝鲜 第四十章 结束的开始(第三卷终)

    第三卷 在朝鲜 第四十章 结束的开始(第三卷终) (第2/3页)

运,咱们朝脚下靴子磕个头,千辛万苦地赶过来,还不是冲着好处?调卫军门来,准是先派他赶往汉城!”

    不多一会儿,马蹄声声,就看见记名提督宁夏镇总兵披风如血,扎束整齐的飞马而来,到了车前也不打话,翻身下马就钻进了车里。

    车中叶志超半死不活的歪在靠垫上面,看见卫汝贵进来也就点点头,捧着手里的水烟壶抽了一口,开口就没有废话:“达三!汉城那边催咱们都快催疯了,徐一凡忙着搬东西呢。我传牌已经到了汉城,但你也知道咱们盛军这脚程,大队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你去抽选锋,快马全给你,到汉城把东西给抢回来!禁卫军闹事儿,别给他们好脸,必要的时候儿抬中堂出来…………***,想吃独食,哪儿有那么容易!”

    卫汝贵轰然应是:“大帅,您就万安吧,这里面有咱们一半,标下都省得,标下护军营都是招安的马匪,马快枪利,天擦黑准到汉城!”

    叶志超笑骂:“对半?我给那个姓朴的乱臣留个倒二八就不错!中堂那儿还要一份儿呢,咱们也没有白出力的…………快去!甭给姓朴的好脸,东西抢回来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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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城东门,迎接上国钦差的仪仗都摆了出来,朝鲜新政府的大臣们纱帽冠带,在大太阳底下汗流如雨,翘首等待叶志超的大队赶来,每个人都是一脸急切。传骑不断的过来,一边通报禁卫军的车马不断从北门而出,一边通报盛军前锋还有多远。

    等到天将将擦黑,接风的宴席都换了一桌,才听见东面啼声如雷。官道上烟尘斗乱。朝鲜百官啊的一声乱了起来。都是喜动颜色。转眼间就看见大队骑兵从地平线那头冒了出来,当先武官顶戴花翎,披风如血。身后骑士都是横眉毛立眼睛,多半没戴帽子,辫子盘在头上,都水淋淋地。每个人都横背着洋枪,从毛瑟到雷明顿,什么都有。一阵风似地卷过来。

    到了近前才看见这些马都喘着粗气。白沫四溅,都快跑脱了力。

    乐队顿时奏起了上国官乐,朝鲜上下都按品级站好,抖袖子就想行礼。当先那红顶子武官飞一般的奔到面前,勒着马团团转了一圈,看也不看面前行礼的朝鲜百官:“我是盛军总兵卫汝贵!禁卫军那帮家伙在哪里?带路!”

    朴泳孝先是目瞪口呆,接着脑子转得飞快,忙不迭地大声下令。身后五军营卫士也已经上马。朴大臣更是不甘人后,带着卫士们就冲在前头,直奔内藏坊而去。

    卫汝贵瞧着朴泳孝勤谨,又看看他身上服色。催马就和他赶了个肩并肩:“阁下是朴大臣?叶大帅要我转告中堂带的话儿,朴大人只要和北洋同心协力。这朝鲜就如磐石之安!”

    这言下之意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朴泳孝一脸忠诚奋发:“从此之后,朝鲜下国,将于北洋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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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盛军拼了老命,飞奔汉城从徐一凡手里抢东西的时候儿。

    千里之外的北京颐和园乐寿堂内,荣禄正跪在那里一身直冒冷汗。

    慈禧对禁卫军的忌惮之意,对他这个心腹总算是说出来了。

    这禁卫军,到底是撤好,还是不撤好?他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今后他地事业荣辱,也许就系于这句话上!

    第一反应,毫不犹豫是撤禁卫军。让徐一凡那个混蛋家伙好看,没了兵在手上,撤回京师赋闲,还不是要他圆就圆,要他扁就扁?

    转念之间,徐一凡送行时候儿的那些话就又浮上心头。他在西安的宦囊所积,都换了当初钦差宣慰大臣的差使。回到京师待罪,要不是徐一凡送的程仪,在李莲英和军机大臣那边连句好话都买不到,更别想这个禁卫军续备军练兵委员的差使了。

    他对仕途心思热切得很,当初从京城等于流放到西安更加倍了这个心思。现在更是看明

    平天国洪杨之乱以来,有兵就有了封疆的机会。国的这些呼风唤雨地地方重臣,一个个爵阁部堂,谁不是都在抓饷抓兵?李鸿章如此地位,还不是因为淮军是整个北中国的柱石所依?

    如果徐一凡那支战斗力惊人,几天就平定了朝鲜的禁卫新军在他手中…………那么他荣禄翻身的机会,几乎就是板上钉钉地事情!慈禧给他练禁卫军续备军的名义,还不是想着这支禁卫军?

    虽然老佛爷忌惮看不明白地徐一凡,但是那也是朝廷对抓住兵的重臣下意识的忌惮而已。谁也没认为徐一凡现下真的能威胁着什么。禁卫军这支强兵,放弃了可惜啊!把八千人招募入营,装备起来,并且练出来,要花的钱,要花的精力,要多大的本事,那真不是说说而已的。现下京师的人对徐一凡的本事都佩服得很,就连光绪看重徐一凡,还不是因为他练兵的本事?虽然大家不说,但是现在徐一凡在朝鲜的地位,大家对他看不顺眼又不能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他一手练出的禁卫军?

    要是禁卫军没了,还真能指望自己练出一支更强的续备军出来?

    徐一凡行事如此跋扈,如此乱来,老佛爷又如此忌惮他。说不定哪天他就突然倒台了,到时候谁能收拾这支禁卫军?还不是他荣禄?满洲权贵,谁能比在朝鲜蹲过的他有资格?

    荣禄脑海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过了多久,乐寿堂内也一直是静静的。连慈禧身后的李莲英都屏住了呼吸。

    荣禄终于肃容重重碰了一个头:“老佛爷,咱们旗人,需要这支禁卫军。现在汉人大臣掌重兵在外,咱们要有能牵制他们的力量…………还有一桩,咱们也要防着象朝鲜一样的宫变!求老佛爷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只要一旦徐一凡有什么把柄被朝廷拿住。奴才一定将禁卫军掌握在手中,为大清,为老佛爷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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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城至平壤官道之上。车马粼粼。到处都是升起地篝火,是向北撤退地禁卫军左协主力和更多的朝鲜民夫造饭的火光。

    徐一凡不顾自己腰酸背痛,才扎下营地来,就带着幕僚卫士还有军官们四下巡视,摆足了一夫未食不先食,一夫不眠不先眠地架势。

    每到一处。迎接他的都是敬礼和小小的欢呼声音。

    这场朝鲜变乱,的确是禁卫军最锋利的磨刀石。耀兵于朝鲜王宫之前的仪式,更是让这些军官士兵们骄傲到了极处。

    一支军队,是需要一些荣誉感地。甚至可以说,这是一支军队必不可少的东西。

    禁卫军最后被迫撤出汉城,也增强了这支军队上下的凝聚感。他们始终是被歧视,是被提防的对象!也只有面前这个带着微笑问候他们的年轻徐大人,才是维系这支军队的全部根基所在!

    看了几处营地。徐一凡和军官们都满意的发现到处都是整整齐齐,还派出了哨兵。虽然一切远未规范,但是对于新手军官和才入营未久的士兵们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最重要地是。在朝鲜民夫敬畏的眼光当中,禁卫军上下都严格的以军人姿态来要求自己。似乎刻意要显示出他们的与众不同一般。

    这已经是一支军队了。

    楚万里跟在徐一凡身边。看着他到了一处篝火照不到地僻静地方,敲着自己酸痛的双腿,笑问道:“如何?”

    徐一凡身后地仰早就跟了过去,弯腰替他敲腿。徐一凡也由着这贝子爷服侍,笑道:“凑合吧,别忘了,咱们是给赶出来的!只有更强,别人才不敢欺负咱们!万里,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世上一日千里,回去咱们还得加紧练兵,搜罗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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