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十九章 在哪里?

    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十九章 在哪里? (第2/3页)

管恭宣…………这里也没有香案。国朝也多年未曾这样面对

    旨了,规矩兄弟也不太懂…………臣徐一凡恭聆圣谕

    说罢,他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下去,几十名戈什哈也纷纷下马,马靴踩得雪地咯吱作响,也没有人发出口令,夸的一声就整齐拜倒下去,在雪地当中,腰背绷得笔直,头重重的磕在雪中,溅起好大雪尘,将这几十个人笼罩而住!

    杨士骧目光一缩,也面向西南,也努力的站直了一些:“奉圣谕,朝廷已准了中日天津续备条约,钦差禁卫军练兵大臣,南洋宣抚大臣,加中日交涉钦差帮办大臣差使,赴日协和两国邦交,以求河清海宴,本固邦宁…………特命直隶候补道杨士骧该员赴平壤催促该员起行,不得稍有延搁,朝鲜宣抚事宜,暂有北洋大臣李鸿章该员统摄。钦此!”

    几十名戈什哈一动不动,只是慢慢的绷紧了肌肉。他们都是跟徐一凡身边最亲近的人,虽然一直跟着徐一凡东奔西走,但是这位年纪轻轻地上司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为什么非要在朝鲜掀起大乱,为什么非要隔绝南北,为什么非要将杨士骧阻挡在这里,为什么…………现在总算明白了,北洋和朝廷在一块儿,是要夺大人的权,是要消灭禁卫军!

    南洋华人奔走呼号,在土著暴民手中喋血的时候,北洋和朝廷在哪儿?

    当朝鲜华人,遭到东学党起事屠杀的时候,北洋和朝廷在哪儿?

    当汉城大清外交机构为之一空,煌煌外事人员被枪击,被焚烧,大清的最后一点尊严被侮辱,被践踏的时候,北洋和朝廷在哪儿?

    当徐一凡带着几十个人,淹没在南洋土著暴民当中,几十人对上万人冲出几条血路…………北洋和朝廷在哪儿?

    当他们禁卫军经受着最为严酷的训练,在朝鲜的山路和暴雨当中跋涉,五天奔袭了八百里,顶着日军密集地子弹向前上刺刀冒死冲锋。用血肉和性命一直孤处在异国当中为军人地骄傲,为民族的尊严,为这个国家最后的荣誉拼死挣扎作战地时候————

    北洋和朝廷又在哪儿?

    你们究竟在哪里?

    如果杨士骧带着这个旨意直入军营,宣读出来。大家是大清的官,士兵们是大清的百姓出身,他们的番号是大清的禁卫军…………也许只能有着愤慨。看着这么一个带着他们披荆斩棘,一路血海走过来的徐大人离开,看着这么一支威震藩国,名声震动大清的禁卫军解体。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作为军人的骄傲,感觉到了作为军人的尊严,感觉到了一个团体从无处到蒸蒸日上的那种全部荣誉!

    可是徐大人现在已经隔绝了南北交通,已经让北朝鲜已经乱起,还费劲心思演了这么一场戏,只要杨士骧死掉,他们有大把理由推脱掉没有接受到旨意————是不是徐大人就是这个心思?

    戈什哈们喘息粗重,有的人已经悄悄地摸着背后背着的洋枪。只等着徐一凡一声号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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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洋大臣衙门的内院里面。现在却响着音乐。

    音乐是从洋人的留声机里面放出来的,咿咿啊啊,也不知道在放着的是什么。似乎就是一首小夜曲之类的玩意儿。

    书房当中,李鸿章僵卧在皮扶手的躺椅当中,一动不动。

    他腿上铺着一条毛毯,上面搁着一份加急报来地文书。在他身边,站着地却是李鸿章女婿张珮纶,在杨士骧离开之后。一向闲散地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帮着李鸿章办一些文字往来的事情。现在张大才子。只是歪着头打量着这部英国公使送的蜡筒留声机,看着电木唱盘一圈一圈儿的转着,似乎看入迷了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李鸿章幽幽的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没人回答,李鸿章似乎也不想要别人回答,慢慢儿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电报纸。满脸嫌恶地神色,一把将纸片挥在地上。

    “这就是我的淮军!无能,无耻!两万余人,吃了这么多年饷,这么多百战宿将。小小朝鲜乱起,就一个个想着缩回来不敢动…………就不能朝前冲么?洋枪炸炮,历年百万之数投入,对付一些乌合之众。就不敢前进。要来电报请示办法?”

    张珮纶一笑:“皇帝也不差饿兵嘛…………本来就不是出国去作战。要是打仗,当官的要借饷,要安家银子。士兵要恩饷,抚恤都要议好,攻守一次,还需要赏号预备。军官有家眷随营的,男人在前方领饷,家里还要同样发一份饷,这些都没议好,大家伙儿怎么能打仗?就算平乱,也要朝廷的谕旨,北洋的银子堆上去才算啊…………谁会平白无故开兵,闹出一堆死伤,婆娘哭娃娃叫,不就是这个道理?”

    “那徐一凡怎么能挥兵而平朝鲜之乱?”

    “他二百五嘛!”李鸿章问得快,张珮纶回答得也快,脸上笑嘻嘻的。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莲房音讯也无…………”

    张珮纶笑道:“这还不明白?徐一凡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要抰朝廷嘛。朝鲜乱局一日未平,他就一日不能离开朝鲜。才签了中日续备条约,老佛爷万寿就在眼前,中外瞩目的时候儿,要藻饰太平…………老佛爷这个时候说不定也在后悔闹出这么大动静,费这么多银子钱,把徐一凡逼得太紧。下面只要他借口一出来,要等待朝鲜平静了才能上路,上面儿只会好言抚慰…………莲房不必担心,徐一凡再不会动他地。伤了莲房,北洋毕竟是一个团体,到时同仇敌忾,真地冒死进逼平壤,他能怎么样?现在做到这个地步,正是恰到分际。”

    “看不透啊!”李鸿章长出一口大气儿,按着额头只是叹气儿:“眼前关口徐一凡能过了,但是已经是招致整个天下侧目,这样谁都知道他是有野心的人物了。更难以驾驭,朝鲜乱事迟早会平,老佛爷万寿也迟早要过完,到时候,他怎么办?”

    张珮纶笑着接口:“中堂,这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北洋能替太后老佛爷做地都做了,帝党也打击了,只要莲房无恙,大家就瞧着呗!现在回书给叶曙青,让他以待后命就完了,倒是淮军战力,不可不虑。未闻师老于外可长胜者。北洋主力陷于朝鲜,饷道漫长,朝鲜现在又是内耗外敌一应俱全,要是那个有心的东邻再有什么举动…………中堂,要早做筹算!”

    他说得郑重,李鸿章却是一摆手:“只要北洋水师还在,日本就无奈朝鲜何!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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