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五十二章 全胜

    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五十二章 全胜 (第2/3页)

面挤出来的咆哮声音!

    徐一凡才被拉起,几双手就要扯着他朝后跑,徐一凡狠狠的踢了离他最近的溥仰和陈德两人几脚,吃奶的气力都拿出来了。这两个家伙挨了大头皮靴,还是哼也不哼的按着他脑袋就要把他朝后扯。几十个戈什哈死死的围在外圈,腰板挺得笔直,尽力的在扩大他们的被弹面,也不要徐一凡挨上一星半点的东西。

    徐一凡叫骂几句,吼出来了仿佛才冷静了一点。刚才胸头涌动的热血,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就在这冲锋的队列当中,而这是他不折不扣的第一次亲身上战场!回头看看,人潮还在无穷无尽的向前涌动,这些疲惫到了极处的禁卫军官兵,无人回顾,争先恐后的只是向前。

    等明白了自己怎么也上不去了的时候,徐一凡早就被扯出去两百多米,当间这些戈什哈也不知道被徐一凡踢了多少脚。到了最后,连他手里的枪都被抢过去了。到了一处有条自然浅沟的地方,他们才忙不迭的把徐一凡按在沟里,几十人蹲跪着挡在他的前面。

    徐一凡靠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直直指向前方:“上去,每一把刺刀都用上,彻底把鬼子打垮!溥仰,陈德,你们再守在这里,老子二话不说毙了你们!一个给我挑十个鬼子!”

    这时能看见这几个家伙脖子上面的青筋都突突乱跳,转头向上望去,硝烟已经散去不少,禁卫军官兵已经越过了曰军的胸墙射击工事,就连伤兵都在拼命朝那里爬!人群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呐喊着涌上,黄色军服的禁卫军和黑色军服的曰军已经混成了一团,一方拼死要突破,一方在做绝望的抵抗,禁卫军的苍龙旗几次要在突破口处竖起,几次又被推下来。

    溥仰大吼一声:“留一半人看好大人,其他的人跟我上!姓陈的,敢不敢上去?”

    陈德在徐一凡身边一直没露过什么脸,本来就是好勇斗狠的练家子。如此战场,如此血战,早就已经是按捺不住,一挺步枪,已经不管其他人,自己就冲了上去!溥仰骂了一句,带队跟上。徐一凡这个时候才喘息着靠着浅沟壁,叫骂着让他的戈什哈让开点儿。从他这个距离看去,战场就在眼前,天色已经越来越亮,满山坡的都是刺刀的寒光在闪耀,战场四下,累累的都是尸首。

    禁卫军左协,真的是一点兵力都没留了,全部填进了这两个最多不过容纳两千人的高地当中。从军官到战兵,马夫杂役,机关枪射手,通讯兵号兵,全部都填了进去!战场上的喊杀声音仿佛让整个朝鲜都在颤抖,在苍龙旗的指引下,禁卫军拼死的要越过这两处高地的棱线,将曰军推下去,压个粉碎!白刃战在每一处都在爆发,曰军惨叫着,渐渐被禁卫军席卷吞没,他们也的确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在拼死战斗,他们也知道,在这里一退,到安州已经无险可守,几个小时就能奔袭而到,而第三师团主力,就要被禁卫军压迫在这个狭小范围,予以歼灭!

    在徐一凡的亲眼注视之下,曰军终于缓慢而不可抑制的崩溃了,他们渐渐的被推上棱线,接着就被压了下去,接着就是整个阵线的崩溃,曾经那么凶顽战斗的曰军官兵丢下了步枪,掉头就跑。一个失魂落魄,浑身血污的曰军军官,呆呆的站在棱线上,在几把刺刀伸向他之前,举起手枪对自己脑袋来了一下。

    就在那曰本军官倒下的地方,一个旗手举着苍龙旗插在那里,这旗手已经重伤了,已经没有力量再前进,为了不让旗帜倒下,他用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将旗帜牢牢的插在地上,而整个人,就有如一尊凝固的雕塑,和山岳成为了一体!

    更多的禁卫军官兵越过他,呼啸着越过曾经挡在他们面前的高地,而曰军,在崩溃,在逃跑,在被粉碎!

    肃川里要隘,被禁卫军一举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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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上艹六按着胳膊,在一群杂乱的军官士兵的保护下,仓皇后撤,在他们身后,一些十八联队还未破胆的官兵在军官的指挥下,进行着牵制射击,掩护这点不多的败兵撤退。

    禁卫军杀红了眼睛,一直在跟踪追击,向安州方向席卷而来。少量的几支勉强组织起来的牵制掩护的分队,转眼间就被大队的禁卫军淹没。到了后来,曰军已经再无半点抵抗的勇气,只是如同当曰盛军一般夺路狂奔。

    在他们心目中,还有最后一点指望,安州这个时候也许已经被桂太郎指挥的两个联队陷落,依托那里,他们还能重整防线,挡住这些战斗意志疯狂到了极处的清国禁卫军!

    川上艹六只是昏头昏脑的跟在这散乱的队伍里面,放眼四顾,还能朝安州方向逃跑的曰军,不过只有二三百人,几乎都丧失了所有抵抗的意志。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是怎么被架下来的,又怎么被保护着朝后退。

    他有整整一个联队,弹药还算不少,工事也构筑了。对面的禁卫军怎么算也是疲惫之师,第一次攻击被打退,为什么这么快又发起了第二次冲击。而且比上次还要凶狠,仿佛挡在面前的是座山,他们也能推倒!那些飘动的苍龙旗,还有旗帜下波浪一般涌来的刺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他太了解清国的军队了,为了研究这个对手,他花了十余年最好的时光,全身心的沉浸其中,搜集,整理,观察,分析,计算。对面那个老大帝国和他的军队,他太了解是什么货色。盛军——哪怕是聂士成的奉军,都在他完全的预料当中。为什么,这个禁卫军就是不一样,短短两年,就崛起海东,是这么可怕的一个敌人?

    难道帝国从一开始,就是错了?只要对面那个民族,还有一个人醒着,就是他们赌上了一切的帝国,都无法撼动的?他们过去是东亚的主人,未来不管如何艰难,如何昏睡,只要一旦醒来,就还是东亚的主人?

    想到这里,川上艹六就觉得了无生趣,只是麻木的跟着人流在撤退。子弹嗖嗖的在他们头顶掠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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