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鏖战
第五章 鏖战 (第2/3页)
的乱兵重新组织了起来,幸亏能够跟随两人到现在的不是族亲就是同乡,又是困在宅院里没有逃跑的道路,否则在有三分之一死伤的情况下恐怕队伍也已经不战自溃了。冲出宅门后乱兵们摆出了队形:十多个拿着三眼铳的火器手在最前面,本来乱兵手中还有七八支鸟铳,但杜国英觉得夜里反正看不清楚,还不如用三眼铳方便。火器手们排成一条松散的横队,在横队的后面六七米剩余的长枪手和刀牌手组成一个三角阵,朝刘成那边压了过来。当双方距离接近到大约二十余米的时候,随着杜国英的喝令声,火器手们将手中的三眼铳以最快的速度发射完毕,然后就退到两侧,长枪手们就大声呐喊着冲了上来。
刘成与慧能并肩站在一块门板后面,虽然明知道门板上早已盖上了两层浸水的棉被,但刘成的手脚还是禁不住轻微的发抖。倒不是刘成突然爆发出勇气了,而是他很清楚要是打输了,就算他躲在后面能活下来在这黑布隆冬的山沟里他也跑不到哪儿去,还不如索性光棍点,留下来赌打赢为妙。
尽管如此,当刘成听到木板上发出扑扑的闷响时,膝盖还是本能的一软,幸好旁边伸出一只有力的手在腋下托了一把,才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刘成回头一看,却是慧能帮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出了这个洋相。只见对方眼睑低垂,面带微笑身躯站的笔直,嘴唇微微开合,倒像是在背诵什么经文,他身后近百个青年村民将武器放在一旁,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应该是跟随慧能诵经。
“看来这个慧能的底子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刘成正在心中暗想,对面的乱兵火器手已经将三眼铳里的子药放光,后面的长矛手、刀牌手已经大声叫喊着冲了上来,一场激烈的肉搏战随即开始。
按照事先的安排,参战的青年村民按照血缘远近被分为七个小组,一字横向排开,每个小组里力气最大的两人拿着粗树枝,力气小一点的两人则举着门板或者床板,而身手敏捷的四个人使用长矛,其余四人则用草叉、打谷用的连枷、短棒等短武器,剩下的老弱则带上一袋拳头大小的石子。交战时从前到后按照:门板、粗树枝、长枪、短兵、投石的序列站好,而每个小组横向之间保持四到五米的距离,按照号子声齐步向前。乱兵与一接触就发现根本无法从正面突破,因为在门板和粗树枝的保护下,村民的枪手可以放心大胆的刺杀,而乱兵的长枪手甚至连对方的人影都看不清;而几个最大胆的企图冲近厮杀的刀牌手则会被向前推进的门板撞倒在地,随即被草叉和连枷打死。在这种进攻下,乱兵们本能的避开敌人的正面,挤进敌方小组之间的缝隙,想要攻击没有长板保护的侧面。但他们发现这不过是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长枪和草叉同时从左右两面刺来,同时飞来的还有石块,两边小组的枪手无需脱离自己的行列就能攻击敌人,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在这种夹击下活下来。
站在阵后的杜国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手下刚一和敌人接触,就不断有人被打倒在地,剩下的人虽然竭力抵抗,但也只有节节败退,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没有看到一个敌人被打倒,考虑到敌人在进攻时口中喊得明显是干农活时候的号子,这不像是一场厮杀,倒像是一群农民在割麦子,只不过倒在地上的不是饱满的麦穗,而是一具具尸体。他回头看了看叔父,只见杜如虎眼神呆滞,一言不发全无过去精明强悍的样子,一咬牙大声喊道:“跟我上!”就拔出佩刀冲了上去,两旁刚才退下来十几个火器手也纷纷拔出佩刀或者挥舞着三眼铳将其当铁棒跟了上去,将发射完的火器手作为肉搏战的预备队是明军中一种非常常见的战术。杜国英心里很清楚,敌人的主将应该在正中那组,因为在夜里看不见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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