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饮

    第十八章 夜饮 (第2/3页)

他虽然对白莲教有提防之心,但对徐鹤城本人却是颇为感激,救命之恩、赠金之德,都是了不得的大恩。两人找了家干净点的铺子,便点了几个小菜,温了壶酒边吃边聊了起来,几杯酒下肚,两人脸上也花红花红起来。刘成将自己的近况随口介绍了下,便问道:“徐兄,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

    徐鹤城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这些日子我在做一桩大买卖!”

    “大买卖?“刘成听了一愣,眼前可是一个大邪教头子,他口中的大买卖可以理解为很多种意思,在联想起眼下里西北的乱事,该不会徐鹤城要造反吧?

    徐鹤城四下看了看,这小店里此时的生意颇为萧条,只有他们两人,掌柜坐在柜台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算盘,跑堂的蹲在灶台后面打着盹。他伸手在酒杯了沾了沾,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待刘成看清了便伸手擦去,道:“我便是做了这两桩生意。”

    借助昏暗的灯光,刘成已经看清了徐鹤城写的是“盐”与“药”两个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药倒也罢了,盐在古代可是绝对的官营商品,由于盐是每个人都必须的,而且除了沿海地区以外,绝大部分内陆地区无法生产

    食盐,盐这种商品实际上成为了国家征收人头税的工具、调节经济的杠杆,因此自古以来走私食盐都是国家大力打击的对象——原因很简单,走私食盐等于是从国家的口袋里抢钱,而且破坏国家的经济秩序,自然不是抢劫杀人之类的可以比拟得了。至于药虽然并非国家控制的商品,但看徐鹤城刚才说的“大生意”,恐怕也不是一般的药品。

    “你说的药可是红药(外伤药的俗称)?”刘成低声问道。

    “果然瞒不过刘兄弟!”徐鹤城笑了起来,他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随手向后一丢,便落在那掌柜的柜台上,大声道:“掌柜的,我要与兄弟说些体己事,今晚这家店我变包下了,你将门板上了,莫让生人来打扰。”

    那掌柜的一掂量,约莫有三两重,心中不由得大喜,满口答应。他与跑堂的将门板下了,又送了些卤肉、蚕豆、酱豆腐之类的下酒菜上来,便回到后面灶房里听候吩咐,店里只有刘成与徐鹤城两个人,徐鹤城给刘成倒满了酒,笑道:“兄弟你在总督手下当差,肯定知道眼下里西北不太平,到处都兵荒马乱的,许多生意都做不成了。可只要是人就要吃盐。”

    刘成看徐鹤城说的意气风发,低声问道:“据我所知,西北那边都要吃人肉了,哪里还有钱买盐?”

    “别人没钱买盐,那些乱兵们也没钱?他们开了那么多的山寨、宅院钱可不老少。”徐鹤城微微一笑:“红药和盐送过去,就是这么多的利!”一边说话,徐鹤城右手五指摊开,又翻转过来,做了个“十倍”的手势。说到这里,徐鹤城看到刘成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兄弟你可是觉得我一个江湖汉子对钱财看得这么要紧,有些看不起我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刘成暗想你是晚生了五百年,在我那个时代不管是高官显宦还是贩夫走卒都是那阿堵物看得比性命还要紧的:“太史公的《货殖列传》里面不是说过:‘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人里能把钱财看得淡的还真没有几个。”

    “好一个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兄弟我要是早几年知道这个道理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徐鹤城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连续倒了几杯都是一饮而尽,若要再到壶却空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店家快送酒上来!”

    在店后灶房的掌柜的应了一声,赶忙又送了一壶酒上来,徐鹤城看了喝道:“一壶怎么够,至少要三壶,还有换大杯来!”

    那店家换了酒碗上来,徐鹤城两边倒满了,两三口便喝了下去,刘成在一旁不由得暗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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