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家
第十八章 回家 (第2/3页)
家的女儿都要守规矩,你若只图一时高兴,便不把它放在眼里,将来总有一天会吃亏的。我既是你母亲,又怎能看着自家骨肉吃亏,却不提醒你一声?”
明鸾鼻头发酸,吸了吸鼻子,低头轻手轻脚地替她上着药,小声道:“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听你的就是。你教的这些规矩礼仪虽然烦一点,但我也不是学不会。可是规矩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人的性命!所以你今天就暂时别提什么男女有别了好不好?乖乖看大夫,让大夫替你正骨,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别怕疼,也别怕药苦,不然你这伤好不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你怕我将来吃亏,一定要我学规矩,我也怕你将来受苦,希望你能听话一点啊!”
陈氏眼睛湿润了,脸上露出了笑:“你这孩子,哪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不知道的。还当你才是做母亲的呢!”
明鸾弯弯嘴角,起身去寻合适的衣服撕成条给陈氏做绷带。陈氏忙劝阻她:“今儿已经承蒙小泉哥照应了。你怎能撕他的衣裳?”
“没事,我们回头给他扯更好的布,做新的还他,还两件!”明鸾挑中一件浅蓝色的细布夏衫,撕成长长的布条,替陈氏将手部的伤都绑好了,又寻了两块干净的长木板,将她的左腿小心夹好,用布带绑上。问过陈氏,确认伤口没有更痛,方才放下心来。
外头雨声淅淅沥沥的,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明鸾有些担心地看着天色,听得陈氏在屋里叫她:“鸾丫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便走回她身边。
陈氏想了想才道:“今儿你不该在家里跟你二伯父和父亲顶嘴的,你是晚辈,那样太没有规矩了。你也不该跑出家门,赌气不肯回去。你一个女孩儿,怎么能在外头过夜呢?传出去,名声都要坏了!”
明鸾扁扁嘴:“知道啦,我当时也就是一时激动。才跑出去散心的,没打算在外头过夜,只是因为雨越下越大,我又没带伞,才滞留山上的。去土坡那边找你之前,我正打算回去呢。您放心,一会儿我就陪您回家去,也会向祖父、二伯父赔不是,他们要想罚我,我也随他们罚,不过要先给您看了伤再说。”
陈氏没料到今天居然这么容易就说动了女儿,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真的?!”但马上又察觉到有不对,“那你父亲呢?你也惹他生气了不是?”
一说到章敞,明鸾便生起气来。今日听他口风,就知道他内心深处对陈家早有心结了,也不知是自卑还是自傲,反正叫人看不起。只可惜陈氏一心要做他的贤妻,素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明鸾觉得既然做了他们夫妻的女儿,再不甘心也只能装出个好女儿的样子来了,顶多以后在心里唾弃他就是。
于是她道:“母亲放心,父亲那里,我也会去赔罪的。只是要我说陈家的坏话却不能,顶多他以后想要再纳小妾回来生儿育女,我不拦着就是了。只要他不为难您,我甚至可以不说他闲话。”
陈氏一怔,忽然觉得百般滋味在心头,仿佛有根针在刺她的心似的,良久,才说:“你父亲他……大概真是厌了我了。对你这个女儿,也多半是迁怒而已。你以后……若是受了委屈,也别跟他顶嘴,万事只要听从你祖父的吩咐就好。”
明鸾皱皱眉,觉得这话说得怪异:“母亲怎么了?忽然说这样的话,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氏眼睛一眨,便掉下泪来:“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你达生叔的事,误会我与你达生叔有染……”
明鸾怔了怔,瞪大了眼:“他这样说你?!”
陈氏将出门前与章敞发生的争吵简单地说了几句,便哽咽道:“十几年夫妻,我自问从未有错漏之处,他只听身边人几句污蔑,便将我视作不贞之人,对我疏远多年,甚至对你这个亲骨肉也十分冷淡。章家落难,我对他不离不弃,一路同甘共苦,我娘家也再三伸出援手,对章家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可就因为你外祖父母担心我们家在德庆没有靠山,请了你达生叔前来照应,他便将我娘家视作嫌贫爱富之人,还说了许多……”她没再说下去,眼泪却止也止不住,“我已经累了,共患难三年,他与我相敬如宾,我只当我们夫妻能一辈子和睦相处下去,万万没想到他心里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明鸾听得义愤填膺:“他怎么敢说这种话?!他怎么敢?!他受了陈家多少恩典啊?现在日子好过了就过河拆桥,还要往别人头上泼脏水?!不行,这口气我们不能吞下去。母亲,既然规矩说女儿不可以骂爹,那就请他爹来教训他好了,我们去找祖父做主!”
陈氏流着泪摇头:“罢了,这种事要是闹到长辈面前,我还哪里有脸在章家待下去……”
“为什么没脸?!”明鸾气得直跺脚。“你跟达生叔既是清白的,怕他怎的?凭什么要忍受他的污蔑啊?!何况他污蔑的不只是你,还有外祖父和外祖母,你也要忍了吗?!祖父是明白人,会给你一个清白的,也正好堵了父亲的嘴。以后他要是再想拿这个来说事。他就是公然违逆他的父亲,是大不孝!他搞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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