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整治张家人!

    017 整治张家人! (第3/3页)

慨无比,张氏一哭,柳大一家也跟着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哭声震动了整个县衙,听的人心里发怵。

    “奶奶,他们打我,你看,我浑身都被打得好惨!”特别是柳蓉越发得哭得伤心了。

    那浑身上下被打得青青紫紫的,张氏一看,也不骂,抹抹泪,去拽那中年男子。

    “好侄子啊,你都看见了那小贱人是如何整治我一家人的,连你的面子都不看,将我这一家子往死里整,蓉蓉以后还是要嫁人的,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那四十岁的男子便就是张举人了,一见这情景,心头早已经是怒火冲天了,想自己考中了举人,哪个看见自己不是低眉顺眼的,居然有人敢动自己的亲戚。

    翻天了!

    柳二在一边听着,心头不禁开始担忧了,那举人老爷真的来了,现在柳三升可是要怎么办啊!

    “你这小女子——”

    张举人正想呵斥柳三升两句,见她已经入了衙门,看都不看他,那儿只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冷冷地瞧着他:“是非公论,公堂上见。”

    说罢,便进了衙门去。

    “姑母,莫怕,今天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张氏含泪点点头,转瞬眼中便是一阵阵快意!

    有举人老爷撑腰,这下子自己可是扳回一局了!

    那农场,那宅子,可都是自己的了!

    一行人入了公堂,此时那衙门之中,孟海正面露难色地对柳三升道:“柳老板啊,今天这个事情有些难办啊,张举人亲自出面了——”

    这孟海也是举人出生,考进士没考上,来这宁山县做了一个县官,按道理,和张举人是平起平坐的。

    柳三升笑道:“这件事情本是那柳大家的作奸犯科在前,孟大人不必担心,那张举人自有我去应付,”说罢,塞了十两银子过去,又道:“我已经成城中有头有脸的老爷们发了帖子了,今日前来观审,大人放心判就是了,那张举人不敢多事。”

    一说如此,那孟海才放心了,将那银子收入了官服广袖之下,便去了堂中。

    午时,庭审正式开始,一顿该走的程序之后,高堂之上的孟海一拍惊堂木。

    “下跪何人,有何冤情说来!”

    堂中跪着柳三一家三口,张举人在座,除了她还有这宁山县之中的王举人,卫家公子卫瑾,王家公子王峦,基本都是站在柳三升这边的。

    柳三升是原告,便没有跪,站着道:“大人,状子已经呈了,那柳家柳大伙同儿子柳成松女子柳蓉老母亲张氏四人,谋算我的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意图毁我清白,若是不严惩这一家人,草民怕是心有不服!望大人明察。”

    孟海一看,那状纸之上写明了前后之事,说柳大柳蓉让柳成松藏在林子里面,意欲坏柳三升清白,趁机将她娶进门,谋夺她的家产,但是柳成松见不能得逞,转而去了作坊之中偷东西,被当场抓住,后两方说辞不一,柳大等人欲图夺柳三升清白的事情被他们不打自招。

    一段说辞,将柳大一家两个罪名都给立了出来。

    门口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窃窃私语。

    那一边被柳三升叫来听审的卫瑾听见这话,不由得眉头皱皱,眼中升起了两道寒光,王峦若有所思,王举人不知道已经思考到了何处。

    孟海将那状纸几眼看完了,问向了柳大家的,“柳大,你有何话说?”

    柳大看了一眼那张举人,张举人道:“有什么冤屈便说出来吧。”

    柳大才点头了,正欲说话,柳三升倒是先她一步了,问道:“这位老爷是?”

    张氏趾高气昂:“这是我娘家侄子,今年中举的老爷!”

    “哦——”

    柳三升将话拖长了,道:“原来是举人老爷!”

    张举人一派威严,一个月前还是个穷秀才,但是一个月后,已经是闻名一方的长者了。

    柳三升笑道:“柳奶奶经常说起他们张家有个不成器的老儿子,白读了几十年的书,功名没功名,常言道女儿是赔钱货,人家养个女儿嫁出去好歹有个彩礼钱,那老儿子连赔钱货都不如,在家白吃白喝,还要老娘拄着拐棍出去赚钱来养他读书,唉——”

    她还长叹了一声,那张氏和张举人的脸都变了,张氏忙道:“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又忙对那张举人道:“大侄子,可别听她乱说,她那是挑拨离间呢。”

    柳三升惊讶道:“原来奶奶说的老儿子就是您啊,我一时说漏嘴了,真是对不住了。”

    张举人也知道这家姑姑那张嘴,但此时在这堂上,他也不好发作,当心头已经对张氏产生了一些怨念之情,当下道:“柳大,有何冤屈就说出来吧!”

    柳大有了举人撑腰,顿时底气十足:“回禀老爷,这柳三升到了我村中,占了我家的地,种了番瓜赚了好些钱,那地是我和家母一锄头一锄头掏出来的,她白白地拿了地去,种出的番瓜卖了钱,不分我家一分便罢了,还出言侮辱老母,时常对她不敬,不仅如此,她还勾引我儿子。”

    柳大顿顿,加重了语气道:“今日她勾引我儿子未遂,还让人撞见了,她便陷害我儿子柳成松偷了她作坊里的东西,纯属是子虚乌有,我们村里的人都是看见的,她在那山中勾引我儿子未遂,被大家撞见,恼羞成怒,反倒是告我们一状。”

    他瞥见左右,村里的人,除了自己这一家,就是柳三升,二狗子南极北极和其余几个壮丁在外头候着听审,他们都是柳三升的人,作证也不太可信,而且自己这方还有举人撑腰,这场官司胜多输少!

    这般想着,心中不由得有些扭曲的得意——柳三升啊柳三升,看你怎么跟我斗!

    孟海问道:“那依你看,这事情该如何宣判?”

    柳大还未曾出口,张氏就闹道:“自然让那柳三升把属于我们柳家的东西还回来,她用卖番瓜的钱盖了宅子,还买了一百多亩田地,那都是该属于我们柳家的,叫她一并还回来。”

    孟海心中冷笑,这柳家的人心还真是大了。

    但见柳三升依旧是云淡风轻,想必她有了应对的法子,孟海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边的乡绅们,“你们觉得这事情该是如何审判。”

    王举人道:“此时孟大人未曾细问,我也不好判断。”

    卫瑾忙道:“那宅子和田产都是柳老板一手辛辛苦苦攒下的,绝对没有什么豪夺之理,而且柳老板洁身自好,绝对不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同时看向了那地上跪着的柳成松,他也见过他几次,这么一个平庸的人,怎么可能入柳三升的眼,摆明了是他们看她一个女人家的打拼,嫉妒了,想泼脏水。

    那一刻,卫瑾心头,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王峦也道:“柳老板和我有过生意来往,我相信她是清白的。”

    张举人正想说话,那一边的张氏老嘴又开始咧了:“这两个小白脸都是跟那小娼妇是一伙的,孟大人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

    这话一出,卫瑾和王峦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那张氏还阴森森地道:“这两人说不定都和小娼妇勾搭上了!自然是要帮她说话的。”

    俗话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卫瑾和王峦都是富,但是张举人却是官,富人再有钱,见了官还不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孟海的脸色也不好看,那张举人见卫瑾和王峦都没说话,脸上也显出一种得意之势。

    那一边站着的柳三升不动声色地现出了一点笑容来,外面站着观审的二狗子也不禁笑了。

    “你家妹妹都要被判刑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二狗子的身边,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便是那卫瑾的妹妹卫璧枝。

    二狗子道:“这官司,没有任何悬念的,那张家人是捅了大篓子了。”

    “为什么?”卫璧枝眨巴着眼,觉得这二狗子好生神秘。

    二狗子笑而不语。

    那堂中,孟海还是问那张举人:“张举人,您觉得此案该如何判?”

    张举人轻蔑了看了一眼柳三升,道:“这小女子心肠太过于歹毒了,夺人钱财,还勾勾搭搭,罪大恶极,将她的家产全部抄了物归原主,将她赶出萝村去,便了事了!”

    张氏可是不依:“那可不行,这小娼妇日日在我耳边咒我死,至少也得打她五十大板才能泄我老婆子心头之恨!”

    五十大板,让一个女子受了,那是九死一生啊,不对,是根本没活路,看来这柳大家的是存心要柳三升死!

    张举人想想,也是:“孟大人,此案涉及的钱财数量太大,便打她五十大板吧!”

    柳三升不与他们说话,面向了孟海道:“大人,这柳大家的设计毁我清白,欲图我的家产,那是萝村的众人都看见的,若是大人不相信,可以找萝村任何一个人来问。”

    孟海听之,正要说话,那张氏不得了:“住嘴,举人老爷都定你的罪了,说你夺人钱财你就是夺人钱财,还敢狡辩,我看那五十大板,该是打了,免得她满嘴喷粪!”

    张举人也是道:“这大堂之上,哪有你这小女子说话的份,还不快来人,行刑。”

    那大堂之中的孟海内心升起了一团火,差点掀桌子!

    好歹坐在堂上的还是他,那张举人太不给他面子了,竟然当堂颐指气使的。

    柳三升摇摇头,这张举人分明就是个读书读傻的书呆子,侥幸中举却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了,今日早将在场的人给得罪完了!还想帮人出头!

    做梦!

    那左右衙差听了张举人的话,下意识地看向了孟海,孟海示意他们不动,他们便不敢动,孟海又看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笑笑,道:“张举人,这罪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毕竟还有王法在那里!”

    张氏动怒:“小贱蹄子,还敢顶嘴,什么王法,今天就是举人老爷说了算!”

    “哦?”柳三升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乍现:“举人老爷说了算?那王法又算什么?难道举人的话,比王法还管用?”

    她向前一步,声音放冷,“还是你张举人,你根本连王法都没看在眼里!”

    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大堂之中寂静了半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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