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躺下,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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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9 躺下,狗日的! (第1/3页)

    二狗子来的太急,急得柳三升一点准备都没有,胡乱将那荷包给放入了袖子之中。

    “三升,出了什么事情了?”二狗子见着苏鸾凤的时候,见她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便如屁股着了火的野马般的冲来了。

    “没事没事,”柳三升干笑两声,将那荷包捏得紧紧的。

    但那面上的神情却是如此的不自在,“鸾凤姐姐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有事。”

    “真的没事吧?”二狗子疑惑地盯着她,那表情根本就在说——我有事,天大的事!

    而且,他也看见柳三升手中藏着东西,“你手里是什么?”

    柳三升心虚地藏到了身后去,咬咬下唇,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个,村头的夏家闺女,你熟吗?”

    “夏家闺女?”二狗子进村来,早已经这村里的人都认识了一个遍了,自然是马上便想起来了:“那夏寡妇吗?认识,没说过一次话,就是那天作坊里有几个不老实地去她门前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我让赵隆给教训了一番,给人赔礼道歉了。”

    柳三升似乎便是明白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夏寡人经常遭人风言风语,突然天降个二狗子这么长得俊,人又好的人帮他解围,那夏寡人难免动心。

    柳三升畏畏缩缩,在二狗子那逼人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问道:“你觉得夏寡妇,人怎么样?”

    她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可千万别是什么好话!

    谁料二狗子很直接:“跟她不熟。”

    柳三升心头一些微微的安心了,斟酌再三,硬着头皮将那荷包给递了出来:“这是夏寡妇托我给你的。”

    二狗子疑惑,还不知道这村里头的规矩,但也知道,那东西可能包含的意思。

    他眉心微皱,柳三升瞧着他的神色,拿着那荷包,将递不递的,道:“你要是接了荷包,就是同意人家了,就要开始采办东西准备婚宴了。”

    二狗子眉心皱得更深了,突然一把便拿过了那被柳三升捏着汗津津的荷包,转身便出了门去。

    “二狗!二狗!”

    柳三升忙追了出去,但是他跑得极快,一会儿便没了身影,只剩下大门甩动的声音。

    她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他。

    他一拿了夏寡人的荷包,就这么急匆匆地去找人家表白吗?

    柳三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脱了鞋袜上了床,盖了被子,急急地吸了两口气,似乎是要断气一般,将那气给缓过来了,一摸脸,竟然一手泪,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只觉得那鼻子酸得很,喉咙里头一块炭烧着,痛心得很。

    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哭的一天,前世活这么老也没哭,这一辈子活得这么苦,也不曾哭。

    现在竟然为了——

    可是她真的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另一边,村头夏寡妇家中,夏寡妇今日一送了荷包,心头便忐忑不安了,晚间一直未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半夜,窗户外面的石头被人磕了一磕,她立刻惊醒了,忙开窗,看见那窗外没人,只是窗根下面多了一个包袱。

    她不知道那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却不敢收。

    “我知道是你,对不起,你的东西我不能收。”

    她知道那是谁送来的,可是她真的不想收。

    便又躺下了,窗外又响了一声,别的房间听不见,唯有她这里能微微弱弱地听见。

    她假装没听见,被子盖住了头装睡。

    那声音接二连三的响着,她终于是愤怒起身了,将那窗户打开,还未说话,便看见那包袱之上,多了一个荷包。

    那荷包的模样,还很是熟悉,似乎便是自己挑灯忙了几夜绣出来的那个!

    她忙开门,将那包袱和荷包都拿了回来。

    一看那荷包,正是自己绣的那个。

    一时间,竟然觉得眼花一花,差点哭出声。

    这就是她被拒绝的意思了。

    她呆呆地坐着,打开那包袱,见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衣裳,成色都是上好,还有个牛皮纸包,打开一瞧,竟然是城里头才有的新玩意面包。

    夏寡人看着那面包衣裳和荷包,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另一边,柳三升正哭得伤心,感觉枕头都让自己给湿透了,可那眼泪就是流不完。

    正哭着,听见门外一阵砂砾响动,似乎是有人站在窗边。

    “谁!”她警惕乍起,坐起了身来,下意识地去拿自己的雄刀。

    “我。”窗外想起了二狗子的声音,柳三升的床便离着窗户不远,听得仔细。

    一听到二狗子的声音,她不禁更委屈了,嘴巴一扁,流下更多的泪来,下意识地道:“你还知道回来。”

    那声音之中竟然带了几分哽咽,几分埋怨,不知道那窗外的人听了是何表情。

    柳三升也顿觉自己失态了,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独守空房终于等到寻花问柳夫君回来的怨妇!

    门外冷静了一会儿,二狗子终于是答了:“我把东西放下了就回来了。”

    不对!

    柳三升估算着时间,这来回一趟,也要不了这么久,况且他跑得这么快!

    幽会就幽会,还他妈会撒谎了!

    只是她不知道,二狗子已经在窗外听着她的啜泣声许久了。

    一声声,撕裂着他的心。

    他本来不想说话,想让她一直误会的,可是他做不到,他不能让她伤心。

    柳三升以为他说谎,心头更怒了,眼泪更是不停地掉,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脆弱的一天。

    她不说话,一说话肯定变调。

    沉默了许久,那门外传来男人安慰的话语:“别哭了。”

    房中立马传来柳三升委屈的哭腔:“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哭哭不行吗?”

    她那诰命夫人娘的忌日她早忘了!

    她继续哭着,知道这二狗子是来安慰自己的,也拼命止住了哭声,听着外头的动静。

    按照剧本,这二狗子该是要说点其他重要事项了吧!比如表白之类的……

    但是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似乎连那稳重的呼吸声都没了。

    她突然下床,去开了窗,那窗外哪里还有二狗子的身影。

    顿时,柳三升愤怒了,摆出个要表白的开场白和气势,却烂尾了!

    耍我呢!

    她愤怒地出门,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旁边的院子里丢过去。

    “死二狗,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你!”

    那一块石头落地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若是柳三升细闻,还能闻到那空气之中的酒味。

    隔着一堵墙的二狗子,此时正抱着今天刚从酒肆拿来的好酒,目光空洞洞地看着那明月,眼中唯有痛心和绝望,就算是那石头从天而降,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个包,他也似乎是没看见。

    第二天,二狗子的房门一直没开,平时他都是天亮就起床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太阳都爬上坡了,也不见动静,这可是以前都没有出现过的。

    今天可以晚上工半个时辰,但直到上工的时候,二狗子还是没出现。

    南极着急了,不顾北极的阻拦,冲进了房间之中。

    见二狗子的床边满是酒壶,昨日里归去来兮酒肆送的几坛美酒一点没剩,全让他给喝完了。

    进屋之后就是充鼻的酒味,南极也是吓了一遭,见二狗子还睡在床上,丝毫不见清醒。

    他上前,推推他:“头儿,起床上工了。”

    二狗子只是将眼睛微微地睁开一个缝,迷蒙地看了一眼他,便又闭上了眼,翻个身,继续睡,似乎酒意还未曾祛除。

    南极着急了,又推他,二狗子宛若死猪,连睁眼都省了,北极见那屋里的情景,长叹一声,将酒壶给收了。

    何时见二狗子颓废至此?

    从前的他,可是从来不会喝得如此烂醉的。

    南极推了许久,二狗子不见醒来,便心慌慌地去找柳三升。

    柳三升精神更不好,双眼红肿,眼里还有血色,整个人都憔悴了。

    “老板,头儿他昨晚喝了好多酒,现在还没醒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南极试探性地问道。

    一问,柳三升更恼了,杀气腾腾地道:“他不起床干我毛事,你去告诉他,午时再不起,这个月的工钱都没了!”

    南极缩缩脖子——好大的怨气!

    他求助地看向了一边的苏鸾凤,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个怎么回事。

    “三升,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和二狗子吵架了?”苏鸾凤劝道。

    想起昨晚的事情,莫不是那二狗子想收夏寡妇的东西,柳三升霸道不让他收,两人吵起来了吧!

    可千万别是那样!

    柳三升怒道:“谁乐意跟他吵架,他是我的谁,我是他的谁,爱谁谁,老娘才不会为他生气!哼!”

    说罢,大步霍霍地去了。

    那情景,两人分明就是吵架了,而且矛盾不小。

    苏鸾凤忙对南极道:“你今天也暂时不要去上工了吧,好好地问问二狗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去劝劝三升。”

    南极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便回转了二狗子的屋,推了他一上午,二狗子都不见回应。

    北极知道他是为情所困,可现在这事情,似乎没有出路了。

    南极不知道那其中的隐情,一个劲儿地道:“头儿,就算你不上工,也该吃饭啊!”

    “就算是不吃饭,您也该起床出个恭啊,老板造的新厕纸可好用了,您试试?”

    “柳姑娘说了你再不起来,就不发你工钱了,她正在气头上,你怎么把她惹了?”

    “头儿,你醒醒啊!”

    “你再不起来,柳姑娘恼了,怕是我的工钱也没了。”

    不管他如何弄,二狗子就是不起,南极也是没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狗子也没起来,南极又去问了苏鸾凤那边,苏鸾凤也道柳三升如今也在气头上,见谁都不顺眼。

    今天一大早就看见那柳蓉挎着包袱走了,大概是投奔她娘林招弟去了。

    罗阿妹来给柳三升赔礼道歉,想求个宽恕,中午的时候王小莲征得了柳三升的同意,在宅子里打包了几份饭菜让狗子给送到了柳大家里了。

    那张氏是完全不行了,完全没了当时在公堂之上的气焰,今早柳蓉走的时候,还来她房间里头,将她带了几年的一些值钱首饰给一并收走了。

    如今,正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但是却完全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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