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险情

    爱与险情 (第2/3页)

    严翰没想到为了一个荀真,这两个人居然互不相让起来,对荀真的观感顿时变差了,这个女人真的是祸水,忙上前准备拉开高文轩,“文轩,你疯了,竟然敢向太子殿下动拳脚,荀真只是宫女,这辈子也不能封后封妃的。”

    “太子殿下,即使您的身份再尊贵,臣也不许你欺负了真儿,真儿的兄长下落不明,我就是她的兄长,她并不是没有娘家人。”高文轩怒火中烧地道。

    宇文泓抬眼看向高文轩,真是一个痴情的儿郎,就算这样,也不能从他这儿把荀真抢去,他宇文泓难得看上一个女人,眸子里狠辣之光闪过,他的手一用力,高文轩的面孔有几分扭曲,然后一把反推,将他推出几丈远。

    “文轩,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孤与你说过,荀真是孤的女人,孤自会安置她,同时也无须向你交代,你不是荀英,荀真的兄长也还轮不到你来当,你若真的为她好,就不要再这般意气用事。”

    高文轩的脸色青红起来,被太子那一推,在冲力之下,他不禁跌倒在地,不忿地抬头看向宇文泓,只见到他居然悠闲地拨着茶碗里的茶梗,这个太子殿下越来越深沉,把真儿交给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严翰亲自上前把高文轩扶起来,“你爹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安心的,文轩,荀真是太子的女人,轮不到我们做臣子的多加议论。”其实他也不赞成太子与荀真有私情,太子似乎过于沉迷了,这是不好的先兆,帝王可以宠爱任何一个女人,但不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高文轩默然地任严翰把他押回坐在椅子里,一时间内殿极其安静,似乎各人有各人的心事,良久之后,高文轩才道:“殿下,刚刚是臣鲁莽了,希望殿下……能善待真儿,她已经过得这么苦了……”想到这里,纵使是大男人,他的声音也微微哽咽起来,“荀家人都是痴情种,他们对于另一伴要求极严,真儿选择了您,自然也会希望您真诚以待。”

    宇文泓虽然爱惜高文轩之才,但他身上的毛病也不少,冲动鲁莽就是其中最要不得的,但是看到他痛苦的双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本来他不想与高文轩谈论这个问题的,他要交代的是那个小女人,而不是其他不相关的人。

    高文轩看到太子那微不可见地点头,方才稍为安心。

    气氛渐渐地又恢复了原先的平和,似乎刚刚的争执并不存在,但在三人的心中都有了微微的掂量。

    宇文淳一张俊脸皱了起来,这段时日他不停地打听荀兰的下落,就算能寻回尸首也好啊,这算对荀真也有个交代。

    倚红楼里的人都被帝京府尹押起来审问了,他也去问过,只是在一众烧焦的尸体中实在分辩不清哪个是荀兰?据荀兰的贴身侍女的说法,似乎那天起火的时候她独自一人在屋里,而且那夜的风势极强,那把火烧得十分剧烈,应该是烧成灰了。

    可他始终不相信,那天若他可以早到一步就好了,就不会让荀真惟一的亲人落得那么一个下场,柳德妃打得好算盘,居然想到利用荀兰逼荀真就范。

    “殿下,这儿风冷,还是回寝宫吧?”苟公公小心地劝道。

    宇文淳却是没有回应,而是两眼看着那湖景,此刻尚能看到风吹皱一池湖水的景色,再过些时日,上面结了冰,就再也没有这景致可看了?做为荀真的朋友,他还是差劲的,竟有负她所托。

    “殿下?”苟公公劝道。

    宇文淳这才悠长地叹息一声,转身准备先回寝宫,一味地避开荀真不是办法,总要见她一面把她姑姑的事情当面告之。

    突然,前面有人狂速奔来,那人身穿紫色的衣服,似看到他们这一群人,竟大喊起来,“救命——救命——”

    宇文淳不是好管闲事的人,虽然人影模糊,可这声音……

    不正是荀真吗?

    瞬间,他的脚一转,飞快地朝那呼救声传来的方向奔去,一颗心跳得极快,就怕迟了一步,她会遭遇到不测。

    荀真远远地看到前面有人,回头看到那几名身穿尚工局宫女服饰的女人快速地追来,看来刚刚她耍的小伎俩奏效了,所以这几人才没有追得那么紧。

    她努力压下心慌,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也不敢停下,就怕一停小命地就没有人了,谁知只顾后望,她被小石子一绊跌倒了,扑到地上,膝盖处传来了疼痛感,看来这回跌得不轻,忙想站起来,脚却是扭到了,一时疼痛竟站不起来。

    饶她再镇定,看着那几名宫女服饰的人朝她冷笑而来,心知这回肯定凶多吉少,身子慢慢地往后退去,“你们不是尚工局的宫女,到底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不回答荀真的话,而是对视一眼,然后分工明确,一人扑向荀真,而剩余几人却是阻拦宇文淳。

    荀真看到那从天而降的短剑,这回看来小命休矣,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不甘,充满后悔,如果早知道就这样死了,她那天一定不会拒绝他的亲近,在这一刻,她竟然想到那天宇文泓落寞的背影以及那微微祈求的眼神。

    下意识的,她把手抬起来意图挡住那攻击。

    永德宫。

    宰相柳晋安挟着一股寒风闯进来,看到偏殿内女儿与孙女并在,遂让人掩好门,朝女儿道:“你是不是派了柳家的人去杀荀真?”

    柳德妃看到父亲前来,心下正诧异,看来是自家大哥把消息走漏给父亲知晓的,遂由一旁的宫女扶起来,轻声道:“爹,您别生气,女儿会慢慢地向您解释。”

    “爷爷,这不怪姑姑,是我求姑姑一定要解决掉荀真的。”柳心眉抢先道,“您不知道,她与太子真的有私情,明年选妃在即,我不能任由她抢去我的东西,唯有她死我才能安心。”

    “爹,我也赞同心眉这个意见,况且上回拉拢她不成,留着她我总觉得是个祸患,还是灭口的为好。”柳德妃把茶碗亲自奉到父亲的桌前。

    柳晋安连孙女也没有扫一眼,而是看向女儿,“女儿呀,心眉年纪小不懂事,你不劝她就罢了,还要鼓励她这样做?她不过是一名宫女,将来不能封妃,你跟她较什么劲?”最后竟是朝孙女儿喝去。

    柳心眉哪里受到祖父这样的痛喝声,在一旁绞着帕子一脸的委屈,爷爷知道什么,荀真是她现在最大的敌手,若是得不到宇文泓的心,她就算成为太子妃也是个空壳太子妃。

    柳德妃安抚地看了一眼侄女,“心眉啊,安幸这几日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竟连我这娘也没有来看一眼,你代姑姑去她住的平安殿看一看。”

    柳心眉顿时睁大眼,她还有话想说,对于姑姑的支使心生不悦,但又不好得罪姑姑,遂起身朝姑姑与爷爷福了福,这才随宫娥出去。

    柳德妃看到门一关,这才看向父亲,“爹,您在担心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宫女,死就死了。”

    柳晋安却道:“当年抄荀家时,只能抄出一个空壳来。”

    柳德妃怔了一下,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荀家清廉,没抄出多少身家也是正常的,遂笑了笑,“爹,我们柳家的财富已经有当今国库的十分之二了,还贪那么多钱财来干什么……”

    “你懂什么?”柳晋安对这个一向疼爱的女儿轻斥了一句,“荀家最大的财富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兵器。皇上最忌惮荀家的除了兵权之外,还有荀家制造的精良兵器,相传荀家军所用的兵器都极其精良,比我们现在军队所用还要好,只是当年这兵器的生产也一并由荀家负责。荀方那老头死了,荀家生产的大批兵器同时也下落不明。”

    柳德妃没有想到这一层,一直以来爹不动荀家的遗孤,她以为那是爹不屑一顾,“爹怀疑荀真知道那兵器的下落?这不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她是荀家的人,作鸟兽散的荀家军总会寻上她,周思成不就是一例,若现在她死了,我们却哪儿寻这个诱饵?”柳晋安的三角眼里的邪光一闪。

    柳德妃没想到背后有这么错综复杂的局势,顿时心凉地瘫坐到椅子里,“爹,女儿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听信心眉所说派人去杀她,难怪爹会同意周思成回朝带兵出征。”

    “我原本以为他会弄出荀家的兵器,我们派去潜伏在军队里的人却是一无所获,很明显,周思成并不知晓那批兵器的下落。太子对荀真的看重,你以为是你们女人所谓的情啊爱啊的吗?那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柳晋安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监视荀真与东宫,所以对于他们有往来也是略知一二,那批兵器绝不能落入东宫之手。

    “那可怎么办?”柳德妃心慌起来,自己父亲别看和蔼,若是必要他会六亲不认。

    柳晋安的三角眼朝女儿一瞥,“你最好祈求她们不要得手,本来把她们留在暗处还有用,你却偏偏下了这么一条命令。”他们柳家的死士他清楚得很,鲜有失手的,这回不得不懊恼,没有荀真,荀兰就算还活着,一个下贱妓子拿什么服人?况且那场大火查了那么久,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他看了眼女儿那苍白的脸色,“好了,现在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年节将至,我今儿个就带心眉回府,她在宫里已经住了不少日子。你明天就开始去凤仪宫,与皇后打好关系为心眉辅路,她一定要入主东宫为正妃,你明白了吗?”

    柳德妃即使不想按父亲说的去做,但此时仍点点头,“爹,女儿知晓了,现在皇上对女儿似乎又有了当年的热乎劲儿,女儿也想着能生下一个亲生子呢,不然别人的儿子再好也隔一层肚皮。”她的眼里仍有着冀望。

    柳晋安对于女儿的妄想不加评论,都三十多的妇人了,还想生儿子,只能说这女儿不现实,但是现阶段他不适宜有大动作,皇上这段时日对他的宠信似乎不如往日。

    另一边厢的荀真眼睛闭了起来,这回看来难逃得脱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名黑衣人现身,长剑一挑,化解了这致命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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