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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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妾相争 (第1/3页)

    宇文泓怔了怔,身后有香气传来,除了她还有谁敢这么大胆抱着他?握住她的手想拉她到身前,却听到——

    “我想你了。”荀真的手更紧地圈着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背部一副依恋的样子。

    世上最动听的语言莫过于倾心之人一句我想你了,宇文泓男性的自尊没有一刻膨胀得这么厉害,距离上次会面有好些日子了,他焉能不想她?嘴角一咧,笑道:“我也想你了,刚想让孙大通去接你过来……”

    他探手到身后把她拽到怀中,这才看到她的小脸并没有笑意,似乎还有着化不开的忧虑,脸上的笑意一收,大掌下的厚重冬衣似被雪水打湿了,遂一把打横抱起她,皱眉不悦地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样会得风寒的。”大踏步地往殿内而去。

    荀真的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不放,也不说原因,只是像失去母亲的孩子一样抱着他不撒手。

    “荀掌制,你来了可以进去等候,何必在宫门口坐着?你看我眼界力差了点险些就踩到你的身子……”孙大通念叨着,赶紧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闭嘴。”宇文泓重喝一声,光听他絮叨就够了,“去备热水。”

    荀真被他抱着往澡间而去,闻到他身上的酒香,似狗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您喝酒了?”

    宇文泓却不在意道:“就喝了一点,大过年的喜宴哪能滴酒不沾?”

    澡间里,泡在热水中的荀真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看到那氤氲的热气在空气中飘散,头枕在交叉的双手上紧紧地盯着那摇曳的烛光看。

    宇文泓也剥下自己的衣物,跨进澡水中,一把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拂了拂她的秀发,“在想什么?”另一只手却是伸到一旁的小案几上执起酒壶,往玉杯内倒了一杯温酒。

    荀真揽紧他的胸膛,就是不说话,今天夜里宇文淳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冲击,看到他将酒杯递到她的唇边示意她喝下,摇了摇头。

    “乖,喝一点,你刚刚身子都全湿了,喝杯温酒可以暖暖身子,没坏处的。”他温声地劝道。

    荀真这才张开樱桃小口由他喂进了温酒,酒很香醇,一点也不霸喉,过后还有浓郁的桂花香气,“这是陈年桂花酿?”

    宇文泓笑着再给她喂了一杯,“三十年的桂花酿,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种酒香吗?太烈的我也不会拿来给你喝,宿醉可不是好玩的?”

    荀真点点头,这个她深有体会,那一次喝醉酒后醒来头痛欲裂,最后还是宇文淳给她送来了解酒丸,也是那一天他说他是她的朋友,现在想来似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又含了一口酒,美眸瞟了他俊美的侧脸一眼,伸手将他的脸庞移到她面前,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将这一口酒水哺给他,他的手肘屈起按住她的后脑勺,勾缠着她的香舌加深了这个充满了酒香的吻。

    今天的她真的很热情,也有几分古怪。

    两人的吻不停地升温,一桶的澡水似也要被两人的热情点燃般沸腾了,就在荀真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大掌摩挲着她的嫩脸蛋,“真儿,你今天很古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此时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还是许悠知道我们的事情说了不中听的话?”

    荀真看到他的表情似不善,忙摇头道:“不是,您别瞎猜,只是……”低下头看着冒着热气的水面,“刚刚七皇子来了,他……说了些我不喜欢听的话,我真的把他当成朋友,你说怎么会这样?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想着来见您,知您必定还在宴席上,所以我也没有敲门就坐在门口的雪地上等你了。”

    她的样子有几分失落,他却是笑了笑地揉了揉她的秀发,靠在澡桶的边沿,喝了一口酒,“下回别这样了,若冻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大冷天的哪儿不坐偏要坐到雪地上,你这是自找苦吃。对了,他是不是说他喜欢你?”

    “您怎么知道?”荀真后知后觉地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宇文淳的神秘心事竟然是她。

    宇文泓笑道:“傻丫头,我是男人啊哪会看不出七弟的心思,他喜欢你让你这么困扰吗?”在他的眼中这困扰根本就不值得一谈,七弟那家伙也跟他一样相中了她,只是他动手得太慢。

    “当然,我一直拿他当朋友,所以面对他时可以毫无负担,他可比您好太多,我还想过若一辈子有这么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幸事。”荀真很是落寞地道,“况且他又不像您那么坏,是个很温柔的人……”想到初次相见的情景,她眼里满是怀念的味道。

    真是越说越离谱,宇文泓原本舒适的脸上阴云密布,可惜某个正失落的小女人却是只顾着自己感慨。

    突然感觉到腰身一紧,身旁的男人却是绷着一张脸,“有那么难过吗?你和他注定当不成什么见鬼的朋友?真儿,往后离他远一点,要知道神女无情,襄王有梦。”

    “生什么气?”荀真嘟嘴,“不用您说我也知晓,哪还敢再靠近他?好了,不说他了,水都凉了,我要起来了。”

    她这是对牛弹琴,什么人不找来倾诉偏来找他,明知他小气又爱吃醋。

    宇文泓也从水中起身,一把抱着正擦身子的她往内室而去。

    “你干什么?你看,又弄得我一身是水?啊……”她惊呼,朱唇很快就被他吻住,热火点燃,她也不再记得感伤失去了一个朋友,而是热情地回应他。

    大冬天里,没有比情人的怀抱更暖的地方了。

    魏家大宅子里今夜过年也是格外的喜庆,魏纶难免在应酬亲戚时喝高了,摇摇晃晃地被人扶着到了荀兰的房间,一看到她,他就缠上去吻她。

    荀兰被他的酒气一醺,胸口作闷,双手推拒他,“别,怪难闻的,呕——”转身呕了起来。

    魏纶听到她干呕的声音,酒醉就醒了,赶紧去拿来痰盂递到她面前,拍着她的背部,“怎么了,这?”

    荀兰呕了好一会儿,这才接过他递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手帕子按了按嘴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最近这两天都不大对劲,想着都过年了,也不好请大夫上门,老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什么过年不过年的,赶紧去把大夫请来才是道理。”魏纶不悦地道,刚要吩咐小厮去请大夫过来把脉。

    荀兰拦着,“今夜是守岁的日子,交了子时就是初一了,全家老小若因为年初一请大夫来把脉,若是年内得了什么头痛脑热的病,还不得全赖在我头上?说我恃宠而骄,仗着你把衰气都带了来,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积食了,你也消停消停?”上前给魏纶脱掉身上的外衣。

    “管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干啥?”魏纶皱紧眉头正要再劝说荀兰就医。

    突然帘子被人一掀,秋玉蝶表情阴郁地进来,身上穿的大红衣裳在烛火中显得颇为阴暗,瞄了眼正要给魏纶脱外衣的荀兰。自打这女人进了门之后,魏纶就没再进过她的房,这口气她咽了这么久还是咽不下,况且今天过年吃酒席的时候,婆母朱氏居然允许这个女人上桌,让她这三房的当家夫人在一众亲戚的面前失了脸面。

    “你个贱女人,天天都霸着男人,你知羞不知羞?”

    魏纶看到荀兰的表情一怔,上前抓着秋玉蝶的手,“今天大过节的,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她霸着我?你就没做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情?”

    “魏纶,我还没人老珠黄呢,你就嫌弃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丈夫,妻妾不分,你说说你有多久没到我房里了?宠妾灭妻也是触犯刑法的。”秋玉蝶的纤细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指着魏纶的心脏步步进逼。

    魏纶的脸色难看,被她逼着退了几步,“够了,你现在是越发的得瑟了?我有哪样对不起你,秋玉蝶,大过年的你娘家人到店里拿东西的时候不见你维护一下夫家?你还当我是你的丈夫吗?”

    “魏纶,你该死……”秋玉蝶耍横起来,握紧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捶着魏纶的胸膛,“我嫁进魏家,有哪样对不起你?我娘家要的那点东西值几何?你说啊……”

    荀兰看到魏纶与秋玉蝶在她房中争吵起来,头一痛,心口更见郁闷,秋玉蝶现在每天不来闹一闹就不得安宁,遂朝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飞奔出去寻老夫人前来,然后上前劝架道:“姐姐,今儿个大过年的,有什么事过了年再说可好?要不你与老爷到外面的花厅去说……”

    秋玉蝶原本的目的是来骂荀兰的,她一出声正中她的下怀,转而用手指着她的鼻尖道:“有你这样当妾的吗?哄得男人天天在你屋里,口口声声叫姐姐,可你的眼里哪有我这个姐姐?什么兰姨娘,我呸?不就是窑子里的破烂货,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斜眼瞥到魏纶脸色铁青想上前要骂她,更是冷笑数声,“别以为你们之间的腌脏事别人都不知晓,你之前的老相好就是她吧?哼,娼妓从良了也还是娼妓,狗改了不了吃屎……”

    魏纶脸色铁青地甩了秋玉蝶一巴掌,“你别含血喷人,兰儿的娘家身世清白,哪像你秋玉蝶空有个官小姐的名头?其实就是一外强中干的主,她跟我时还是处子之身,这是娘在洞房第二日就当众验明了的,你若还满嘴不干净,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秋玉蝶的脸面挂不住,魏纶越是维护荀兰,她就越恨荀兰,以前的刘姨娘也没有这样嚣张,这兰氏姨娘不像姨娘,待遇竟堪比她这个正妻,这口气还如何咽得下?

    胸口越闷,荀兰的耐性就消失得越快,平日里被她骂几句那就算了,可现在看到她刻薄的嘴脸竟是一肚子的气,不禁大声地道:“好了,别再吵了,姐姐,我今儿个不舒坦,姐姐若有什么不满明儿再来说……”她竟推着秋玉蝶出去。

    “反了天了,你只是妾室,我若要卖了你到青楼去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秋玉蝶是越想越气忿,这兰姨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转而扯着荀兰的头发耍泼打了起来。

    “啊——”荀兰尖叫,这秋玉蝶以往只是动口骂,没曾想她居然会动起手来,一时不防,她让她连扇了几耳光。

    魏纶火气上升,上前使劲地拉开秋玉蝶揪着荀兰打的手,这哪里还有官家小姐的样子?“秋玉蝶,你别太过份了,这里是魏府,不是你耍泼的地方……”

    屋子里一时间极为混乱,所有的下人都惊呆了。

    魏老夫人朱氏急着进来欲掀帘子的时候,还没站住脚,突然一道影子朝她飞来,躲避不及,任由那道影子撞到她的身上,顿时两人都摔倒在地。

    “老夫人(兰姨娘)……”一众丫鬟都惊呼出声。

    “娘,阿兰……”魏纶扔下张牙舞爪的秋玉蝶,抢着上前扶起自家老娘与荀兰。

    “老夫人?”荀兰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伸手扶起朱氏,“可有摔着哪儿?”这老夫人一直待她很和善,她也一直感恩戴德。

    “我没事……”朱氏挣扎着起身,突然看到荀兰的桃红色裙子上有鲜血流出,“你这是怎么了?”

    “我……”荀兰正想要说没事,肚子突然钝痛起来,那疼痛直插心窝,“唔……”她捂着肚子额冒冷汗,蹲了下来。

    “阿兰!”魏纶上前去扶起她。

    “哼,贱人就是贱人,一看就是会装的主……”秋玉蝶随后奔出来继续骂道。

    “住嘴。”朱氏朝秋玉蝶怒喝一声,看到荀兰被儿子抱起来,疼得小脸都扭曲了,“快,去把大夫请来,纶儿,抱兰姨娘到床上去,她这个样子看来不妥。”

    秋玉蝶看到荀兰那染血的长裙,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让魏纶将荀兰抱回内室,这次她不敢再造次了,荀兰那样子看来像是小产。

    她看到屋子里的丫鬟端水的端水,拿巾帕的拿巾帕,一时间竟忙碌得很,而魏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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