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陷害

    挑拨陷害 (第2/3页)

他的布料。

    如小山般的布料一倾斜,全部都向靠近桌前的唐如玉与柳心眉倒去,屋子里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顾清蔓机灵地避开,这才没有被布匹砸中。

    唐如玉惊叫一声,身子被大批的布料砸中,生疼生疼的。

    柳心眉的脸色绿了下来,来不及闪避的膝关节处被布匹的木头卷心砸了个正着,感觉到刺痛向她袭来。

    众家千金纷纷向两旁闪避,惟恐受了池鱼之殃。

    荀真忙指挥女史与粗使宫女们将布匹归回原位,上前道:“柳小姐与唐小姐没受伤吧?”

    “你怎么做事的?笨手笨脚的,你是如何升为掌制的?”唐如玉怒骂道。

    柳心眉皱了皱眉,本也想出言指责几句的,但斜眼看到唐皇后正由太监的搀扶下往这儿而来,顿时住口不言不语,只是由宫女扶着在一旁揉着膝盖。

    背着门的唐如玉继续骂道:“我一定要将你的行为禀报给姑姑听,让她来评判评判你的问题,让你当不成这掌制,你这粗手粗脚的宫女只配当那粗使宫女……”

    “噼哩哗啦”的声音响个不停,唐如玉说得起兴,荀真同样看到皇后与柳德妃相偕而来的身影,这回不再给自己解围,而是站在那儿任由这唐如玉继续数落下去。

    顾清蔓的眼角也看到皇后与柳德妃到来了,这回更安静,耳里听着唐如玉的聒噪声,微微嘲讽地一笑,仗着是皇后的亲侄女,就以为自己肯定是东宫正妃,这样不知礼节之人如何服众?

    站在厅门口的唐皇后的脸色铁青起来,那背影一看就是自家侄女,这孩子真是被她父母宠坏了,难为她第一天进宫之时,她还刻意给她上了半天课,要她一定表现得贞静文雅一点,这样才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看看现在这样像什么?泼妇吗?

    柳德妃在自个儿的侄女的暗示下,一猜就猜得到这女孩是谁家的?故意抬高声音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姐?居然如此有活力,那声儿都能将瓦片震下来了。”

    唐如玉本来见荀真没有开口自辩,气焰嚣张了起来,突然听到那戏谑声,回头不悦地道:“是谁在那儿嘲笑我?我……”

    “你还想怎么样?”唐皇后沉着脸道。

    唐如玉这才看清姑姑的身影,脸色一白地屈膝,“侄女参见姑姑。”

    一众千金们这才假装惊讶起来,赶紧起身向皇后与柳德妃行礼问安,她们的前程就捏在皇后的手里,自然不能掉以轻心,讨得皇后的欢心,就离东宫正妃的位置更近一步。

    在后宫生存几十年的唐皇后虽说贤德之名不能与名震千古的皇后相提并论,但就连尖酸刻薄的御史大夫们也寻不出她半点错来,所以这后位她一坐就到现今,无人可动摇。

    威严的越过自家侄女,冷声道:“虽然于亲你得唤我一声姑姑,但这儿是皇宫,本宫为太子着想,为华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自当要选择一个合格之人入主东宫为正妃,也就会一视同仁,往后,你不要再叫我姑姑,直接唤一声皇后娘娘。”

    唐如玉的脸上有细汗溢出,这个姑姑无论是省亲还是入宫拜见,姿态端得比谁都正,但对她还算是慈爱,这样严厉地说话还是头一次。

    柳德妃自是上前关爱地问候柳心眉,听着柳心眉微带泣音地诉说着,那端庄的姿态与刚刚叫嚣的唐如玉相差甚远,明显她的侄女比唐皇后的侄女更具母仪天下的风范。

    荀真静静地听了听柳心眉的诉说,这才上前朝唐皇后施了一礼,“娘娘,奴婢不是有心冒犯的,只是唐小姐非要那一卷最先被她淘汰位于最下面的布匹,奴婢在抽出时被别的布匹一绊,这才将小山高的布匹撞翻,因此砸到唐小姐与柳小姐。”言下之意指责唐如玉任性刁蛮,

    顾清蔓微抬头道:“皇后娘娘,臣女所见正与这荀掌制所言相差无己,因此可以做证。”

    唐皇后的表情极度不悦,目光微微地责备着侄女的糊闹,再一细看这还牵扯到荀真,假意喝了一口茶水,太子已将此事全权交给她,若她在这个节骨眼里与太子硬碰硬,实属不划算。

    柳德妃查看了一下柳心眉的伤势,皱眉向唐皇后道:“娘娘,这宫女行事鲁莽,害得两位千金都受伤了,实应要罚。”这个宫女居然是荀真,若能挑起太子与皇后的矛盾,那她将坐收渔翁之利。

    “就是。”唐如玉不怕死地小声道。

    唐皇后却轻轻地放下茶碗,瞪了眼自家侄女,看向柳德妃,“柳妹妹,这论起来还是如玉的不是,若她不那么任性也不会累得心眉受伤,况且清蔓又看得真切,荀真,此事你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回头本宫自会让许尚工责罚于你,所以此事就此罢了,谁也休得再提。”

    “是。”荀真行礼道。

    唐如玉的脸色很是难看,在姑姑高压下的目光下,不得不低头说“是”。

    柳心眉暗叫可惜,不过仍是乖巧地应声,就为了搏得唐皇后一个好印象。

    顾清蔓的目光却是在荀真的身上逗留,这个女子越看越让她迷惑,唐皇后不是那种好说话之人,居然只看了她一眼就不予追究,这下她对柳心眉的话开始重视起来。

    荀真最先行礼领着一众宫女们退下去,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呆下去,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令人极其不舒服。

    带着满腹心事回到尚工局,向许悠禀报了在储秀宫中发生的一切,许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荀真疲惫的神态,心底免不了有些心疼,声音放重道:“你不是下定决心要跟太子在一块吗?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你就已经是这么一副状态,荀真,你有多少条命能与她们斗下去?”

    荀真心里也清楚许悠由始至终不赞成她与宇文泓的事,微挺了挺胸,正色道:“如果尚工大人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知难而退,那就太小瞧我了,也太小瞧我与太子的感情,即使见不得光,但我无悔。”

    许悠接过她递上的名册,看来她是准备一条道道走到底了,“那你就从这一刻开始武装你的心,将来要承受的可不止这些。”

    东宫,宇文泓也听孙大通禀报着储秀宫那一出闹剧。

    孙大通皱眉道:“殿下要不要出面力挺荀掌制?这几位小姐可是名门出身,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虽然那唐小姐有些好出风头,但她可是皇后娘娘最属意的正妃人选。”

    他微躬着身,准备听从这位太子殿下的吩咐。

    宇文泓却是将手中的鸟食轻轻地放进宠子里喂这鸟儿,看了看笼中的鸟儿低头梳理着自己毛发的悠闲姿态,眼里的冷意加深,最后却是化做微微叹息,“孤不适宜出面,荀真始终要学会面对这一群女人。”即使他的心也在疼痛,但是在这微妙的时刻,一动不如一静。

    孙大通微微张大口,他以为太子起码要找唐皇后抗议一番,或者惩罚一下那唐如玉与柳心眉,哪里知道殿下的态度却是这般云淡风清?这还是那个疼爱荀真至极的太子殿下吗?

    宇文泓却没有心思却管这孙大通在想什么?而是转身向他吩咐道:“孙大通,今夜宣绿霓过来。”

    “不宣荀掌制吗?”孙大通错愕地抬头。

    宇文泓却是冷喝一声,“没听楚孤的吩咐吗?记得要做得令人嘱目,尤其是将这消息传到储秀宫那边去,听明白了吗?”

    孙大通是人精,只怔愣了片刻,然后就领会了太子的用意,要用绿霓来迷惑那群女人的眼睛,也要让她成为代替荀真的箭靶,顿时不敢再问,转身即去按吩咐行事。

    夜里,东宫的琵琶声不断。

    荀真的住所里却是一片清冷,将最新选来的两位女史遣出去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帐顶,不知宇文泓在做什么?今天受的委屈仍让她不爽,可是等到半夜,他也没有出现,她不高兴地将枕头甩到床底下,翻了个身准备入睡,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闻到床的那一侧还有他的味道,就更是心酸地捶了捶床板,昨天还在这张床上与她翻云覆雨的人今天居然没来安慰她,这让她的心里如何平衡?即使她再善解人意,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需要人哄,需要人安慰,尤其她的委屈还是来自于他。

    可是,他却没有出现?荀真的心里头一次产生了埋怨之意。

    几日后,下了一场雷暴雨,空气清新了不少,冯贵妃正翻转着手中的信纸,那个女人真的帮了她甚多,明天,她就可以正式提出对太子嫡出血统的质疑,这种言论一出,一个欺君之罪是必不可少的,就等着看那压在她头上十数年的唐皇后如何化解?

    “娘娘,皇后娘娘下了旨意,让娘娘到凤仪宫去用宴。”宫娥在外禀报。

    冯贵妃微皱了皱眉,唐皇后与她走得并不亲近,最近倒是与柳德妃走得甚是亲近,一个是不受宠的皇后一个是失宠的妃嫔,所以她才对这个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思量再三,她还是整装准备到凤仪宫去赴宴。

    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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