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洞房

    谁的洞房 (第2/3页)

年长一些的柳家姐姐道。

    柳心眉一听双颊嫣红,暗暗地朝荀真示威的一瞥,经过皇宫里嬷嬷的调教,她也不再是那不谙世事的女孩,男女之事虽没实际经验,但却熟知于心。

    荀真仍是那般淡淡的表情,脸上未见丝毫起伏,就凭柳心眉这几句话并未使她做出有失常态之举,即使她的心里此刻如她身上的喜服一样红彤彤一片。

    柳心眉见她不动容,暗暗地撇撇嘴,这荀真倒是好忍耐力,低头只见到女史为她将一些不合身处做下记号,待会再行修改,再一看端坐在炕上的荀真,竟娇颜一肃,“荀司制,我若没记错的话,你是天下第一绣娘对吧?我现在就要你立刻来为我亲自修改不合身处,你还不赶紧起身?”

    荀真的身子未动分毫,而温妮却是笑道:“柳小姐,您身上的喜服可是我们尚工局众人通力合作完成的,而我们司制大人只是统筹协作而已,毕竟她还要忙着完成皇上指定的双面绣,所以有那两名女史就足矣……”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问的是荀司制,不是你。”柳心眉不悦地道,身子一扭,而后面的女史手中的针却一个阴差阳错刺到她的身上,她旋身就是一巴掌甩下去,“做死啊你,居然敢拿针刺我?”

    而被打了巴掌的女史捂住脸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柳心眉现在的神色十分骇人。

    柳心眉的手又再度举起来想到再甩一巴掌,但那高举的手却被荀真一把抓住,“柳小姐,我尚工局的宫女不是拿来给你出气的,你还没这资格对她们非打即骂?她们若做错任何事,自有张尚宫定罪量刑,这是宫里诸人都知道的规矩,柳小姐,现在是要挑战宫规吗?”

    此时荀真的语气很冷,而容更冷,而全身散发的冷气几要冻人心扉。

    柳心眉没想到荀真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还有如此的气势,回过神来想要挣脱荀真的手,哪里知道她握得死紧,而她竟挣不脱,咬牙道:“荀真,你也别得意,只要过了明天,你于我不过是地底泥,任我踩。”边说边用脚跺了跺地。

    荀真冷笑道;“明儿的事明儿再算,但此时你别想欺我尚工局的人,你可听明白了?”她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看着她。

    柳心眉没想到被她这样一看,她竟觉得全身发寒,这荀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犀利?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荀真这才冷哼地甩开她的手,朝自己手下道:“小心点,人家身娇肉贵,受不了丁点疼,但你们也是宫里的人,挺起腰来,没得别人当我们宫里的人好欺负。”

    “是,司制大人。”两名女史都异口同声大声地道,此时她们的眼里满是感激之情,这司制大人居然如此维护她们。

    只有柳心眉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祖母还吩咐说要端起正妃的架子,不要随便吃醋,这样太子不喜,但现在她不去招惹荀真,而是她不放过她,她握紧粉拳,只要笼络得太子之心,迟早将荀真抽筋剥骨。

    而荀真这举动落在柳家众姐妹眼里,颇有几分畏惧,此时谁也不敢小看她,之前在柳心眉面前拼命数落皇宫宫女的人都紧紧地闭上嘴巴,看这作派看这气势,谁敢将宫人当下人,这皇宫之人都不简单。

    接下来的喜服的修改出奇的顺利,柳心眉不再刻意挑衅,荀真只是端在那儿喝着茶水遥遥指挥,此时夕阳下山,落日的余晖洒在窗棂上,仿佛给窗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荀真一众宫女都会宿在柳家的院子里,这回孙氏不敢再随意轻视她们,而是令人好好地款待,一切都好吃好喝的让她们住得舒适。

    荀真看了眼柳家的客房的装饰,倒是颇为雅致,想到柳轲那个无赖之人,她朝温妮道:“温姐姐,今夜你过来和我一道睡,而燕女史你们就在外头休息,不要让人随意进来。”

    “司制大人,这是为何?”温妮不解地道。

    “没什么,只是到了陌生地方我不太习惯,温姐姐,莫不是你不肯陪我吧?”荀真假意嘟嘴道,难道她能说她不放心这柳府的安全吗?多个人在身边也就多了分保障,有事起来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温妮忙揽住她,“真儿都是司制了还如此胆小,我那回是怕撞鬼,你这回怕甚?”

    “我这也是怕撞‘鬼’。”荀真半真半假地道,怕撞了一只色鬼倒是真的。

    温妮等人一听好这话,之前皇宫闹鬼之事又袭上心头,众人纷纷吞了口口水,这回不用荀真吩咐,温妮也不敢独自在屋里歇息。

    果然,睡到半夜,外头有声响,荀真浅眠,道:“出了什么事?”

    “司制大人,好象有人想偷偷溜进来,只是看到我们一点火就走了。”燕玉道。

    荀真一听人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好在她这回做了周全的准备,不然只得自己一人被人强了去那就糟了,吩咐燕玉等人小心之后,这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柳心眉的屋子,柳轲一脸不豫地走进妹妹的屋子,柳心眉此时并未歇息,而是一看到他就将灯火挑得亮了点,挑眉道:“得手了?”

    今儿个夜里她将五哥柳轲招来,看出他对荀真的兴趣极大,所以她就唆使他去坏了荀真的名节,荀真难不成还将此事大声嚷嚷不成?她就是要荀真自惭形秽,自知再也配不上太子。

    这一次她到柳家来是大好时机,她焉能错过?

    女人对贞节都是十分在意的,一旦被人强了去就会留下终身都不能磨灭的阴影,不用再使什么计谋,就会不攻自破。

    柳轲一屁股坐到妹妹的对面,恼道:“那个丫头精得很,在屋外屋内都有人陪着,我哪能得手?”想想都郁闷,这样出师未捷是从未有过之事,“可惜了如此尤物。”

    “呸,她算什么尤物?”柳心眉听到自家兄长对荀真的赞扬,忍不住妒意。

    柳轲却是斜瞄了一眼柳心眉,“心眉,男人看女人与女人看女人是不同的,听你说她是太子的入幕之宾,太子竟将她调教得让人心痒痒的,那滑溜的肌夫真让人想摸一把。”光是想想他就兴奋起来,只是现在屋子里昏暗,所以没人看到他的丑态。

    柳心眉冷嗤一声,想到明天还要进行婚礼,旋身回去睡觉。

    “心眉。”柳轲唤了一声妹妹。

    柳心眉回头看了眼兄长,他眼里的意思她懂,嘴角一勾,“五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有给你尝鲜的时候。”

    柳轲对妹妹的回答颇满意,唱着小曲挑帘子离去了。

    壬戌年的秋季,时为太子的宇文泓正式迎娶正妃柳心眉,那婚礼的排场格外的隆重,柳心眉得到了一生中最为风光的时刻,而与此同时,同样坐着轿子被抬进东宫的顾清蔓却是凄凉得多,没有大红喜服,没有大红喜轿,而东宫中张贴的喜字似乎也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别人的附庸之物。

    身穿桃红礼服的她被太监迎进了自己住的屋子里,这里比储秀宫要宽敞得多,推开窗子就是湖景,她看了一会儿,听着外头的喜乐一直不断,心里的妒意忍不住上升,但一直以才女形象示人的她却故意轻挑琴弦,似要与那喜乐一争高下。

    同样被送进新房的柳心眉,端坐在床上,她还等着太子来掀红盖头,想到两人成亲的细节,她就止不住嘴角上扬,正暗自得意,却听到那不和谐的音调,怒道:“今日是喜日,何人在奏那不合时宜的乐声?”

    “禀太子妃娘娘,是西院的顾夫人。”白荷赶紧道,她早已听到琴声,只是不去做理会罢了,此刻听到主子问起,赶紧道。

    柳心眉一听是顾清蔓,就冷笑一声,“白荷,你去传本宫的命令,就说本宫听了这琴声头疼,让她赶紧停下,若是再弹,就说将此事上奏给皇后娘娘知晓,由娘娘作罚。”

    “是。”白荷道,同时进东宫的其他几位侧妃与夫人也没有一个像这顾夫人一般生事,越想越令人愤慨。

    当顾清蔓听到白荷的传话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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