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魔有魔路,道有道途
第二百二十一章 魔有魔路,道有道途 (第3/3页)
与庆王有勾结,可看张博济地情形,应该不是和庆王勾结。
但不管怎样,张博济的话透露出李林甫一直在盯着此事,丝毫没有松懈,自己要万分小心了,千万莫要只顾庆王这只狼。而将李林甫那头虎给忽视了。
“既然张长史真想知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这批盐和李成式有关,你明白了吗?”
张博济点了点头。起身拱了拱手呵呵笑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李侍郎休息,告辞了!”
张博济快步走出,他急着要给李林甫回信,李清的话虽然说得很含糊,但他知道,话只能到此为止。再要深究也不会有结果。
刚走到门口,却迎面看见前来拜访李清的柳随风。柳随风只向他拱拱手,便随军士快步进去,张博济疑惑地盯着柳随风的背影,却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摇了摇头,便去了。
且说柳随风心惊胆颤走进大堂,军士只告诉他等一下,便将他丢在大堂不管,可怜柳随风心又急又害怕,却不敢乱走,连杯茶也没有,只背着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
一直等了近一个时辰,眼见昏鸦归巢,才听见重重咳嗽了一声,有人慢慢走了出来,此时柳随风两腿又酸又麻,喉咙干得要冒火,心却诚惶诚恐,头也不敢抬,急上前长施一礼,“卑职柳随风参见侍郎大人。”
“呵呵!柳县令弄错了,我是侍郎大人的幕僚,张千户案涉及到柳县令,李侍郎不便接待,让我来替传他几句话。”
柳随风见来人是一个近四十岁地清朗男,不禁心生好感,可他最后一句话却使柳随风的心一下悬了起来,“侍郎大人要交代什么话?”
高适上前向他先施一礼,随即摆一个请的姿势,笑咪咪道:“此处不好说,柳县令不妨跟我到内室,咱们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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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并不是很暗,风高月圆,白云掩映,云来月隐,云过月明,屋内也随之乍明乍暗,李俅表情严肃,端坐在椅上,静静听着李成式的陈述。
“回禀小王爷,这十几日属下也并没有闲着,一直在四处寻找那一百多条盐船,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搜过过扬州的每一寸水面,可盐船就象平空消失一般,不见一丝踪迹,所以属下判断,盐船肯定已经不在扬州。”
李成式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窥视李俅的表情,其实不用去搜寻他也知道这批盐船绝不会在扬州境内了,李清不会象庆王那样蠢,他手握盐务大权,配几张盐引,就可将盐船轻易移走,天下这么大,他李成式搜得过来吗?
李俅却眼一挑,冷冷道:“那照你的意思,这盐船追不回来,我父王就铁定被他弹劾了吗?”
李成式忙欠身陪笑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庆王殿下在京城活动活动,皇上未必就会将李清的弹劾当回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那李清白忙一场。”
“砰!”李俅的拳头狠狠砸在桌上,将李成式地心和茶杯一起唬得跳起来,心跳到嗓眼,可茶杯却飞到地上,摔得粉碎。
李俅霍地站起来,指着李成式的鼻厉声喝道:“如果京城能解决,还要我来扬州做什么?你没那个本事就明着说,休得找借口推托!”
李成式也是宗室,说起来还是李俅地长辈,堂堂的上州刺史,论实权连庆王都不如他,却被一个毛头小指着鼻大骂,此等大辱他几时受过,脸色不禁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忍无可忍,一声断喝:“够了!”
他也站起来,盯着李俅恶狠狠道:“要不是你父亲贪心、愚蠢,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吗?现在反过来怪我了,我不管又如何,有本事你们自己解决去!”
他一脚踢开椅,重重哼了一声,负手大步向外走去。
李俅望着他地背影,脸色越来越铁青,眼一翻,轻轻吐了一口气,“不知报恩的东西,若不是我父王,你能坐到这个位置吗?”
他盯一眼地上碎裂成几大块的茶杯,伸出脚吱吱嘎嘎地将它们逐一踩得粉碎,嘴角露出一丝阴毒的笑意,“没有你,我一样能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