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京兆尹与左相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京兆尹与左相 (第2/3页)

服,却不敢明言一样,讲得太白了,就意味着会有第二个安禄山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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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议论纷纷,但大家都知道实际候选人只有两个,户部尚书第五琦和太詹事李泌,一个是右相的心腹,而另一个则是皇帝唯一的依托。

    李清的马车缓缓停在第五琦地府前,第五琦早事先得到通报,已穿戴整齐等候在门口了。

    “相国怎么有空到蜗居来!”第五琦笑呵呵迎了上来,虽然笑容满面,但眼里却闪过一丝紧张,他已隐隐猜到,李清前来必和左相之事有关。

    第五琦虽为户部尚书,但户部的实权却掌握在侍郎苗晋卿的手上,所谓尚书其实只是相国候补,并真正无实权,第五琦幸亏还有平章事之衔,能入政事堂参与内阁联席会议,否则只能是一个虚职,每日写写报告罢了。

    对于曾掌握大唐财政命脉地第五琦,他当然也渴望有一天能入主门下省,掌管大唐政务的审核之权,不过他心又很犹豫,他知道有李清一天在,大唐的左相永远只是一个陪衬,就象刚刚去逝的裴宽,书省转来的决策,他从来就不会说不,实际上也是一个摆设,而自己若做上了左相,会不会也只能走这一步呢?

    第五琦唯一的希望,就是李清能看在自己是他心腹地份上,在一定程度上放权,当前,前提是自己做了左相。

    李清看出了他地紧张,摸了摸鼻笑道:“这两日搬家去岳丈府,府里乱成一团,也无人给我做饭,只得到你这里打打秋风了。”

    听李清说得有趣,第五琦紧张地心情渐渐放松,他也呵呵笑道:“相国来得不巧,我刚刚吃过晚饭!”

    两人暧昧地对望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李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饭没有,酒总该有吧!走,到你书房喝一杯去。”

    二人拉拉扯扯地进了书房,几个侍妾给他们布置了酒菜后便慢慢退下,李清饮了一杯酒,忽然问道:“用郭虚己做京兆尹,你以为如何?”

    第五琦没有吭声,他很了解李清,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必然是事出有因。这几个月,户部调进了很多从前被贬黜地相国党和章仇党的老臣,几乎都是镀一下户部之金,便立刻被分派到各部,比如王:林甫的爱将,先后任过御史丞、刑部侍郎。杨国忠上台后,将他贬为咸阳县县尉,李清掌权后便立刻提升他为太府寺少卿,不到一个月又升为大理寺卿,这令他十分感动,遂忠心于李清。

    又比如原属章仇党的吏部侍郎杨慎矜被贬黜为巴州司马,李清上台后,立刻调他进京为户部度支郎。不到两个月,又重新任命为吏部侍郎。

    所以最近京城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宁为户部小郎,不做门下大侍郎。’说的就是户部和太府寺官员不断被重用,而门下侍郎张倚被杀一事。

    不过,郭虚己做京兆尹却让第五琦有点意外,郭虚己虽然也做过户部侍郎,而且还是李清的前任,但彼户部非此户部,郭虚己早就调到益州为刺史。后来逐渐做到剑南节度使一职,在去年年初李隆基对各节度使地清洗,他被封为光禄大夫。赋闲在家,和李清并无什么关系。

    所以,这个老户部官员的任命实在不合情理,让第五琦感到十分惊异,他知道李清虽大肆提升户部官员,但那只是条路径。李清决不是‘惟户是举’之人。任用郭虚己为京兆尹恐怕是另有深意。

    想到此。第五琦淡淡一笑道:“任用人事问户部尚书,岂不是对牛弹琴?”

    李清瞥了他一眼。忽然话题一转道:“那我想废除盐铁专卖制,户部尚书以为如何?”

    第五琦愕然,盐铁专卖制正是李清的成名之作,又是朝廷重要的财政来源,他竟忽然提出废除,这既让第五琦惊诧又让他无法理解,一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清轻轻

    摇头,当年财政应急他用了盐铁专卖制,但没想到李当作一个聚宝盆,不停加价,从最早的每斗七十,涨到去年每斗数百,再经盐商层层盘剥,到百姓手里时已是天价,民怨沸腾,无数人家买不起盐,只得‘淡食’,这使李清看到了它的危害,当帝王的权力没有节制时,任何良法都会成为害民之法。

    但李清考虑不是这个,而是后来杨国忠主政后,将盐铁专卖制扩大,铁、茶、酒,统统实行专卖,朝廷敛收暴利,又对商人实行重税,十征其二,商人无利可图,再加之社会地位又低,自然都弃商返农,所以李清要扭转这一不利局面,首先就要拿他自己创立的盐铁专卖制开刀。

    “当然不是一下废除,现在除了盐以外,铁、茶、酒都统统放开,准予民间自己经营,盐价也要降到百,虽然财政收入会大大减小,但只要不奢侈浪费,其实也勉强可以维持运转,等彻底平定安禄山之乱后,我打算对税制实行一次大的调整,重新建立全国柜坊,将租、庸纳税改用钱纳税,这样朝廷便可以从财政上控制地方.

    李清不紧不慢地说,第五琦却听得目瞪口呆,他是老户部,又做过盐铁令,对李清所说地含义自然能深刻理解,尤其是以钱代租庸,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之作,这样一来,家家户户都得上街卖粮卖丝麻。

    第五琦反应极快,他立刻反对道:“相国不可,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大商人,不事耕作,只需倒卖粮麻,便胜过百姓一年辛劳,而且,这间又隐藏着极大的漏洞,比如一地县官和米商勾结,控制全县粮价,以低价从农户手购进,再一转手,获利又何止万千,而朝廷又无迹可查。”

    李清一抬手打断了他地话,“官*商*勾*结自古就有,这种情况当然也会发生,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实行以钱代租庸的情况究竟会如何,我们可先选一两处粮价稳定的地方为试点,总结得失后再推向全国,此事我已构想多年,第五尚书不要再反对!”

    第五琦听他直称自己的官名,知道此事已无可避免,不过李清肯选一两地先推行,这又留有缓冲的余地,倒也可行,他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酒足饭饱,我该告辞了!”李清将杯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第五琦拱拱手,出门而去,第五琦大急,左相之事还一言未说呢!

    李清仿佛知道他地心思,回头呵呵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清再愚。也不至于给自己树敌吧!”

    .

    当天晚上,崔光远亲自带领百名衙役持刀在宣阳坊断墙处守侯.防止有人趁夜拆墙.一更时分.天空飘起了雪花。由小变大、由稀疏变得稠密,俨如松球一般,一团团从天而降,到二更时,整个长安已是白茫茫一片,雪却越下越大,三十步以外已看不见情况。

    守候在断墙边的百名衙役又冷又困。一片抱怨,却又不敢针对崔光远。只得仰天大骂贼老天,崔光远心也极为不满,大唐立国百年,从未听说过有京兆尹雪夜守断墙之说,要不是他李清心血来潮拆什么墙,自己会在这里受苦吗?最后地责任却让自己承担。

    但李清地手段一向狠辣,自己稍一大意。恐怕就会被他抓住把柄。崔光远只能忍住,一直到四更,衙役们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纷纷挤成一团,身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

    崔光远虽有心守到天明,可手下都已抵御不了严寒。若再守下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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