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摧心

    第一二七章 摧心 (第2/3页)

生种种不适,轻则头疼咳嗽、重则会产生幻觉、昏迷至死,战力会削弱一大截,但着实可恶的是,‘南火’中有天下顶尖的大夫,早在出关前就有所准备,大军都服食了药物,大大抑制了高原病的症状,打起仗来几乎不受影响。

    就在吐蕃南方被‘南火’搞得手忙脚乱时,另一个噩耗又传来:天关告破。

    便如南理北方封堵大燕的折桥关,‘天关’是吐蕃人的北关要塞、阻挡回鹘人的铁闸,这座城池当年还被列入到一品擂的赌注中,足见其对吐蕃人的重要性了。

    回鹘突然对吐蕃宣战重兵南下,而吐蕃这边打南理调用的都是别部驻军,丝毫没有影响对北方大漠的戒备,当两国开战,兵马集结围绕‘天关’展开了一场规模巨大的会战。

    回鹘人刚刚在草原打了大胜仗,士气正旺;吐蕃人的南战新败,虽然和北方无关但军心受挫,单就士气而言回鹘人大占上风。

    但高原人是本土作战,天关又被经营多年固若金汤,番兵的地利优势明显,这一点毋庸置疑且无法改变。

    回鹘占人和、吐蕃占地利,算是平分秋色,加之回鹘是游牧之族,他们的厉害之处在于骑兵精锐,并不擅长这种攻城战,是以开战之初双方一度僵持不下,不是日出东方‘出工不出力’,只因这一仗实在难打…直到后来回鹘人得了‘天时’:天关遭灾了。

    莫名其妙的,流经天关城内的一道河水暴涨、决堤。洪水一涨一落,甚至回鹘军队也受了些牵连,所幸影响不大,可番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城内化作一片汪洋,当洪水退去后,中土上威名显赫的雄关重镇只剩大片淤泥与无尽死寂。

    好运气来得实在有点太突兀,就连回鹘人自己都目瞪口呆,这种事要是能再多几次,日出东方就该考虑在圣火宫旁边再建一座神水殿了。

    天关告破,回鹘大捷。

    来自大漠的凶猛骑兵自北方长驱直入……

    中土世界,五国互相制衡,如今兵祸不断乱世初现,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当回鹘人把手中刀锋指向吐蕃的时候,开心的不止南理一家,还有北地草原的狼子。

    不久前犬戎的处境,比起现在的吐蕃也好不到哪去,西线上被回鹘和沙民的联军打得焦头烂额,丢了大片国土,晨岭防线不稳难抵强敌,无论怎么看这次都要吃大亏了,这个时候燕人又来趁火打劫,自南方发起了猛攻。

    大单于得知燕军北上的时候,曾愁得三天两夜睡不着觉,眼睛熬得通红,可哪有又什么办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奋力抵抗。燕兵来势汹汹狼卒节节败退,草原南境几度告急,就在这个危机时刻,西疆里忽然传来了大好消息,沙民散去了沙尘,回鹘大军已经消失不见,看来不会再攻击晨岭。

    犬戎狼王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经确认终于认定消息可靠,单于霍然大喜,如果日出东方在跟前,他怕是会扑上去给大可汗重重一个熊抱,而接下来,狼王双手握拳、抡起,狠狠砸在了他面前的巨大桌案上。

    咚的一声沉闷大响。桌子上扑着一张犬戎全境的地图,单于双拳砸落的位置,正是草原南部、燕人军队的所在自处。

    没有了西面的牵扯,犬戎压力大减,终于能腾出精力去对付南方之战;而燕人可不曾料到回鹘竟然会毅然放弃大好形势,又去重头开始去打吐蕃。那个时候北上燕军已经深入敌境、所处情势很有些微妙,若能再进一步便能完成关键突破,可要想就此撤军也不可能,若果狼卒趁势追杀非得是一场大溃败不可,全没有别的路走,只能摆开架势和狼卒打一场狠的。

    狼卒大军从后方不断调遣而来,燕军也打通了本国和草原南境的兵道,援军陆陆续续从国内增援,此刻会战正酣。太平了百多年的中土世界,这短短半年中大战不断,从东到西由南至北,每一国都亮出了自己豢养良久的雄狮悍卒。

    至于沙民,在回鹘人撤退后就偃旗息鼓,之前打下来的大片草原他们也不太当回事,不要就不要了,全族再向着西北迁徙,于犬戎昔日的雄关、今天回鹘的边境重镇附近处寻找了一块栖身之地,这一来回鹘边军与沙民营地成掎角之势,就算以后狼卒恢复元气想要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也得先掂掂分量了。

    ……

    白色长袍折叠得方方正正,冰冷铁面和一只黑色的鳞皮手套置于其上,一起摆放在身边;从头顶到腰腹,每一寸皮肤都在溃烂的同时迅速愈合着,如此往复不休。

    香炉中缓缓蒸出青青烟雾,散起一阵阵幽香,但远不足以遮掩溃烂皮肤上的腐臭味道。

    燕顶**着上身,静坐于屋中,胸口上裹缠着厚厚的绷布,些微血迹渗出。这伤是他带着花小飞在苦水行刺落下的,当时他为花小飞当了一戈,伤得着实不轻,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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