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 东都(六)

    第五七章 东都(六) (第2/3页)

亨打了个招呼,施施然离开柳府。

    “爹,李郎君怎么走了?柳亨走进厅堂,疑惑的询问。柳周臣闭上了眼睛,半晌后突然大笑起来。“孝基,你有个好儿子啊……可惜,实在是可惜了!

    如果李言庆能够光明正大的以李氏族人身份出现,凭他的名头和能力,说不得李氏门阀,会重点培养他。只可惜,他现在不能表明身份,也使得他目前只能以辅臣之身行事,而无法逐鹿天下。等他能表明身份的时候,这大局只怕已尘埃落定,李言庆运机会也将随之消失。时也,命也!

    若非如此,焉知他李言庆,就做不得十八子吗?

    “嘉礼。

    “爹!

    “等这件事结束了,你就跟着李郎君走吧。不过你要记住,勿论李郎君如何待你,尊你,你都需牢记那尊卑上下之分。切不可因李郎君对你的客气,而目无旁人。郎君身边,藏龙卧虎,绝非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你跟随着他,我也就了了一桩心事,无需再为你而操劳。

    “爹,我记下了!”柳亨不好读书,没有文采,却不代表着他是个傻子。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聪明。

    柳周臣这一席话中,似隐含深意。不过试想一下,李郎君手下果然藏龙卧虎。—  全文字版  首发  —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不成想一个雄阔海,就已压制住他最为骄傲的才能。据说,郎君的大舅子,比雄阔海更甚几分。

    此后,自己还真得要约束一下,莫备日中无人喽!

    父子二人在厅堂上静静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一日无事,荥阳看似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的迹象。

    第二天,杨庆设宴邀请郑仁基等一干荥阳缙绅在府中赴宴。这也是杨庆自就任以来,第一次设宴款待荥阳缙绅。

    天还没黑,荥阳郡守府门外就已是车水马龙。

    堂堂荥阳郡守,大隋朝的郇王设宴,哪怕是世胄门阀,也不能太摆架子不是?该提前的要提前,该备礼的要备礼。这刚进酉时,一台台轿子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停在郡守府门外。

    骑马?

    磨大腿,还不费力。

    坐车,似乎不甚气派。

    荥阳人现在流行坐轿子,世胄家中,大都备有几顶大轿。或八人抬,或十六人抬,看各自的状况而定。

    轿顶色泽不一,上绘有各大世胄家族的恭徽、标志。

    往这轿子里一坐,在街上走一囹,绝对是一件很畅快的事情。只是这轿夫,却需很专业方可。普通人想做一个合格的轿夫,还需要进行培训。你得让坐在轿子里的人不颠簸,不晃荡,很舒适,很平稳才行。同时这行进速度,也可以根据坐轿人的要求调整。仅这两点,没一个月的训练,根本就做不成。

    这年头,世胄家族那个不是十万贯记,百万贯记?

    养几个轿夫算得什么?于是乎在****奴仆的时候,你若是会抬轿子,绝对是一门专业技能。

    而如今各地的轿夫,有六成是出自唐人商行……

    郑仁基一袭青衣,外罩大氅,走下大轿。

    与相识的熟人们纷纷招呼,同住在荥阳这小小的县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什么陌生人。

    郑家前来者,有郑仁基,郑善果,郑祖行三人。崔家则有崔素珍、崔君宙叔侄。

    此外还有潘家,卢家等十数个世胄绪绅。大家在府外销作寒暄之后,就随着郡守府家人,走进府内。

    “今天,还真热闹啊!”“是啊是啊,这几年都没有与诸公相聚。今日托王爷的福,大家聚在一起,正可乐呵乐呵。有营养没营养的话,一大摞嘞这厅堂上的酒宴,随着鼓乐声也就拉开序幕。

    不过这时候,只是一个序曲,正餐还没有开始。所以杨庆没有出现,则是由杨庆的长子杨怀敬作陪。王爷嘛,总要有王爷的谱儿不是?正餐不开始,身为主人的杨庆,尚不能登场。随着三通鼓声响起,杨庆终于出现。

    他一身花团锦缎子大袄,一脸和煦笑容。

    “诸公,孤有事来迟,还请恕罪,恕罪啊……怀敬,快快摆酒上

    菜,孤先敬诸公,bl为谢罪。”

    身为司礼的柳周臣举槌准备敲击面前小鼓。

    所谓司礼,就是掌管酒宴进程的人。鼓声一通,上什么样的菜「鼓声两通,走什么样的酒水。何时换菜,何时歌舞……等等一切,全在司礼手中掌握。可以说,这司礼就是酒宴上的司令官。

    柳周臣正准备击鼓,却听崔君宙突然道:“王爷,且慢!

    “啊,崔公有何事?”

    “我观酒宴,似少了一人,不知王爷可$)邀请?”

    “不知少了哪位?”

    “就是巩县伯,河南讨捕大使,李言庆李郎君……崔公既然邀请了荥阳名士,李郎君不至,我等焉敢自称名士?”

    “是啊,李郎君为何没有来?”

    杨庆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形式似乎有些不好,好像从一开始,就脱离了他设计的蓝本。

    “李县伯如今在虎牢,正与李逆交锋,非是孤未请,实他无暇前来

    “王爷,你没有请,焉知李县伯不至?”

    郑仁基微微一笑:“既然王爷未请,倒不如由在下,邀请一下....,来人,请李县伯入座。”

    杨庆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

    未等他做出反应,只听门外传来一阵爽朗大笑声,“郑公,言庆是你的小辈,焉能经受您这一个‘请’字?”

    话音未落,府门口一阵大乱。紧跟着一队盔甲鲜明的军卒簇拥这两个男子走进院中。

    那两个男子,一个四旬年纪,人过中年。一身明光甲护体,肋下佩剑,戌风凛凛。

    在他身旁,则是一个青年,青衫黑靴,手握横刀。

    不过在他另一只手中,还拎着一个黑漆木匣,看上去好像是礼物。这青年一出现,满屋缙绅纷纷站起。

    杨庆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退后一步,旋即又挺起胸膛。

    “郑郎君,你怎会在这里?”

    “哦,末将是奉李将军之命,前来守卫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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