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有喜(求月票)

    第七十一回 有喜(求月票) (第2/3页)

忽然压低了声音:“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以表妹的智计手段,当初应当一早就看出了令二叔的阴谋才是,怎么偏就任自己被掳出了府去呢?难道,表妹都是为了宇文修,他身上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表妹这么早就开始投资的?因为他长得好看么?”

    昨儿个简浔给他说了事情的后半段,平氏之后又给他说了前半段,足够他将整件事情拼凑完整,再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猜到简浔的最终目的了,只是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直接开口问她了。

    简浔的脸色已控制不住的难看起来,方才的遗憾瞬间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去,这世上还是少些聪明人,最好少些平隽这样的聪明人的好,不然一不小心得罪了这样的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半晌,她方迎上平隽灿烂得有些过分的脸,笑道:“平表哥说什么呢,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时辰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了,平表哥请罢。”对着平隽福了一福,退回了平氏与宇文修等人站的地方去。

    宇文修立刻紧张的问起她来:“浔姐儿,那只孔……不是,平表哥与你说什么了,我看你有些不高兴呢?”

    简浔笑道:“没事儿,就是有些舍不得平表哥罢了。”

    舍不得……宇文修就觉得自己的手更痒痒了,暗暗发狠,至多明年,他一定要将姓平的打得满地找牙,还让旁人看不出来,他自己也不敢哼哼一声!

    平隽走后的第三日,崇安侯着人将两个儿子两个儿媳都叫到了跟前儿,待彼此都见过礼,寒暄了几句后,便直接开门见山与古氏道:“这些年你先是帮着你婆婆和前头大嫂主持中馈,及至她们都去了后,府里的担子更是都压到了你身上,着实辛苦了,好在如今你大嫂进门了,你总算可以歇歇了。这样,打明儿起,你便带你大嫂先认识一下家里各行当的管事,顺道把该清点的都清点清楚了,最好在八月十五中秋前,把账都交给你大嫂,怎么样,你没什么话说罢?”

    古氏是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天迟早会来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只得强笑道:“儿媳不过只是尽了自己为人媳的本分罢了,不敢言辛苦,公爹言重了。”

    一面看向简君平,希望简君平能为她说项说项,好歹能多拖些日子,或者让崇安侯收回成命,改为让她和平氏一起管家,那就最好了,不然光靠每月那点月例,还有她嫁妆的收益,一年才多少银子,她们母女的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只可惜简君平对她早不剩什么情意了,直接当没看见她的请求,让她继续手握管家大权,好继续嚣张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继续苛待静娘母女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不是她犯蠢被人当了枪时,他何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静娘又何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古氏手里的帕子就攥得更紧了,这个死没良心的,她当初真是脑子被门压了,才会信他的话……只得自己斟酌起该怎么与崇安侯说项来,话说回来,她管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公爹这么快就想卸磨杀驴了,不觉得自己太无情了些吗?

    只是她还没开口,平氏已先说道:“公爹容禀,虽说依照长幼次序该儿媳主持中馈,可儿媳进门才一个多月,连府里的人都还没认全呢,就更不必说族里了,还是二婶婶管着,儿媳从旁协助罢。”

    简君安也道:“是啊父亲,平氏连人都认不全呢,还是让二弟妹主管,她从旁协助罢,等一年半载后,她什么都上手了,再全权接手也不迟,就是要有劳二弟妹再辛苦一程子了。”后一句话却是对古氏说的。

    这话于古氏不亚于天籁,能多一年半载的也好啊,指不定这一年半载的,她就想出妥帖的法子,永绝了平氏管家的可能呢?忙向简君安屈膝道:“我并不觉得辛苦,大伯太客气了。”心里满是感激与庆幸。

    奈何崇安侯却道:“府里上下就百余口子人,不消几日就能认全了,何况人和事都有账,也自有旧例可循,哪里会上不了手?”

    再说这三五年间,府里都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女们已各自婚嫁了,两个孙女儿都还小,他自己也还算康健,那便意味着红白喜事都不会有,不外就是过年过节,各府来往走礼罢了,别的都是日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些事,连古氏都能应付过来,何况长媳出身平家那样的世家,怎么可能难倒她?

    崇安侯这话一出,古氏又伤心又愤怒又委屈之下,眼泪都差点儿下来了,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低声应了:“是。”

    不敢恨崇安侯,在这事儿上也恨不着简君安与平氏,于是越发将简君平恨了个臭死,他不让她好多,也休想她让贱人好过!

    于是第二日,平氏便跟着古氏,到古氏日常执事的古华轩,认识府里的管事妈妈们,学着怎么管家来,说是学着管家,但平氏虽是嫡次女,当初却是当做宗妇来培养的,平家又是积年的世家,家学渊源,这些事哪难得倒她,不过短短两三日,便把该摸清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也大略知道了古氏那些不能摆到台面上去说的勾当。

    但她什么都没说,也当不知道古氏有意防着她,什么真正有用的都没教她一般,只管悠悠闲闲的在一旁坐着也就罢了。

    倒是简浔知道古氏的态度后,十分的不悦,但随即便冷笑起来,二婶真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倒她母亲了?也太自不量力了,能生养出平隽那样人精的家族,会疏忽了对女儿的教养吗,平家一家有女百家求,她真以为是没有原因的?她且等着看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日简浔与宇文修正在松风水阁跟着简君安念书,简沫则在一旁描红,平隽离开后,古氏原是不肯再让简沫过来念书的,蠢丫头日日都围着那个鬼之子打转,就算她不怕晦气,自己这个当娘的也丢不起那个人好吗!

    但简沫说什么也不肯,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古氏没有办法,且这阵子也的确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陪她,只得答应了让她继续过来念书。

    就有一个小丫头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便先急声说道:“大夫人在古华轩晕倒了,大爷快去瞧瞧罢。”

    妻子晕倒了?

    简君安闻言,急得忙忙放下手里的书,便往古华轩方向跑去,简浔见状,忙也跟了上去,新母亲难道是被二婶给气晕了?不该啊,二婶哪敢做得那么明目张胆,新母亲也分明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何况论起智谋来,十个二婶捆一起也未必是新母亲的对手,就算要晕,也该是她晕才是啊?

    父女两个急三火四的赶到古华轩,平氏已让婆子们抬到靠窗的榻上躺着了,古氏一见简君安进来,便忙迎了上前屈膝行礼,脸色有些发白:“大伯,方才我正与大嫂商量中秋节礼的事,大嫂便忽然滑到地上,人事不知了,把满屋子的人都唬了一跳,我也是乱了章法,这才会立刻打发人去请大伯过来的,还请大伯勿怪。”

    变相的解释了平氏忽然晕倒与她无关。

    简君安点点头,沉声道:“有劳二弟妹了,打发人去请太医了没?”

    古氏正要说话,榻上的平氏已醒了过来,经简君安一说,才知道自己方才竟晕倒了,苍白的两颊上便飞快多了一抹红晕,低声道:“我没事儿,大爷只管放心,我们且先回去罢。”挣扎着要起来。

    叫简君安一把按了回去,道:“你都晕倒了,还说没事儿,好歹也要等太医来瞧过之后再回去。”又压低了声音道:“身体不舒服,就该一早告诉我才是,万一拖出什么大症候来,如何是好?”十分的温柔。

    看得一旁古氏心里酸溜溜的,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再一想到以前简君安也是这样待段氏的,又忍不住冷笑起来,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没一个好东西!

    简浔见父母感情好,自己插不上话,便斟了一杯温水递给平氏,见平氏一脸掩不住的羞喜之意,心里怕是有数的,再默默算了算日子,其实心里已猜到个大概了,只幸福来得太突然,且还没最后证实,所以她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很快太医便来了,隔着帘子隔着帕子给平氏的两只手腕都诊了一回脉,方抱拳看向简君安,笑道:“恭喜世子,贺喜世子,尊夫人是喜脉,刚好一月有余。”

    喜脉?一月有余?

    简君安还目瞪口呆的没反应过来,简浔已先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要有弟弟了,我要有弟弟了!”

    饶太医来之前她已有心理准备,好消息真证实了,也由不得她不欢喜,有了儿子,父亲的世子之位才算是真正坐稳了,才算是真正与前世不一样了,且以后还会更好,她自醒来至今,再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了!

    高兴之余,也越发庆幸是平氏做了她的继母,听说二十岁才是女人生孩子的最好年纪,平氏如今可不正处于最好的年纪吗,难怪她能这么快便受孕,她之前都是杞人忧天了,这下再不必担心皇上忽然驾崩会对自家有什么影响了。

    简君安听了女儿的欢呼,这才回过神来,立时也搓着手傻笑起来:“太好了,我又要当爹了,多谢太医,多谢太医,都是托您老的福。”

    太医打趣道:“与老朽有什么关系,都是世子的功劳。”

    说得简君安又是讪然又是不好意思,其他人则都笑了起来,屋里一派的欢快与喜庆。

    等简君安小心翼翼扶了平氏回到仁智院后,崇安侯也得到了消息,打发跟前儿的老姨娘送了药材补品来,让平氏以后只管好生将养着,横竖主持中馈还有古氏呢,他自会叫了古氏去吩咐的。

    简浔不由暗忖,难怪这几日继母一点都没有与二婶别苗头的意思呢,她心里也是不确定罢,横竖也不急在三两日的,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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