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五回 寻死觅活

    第一百一五回 寻死觅活 (第2/3页)

可能嫁给武定伯狐朋狗友中的一个?充其量也只能让她远嫁,只要事情不传到她未来夫家的耳朵里去,她的日子应当也不会难过。

    而简浔远嫁了,自然她女儿就能嫁进睿郡王府了,崇安侯府这样的姻亲,二爷如今又官运亨通,圣眷隆重,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就不信睿郡王府舍得不结了。

    所以武定伯才敢答应陆氏,不然事情闹大了,姐姐有姐夫和两个儿子护着,崇安侯与崇安侯世子奈何不得她,所有的气可不都得冲自己发了?

    哪里能想到,计划得好好儿的事,到头来会全部乱了套,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自己陷入泥潭里,纵然侥幸拔出了脚来,也会带上满脚的泥了呢?

    简菡越说哭得越厉害,最后索性跪下了:“祖父,我不该一时猪油蒙了心,不该逼我娘为我筹谋,我是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您就看在大姐姐毫发无伤,事情也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饶了我这一次罢,我以后真的再不敢了,求您就饶我一次……”

    话没说完,忽然“啪”的一声脆响,就见陆氏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却是简君平听完简菡的话后,青筋迸裂怒不可遏之余,抡圆胳膊给了她一巴掌。

    随即怒骂道:“蠢货,贱人,原来你真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捣鬼!难怪方才劝我息事宁人,难怪来的路上一直坐立不安,原来是心中有鬼!你既有胆算计人,现在就自己给我收拾烂摊子,自己为你的愚蠢收场去,惯得女儿不知天高地厚不说,还连这些招数都使上了,如今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求得父亲消气,求得大哥和浔姐儿消气,否则,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情分,也不念父女之情!”

    简君平说完,抱拳向崇安侯道:“父亲,我事先是真不知道这个蠢妇竟做了这样的事,若是知道,我一定会制止她,惩罚她的,如今真相既大白了,父亲要打要杀,我都绝不会有半句二话,便是父亲要打杀了我自己,我也绝不会有半句二话,谁让我管教无方呢?可菡儿到底年纪还小,浔姐儿也万幸毫发无伤,事情尚有回圜的余地,父亲能不能,就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儿上,改用别的法子惩罚她,别让她嫁那个泼皮无赖了,到底是她一辈子的事啊……而且好好的千金小姐,却要委身于那样一个人,旁人会怎么看怎么说?势必也会影响崇安侯府的声誉,还求父亲千万三思啊。”

    说完,也跪到了崇安侯膝下。

    他生陆氏与简菡的气是一回事,才也撩了狠话,到底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女儿的终身被毁,少不得还是要忍气替简菡收拾烂摊子,因为这是当务之急,至于惩罚陆氏和她之事,等度过了眼前最大的难关,再慢慢儿与她们算账也不迟!

    崇安侯至此倒是总算信了简君平事先并不知道陆氏与简菡的所做所为。

    可还是不能让他消气半分,若不是简君平素日宠着她们惯着她们,将她们纵得无法无法,她们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有他护着,岂是一句‘管教无方’,就能抹去了他其他罪名了?

    因冷声说道:“年少无知,就能肖想自己的未来姐夫,算计自己的姐姐吗?浔姐儿毫发无伤,也不能成为她可以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理由,这是浔姐儿事先便意识到了不对,提前做了防备,她们母女技不如人,浔姐儿才能毫发无伤,若不是,她们的奸计今日岂不是就要得逞了?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就要做好失败后,承担恶果,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准备,所以这事已断不可能再有更改的余地,你不必再说!”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看陆氏与简菡随心所欲,无法无天成这样,可见以往便没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过以往她们运气好,都让她们侥幸逃过了惩罚而已,若这次他再不重惩她们,谁知道她们以后会变本加厉成什么样?

    她们的心,分明从根子上就已坏透,是无论如何,也改不好的了!

    崇安侯说完,顿了顿,又冷笑道:“你们也不必想着那陆善温父母亲人俱亡,素日混迹于市井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便是哪日不小心一命呜呼了,也是他活该,与旁人无尤,我已当众说了会即日举荐他去西山大营,进了军营,他就是军营的人了,若是哪日不慎死了,军中势必会过问的,所以,你们最好趁早打消了心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念头!”

    说的是“你们”,锐利的目光看向的却只是陆氏一个人,她还真当她那点小聪明,旁人看不出来不成?

    事实上,崇安侯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举动提出举荐陆善温去西山大营的,一来可以保住陆善温的命,不让事态发展到越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二来,到底还是给简菡留了余地,若陆善温在军中真有了出息,她以后还是有夫荣妻贵机会的,至于陆善温年纪比她大得多,她那些性子,哪个与她年纪相当,家世相当的男子能忍受的,何况既是惩罚,当然要让她刻骨铭心,以后都不敢再起坏心!

    陆氏半趴在地上,到了此时此刻,才真正尝到了恐惧与绝望的滋味儿。

    侯爷把菡儿最后的退路也给堵死了,亦丝毫不顾侯府的名誉声望了,那菡儿岂不只能嫁给那个下三滥的泼水无赖了?不,她答应过菡儿,回京后绝不会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且她自己在婚姻上已够不幸了,真正是机关算尽,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有了今日的,如何能再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甚至比自己更不幸?

    不,她无论做什么,哪怕是死在侯爷面前,也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氏想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膝行至崇安侯面前,便哭道:“侯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菡儿无关,她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又能做什么,充其量也就是向我哭闹,说自己多想嫁给宇文修而已,若我严词喝止她,再不济了,用点更严厉的手段,假以时日,一定能将她扳回来,可我并没有那样做,一心想着她若是能嫁进王府,将来便是世子妃、王妃了,于她是心想事成,面子里子兼得,于我也能让我的地位更稳固,再不必担心来自古氏的威胁,还有侯爷的不喜……所以我一口就应下了她,并且很快把整个计划都想好了,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求侯爷要罚就罚我一个人罢,菡儿真个是无辜的,身上更流着您老人家的血,您就饶了她这一次罢,我给您磕头,给您磕头了……”

    说完,果真“砰砰砰”给崇安侯磕起头来,不一会儿便磕得额头红肿一片了。

    崇安侯却是不为所动,亦懒得与陆氏说话,只抿唇不语。

    倒是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平氏冷笑道:“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日日冲浔姐儿献殷勤,慢慢的让她放下戒心,以姐妹之礼相待,却知道哄着她和县主出游骑马,却知道肖想自己未来的姐夫,她怎么就没想过,浔姐儿是她的姐姐,她的所作所为,得多让浔姐儿伤心与难堪,县主更是身份尊贵,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们家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呢?哼,还有脸说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她恰是知道得太多,想得太多了,也是,有你这样一个生母,她能不想太多,贪心太多吗,毕竟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当初不也一力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也果然将其抢到了手里吗,也就难怪简菡抢起自己的姐夫来,丝毫不以为耻了扶川!”

    陆氏被说得一窒,又羞又恼间,是既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平氏的话,也不敢反驳,想起事情的根子还在简浔身上,只要简浔同意了对菡儿从轻发落,想来侯爷自然也就没有二话了,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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