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回 摄政王与首辅大人

    第二百零四回 摄政王与首辅大人 (第2/3页)

两个私下颇为不和,据说还有夺妻之恨吗?怎么会忽然就联手做了这么大的事,而他们两个联了手,这天下还能有谁是他们的对手,又有什么事是他们办不到的?!

    宇文修点点头:“那本王这便安排人送太后娘娘和皇上回宫去歇息,内阁的事,还要劳平大人多费心了。”

    平隽也点点头:“摄政王客气了,臣的分内之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儿,不防下面贤妃忽然尖叫起来:“宇文将军与平大人什么意思,皇上又不是只有大皇子一个皇子,凭什么大皇子就众望所归当仁不让了?淑妃不过只是个丫头侍婢出身,从来母凭子贵,却也子以母贵,一个婢生子,哪有资格继承大邺的万里江山,皇上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做出此等愧对列祖列宗之事,谨妹妹说是也不是?宇文将军与平大人最好三思而后行!”

    不怪她方才以为自己母子的机会来了,且至少是一半以上的机会,实在是简沫母子近来在宫里简直形同隐形,何况简沫明面上的出身,委实有些上不得台面,又惹了明贞帝的厌弃,就算她还有个儿子,一样翻身无望,皇上又不是这辈子只能有大皇子一个儿子,马上就会添二皇子三皇子了,不是么?

    所以她有意无意的将简沫母子给忘到了脑后去,根本没想到,明贞帝驾崩后,自己最大的对手,已不是谨妃,而是淑妃母子了这上头去。

    还是之后听了圣旨,她才想了起来,立时如遭雷击,比赵大人几个还惊怒,若不是知道自己眼下万万不能晕,咬紧了牙关也要撑过去,她当时就要气晕了,只可惜一直没能找到自己说话插嘴的机会,如今总算有机会了,她自然要为自己母子最后一搏。

    宇文修听了贤妃的话,冷冷看了她一眼。

    怀着五六个月身孕的孕妇,这会儿本该好生将养着的,他看在浔浔如今也怀有身孕的份儿上,原还想着,只要她和谨妃两个都识相的安安分分的,她们的娘家也别再抱任何非分之想,他不会对她们怎么样。

    谁知道,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贤妃倒先跳出来公然质疑他的话了,如此的不识相,那他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宇文修正要说话,平隽拉了他一下,也不能光让他唱红脸,自己也该偶尔唱唱才是,何况这种与人扯皮打嘴仗的事,当然还是自己来做更合适,也省得有损他“煞神”的威名,到底贤妃还怀着身孕,他末了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要收拾她的娘家,也不能立时就动手,且现下的确没有时间不是吗?

    平隽遂勾唇自己开了口:“贤太妃娘娘这话,是在质疑先帝的决定吗?臣念在先帝刚刚驾崩,娘娘悲伤过度之下,说的话未必是出自本心,可以不予追究,可娘娘质疑太后娘娘出身卑微,还说今上是‘婢生子’,是何居心,知道的,可以体谅娘娘是伤心糊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在质疑成宗爷的出身,质疑大邺历代列祖列宗呢,如此大不敬,该当何罪!”

    一席话,说得贤妃黄了脸,暗暗懊恼起自己怎么气糊涂了,说话竟连最基本的顾忌都没有了,谁不知道本朝的成宗爷那般英明神武,生母却只是一个莳花宫女,若非当年机缘巧合,根本不可能得到就成宗爷之前的先帝宠幸,自然更不可能生下成宗爷了?

    这下可好,她才刚开口,就被众目睽睽之下倒打了一耙,还要怎么扭转局势?

    平隽无视贤妃青白交加的脸,半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继续道:“至于贤太妃娘娘说的凭什么皇上众望所归当仁不让,其一,皇上身为先帝的长子,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其二,先帝至驾崩前,惟有皇上一个皇子,就算贤太妃和谨太妃有孕在身,二位太妃就能保证自己生的一定是皇子吗?何况国不可一日无君,难道还让满朝文武和大邺万万千千的子民,等着二位太妃生产分娩不成?贤太妃可真是会说笑。念在太妃娘娘伤心糊涂了的份儿上,方才的话,臣与摄政王可以当做没听到,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望娘娘谨记!”

    贤妃简直快气死了,更后悔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过让父兄不计代价的拉拢宇文修和平隽,然转念一想,只怕正是因为淑妃母子无依无靠,二人才会选中他们的,不比自己,有父兄有家族,难道他们母子还会放着自己的父兄亲人不去信任重用,反而信任重用他们两个外人不成?

    可就这样白白放弃,以后自己母子都得看淑妃那个贱人和区区一个婢生子的脸色过活了吗?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贤妃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继续与宇文修和平隽硬碰硬,而是缓声说道:“本宫的确伤心糊涂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本宫说的也是事实,成宗爷那样的不世明君,历朝历代又能有几个?尤其如今大邺国运不比从前,就更是需要一位德才兼备,十全十美的新君,才能令四海臣服,万众归心了,本宫也是为大邺的江山社稷考虑,所以才会请摄政王和首辅大人三思,谨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她这回学聪明了,把自己的私心全部掩盖在了一心为公之心之下,也识相的叫了宇文修为摄政王,平隽为首辅,还再次拉了谨妃下水,她就不信了,谨妃真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离嘴边,还一声都不吭。

    只可惜现实很快让贤妃失望了,谨妃还真是一声都不吭,当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只顾低头哭自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明贞帝有多深的感情呢。

    贤妃却不知道,谨妃旁观者清,已看出至少现下是木已成舟无力回天了,她和她的娘家就算要筹谋什么,也得等她真生下了儿子以后,那怎么也得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她现在何必急着做出头鸟,好给摄政王现成的借口拿了她和她的娘家杀鸡儆猴,树立自己的威信?只要她生下了儿子,来日方长,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一切就还是有希望的。

    还有一点,谨妃未进宫前,曾无意见过平隽一面,对平隽是一见倾心,后来她的母亲要为她相看人家,她哪个都不肯,她的母亲动了疑,问了她的贴身丫鬟,才知道了她的心意,想着平隽才貌家世俱佳,前途还不可限量,若自家女儿能嫁了他,倒真是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了。

    于是找人探了平大太太的口风,平大太太见过谨妃后,倒是对她颇为满意,平隽却一口就拒绝了此事,弄得谨妃伤心又难堪,之后方进了宫,却是一直不曾真正忘记过平隽……哪里会想来,二人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情形呢?

    虽然知道平隽极有可能根本不认识自己,谨妃还是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前脚她还一片痴心不悔的样子,后脚便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样的事,实在称不上光彩,她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惟有难堪的低垂着头,当自己不存在了。

    贤妃见谨妃仍不接自己的话,又是恼怒又是鄙夷,这般的胆小怕事,自己素日怎么会将她视为最得力竞争对手的,她也配?

    吸了一口气,正待再说,就见简沫抱着大皇子缓缓从内殿走了出来,虽白着脸红着眼,一副不胜哀伤的样子,却不见了素日的卑怯与懦弱,而是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她缓缓行至宇文修和平隽面前,欠了欠身,道:“方才摄政王与首辅大人,还有其他人的话,本宫虽在内殿,也大略都听见了,本宫的确出身低微,若非先帝垂怜,断不会有今日,本宫也有自知之明,本宫不配做一国太后,母仪天下,所以,本宫方才已经想好了,将皇上记到先皇后娘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