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二回 师兄,谢谢你

    第二百一二回 师兄,谢谢你 (第2/3页)

    不一时,简泽便来了,果然长高长壮了,看着也沉稳了好些,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了,简浔打量了他一回,问了他一些在军营里习惯不习惯的话,末了笑向平氏道:“再过两年,母亲与爹爹就好抱孙子,含饴弄孙了。”

    说得简泽黝黑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道:“姐姐成了亲,怎么就跟别的妇人一样,逮着我说的都是这些了?怪道人都说‘长舌妇’,不说‘长舌女’呢。”

    平氏忙骂道:“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呢,她还不是关心你,何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简浔笑着接道:“就是,还是个爷儿们呢,原来脸皮这么薄?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方才说你在军营里人缘可好了,武艺也是拔尖的,这些我都信,不然岂不是太辜负祖父和爹爹多年来的悉心教导了?不过,你也不能骄傲才是,也别想着你姐夫可以给你开后门儿,他的军功,还有当年祖父的军功,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一刀一枪挣出来的,你哪怕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能堕了祖父的威名才是。”

    简泽方才只是在开玩笑,不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会儿忙起身正色道:“姐姐的教诲我都记下了,虽不敢说以后我能取得怎样怎样的成就,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不叫姐夫面上无光,不叫祖父在九泉之下不能安心的。”

    简浔点点头:“那就好,且忙你的去罢,等下次回来时,也去王府瞧瞧我,我那时候身子可能更不方便了,要回府见你怕是不现实,你姐夫也惦记着你呢。”

    简泽忙应了,说了些让姐姐保重身体的话,自行礼退下了。

    余下简浔又与平氏拉了几句家常,见时辰不早了,她若留在平西侯府用膳,彼此都不方便,便由平氏带着,去前面辞了平大太太等人,坐上了回睿郡王府的马车。

    晚间宇文修一如既往满脸疲色的回来了,简浔见了,自是免不得心疼,想让他放松一下心情,便一面亲自服侍他更衣,一面笑道:“是不是今日所有的官员都去了平西侯府吊唁,变着法儿的对平表哥献殷勤,师兄无人可用,所以才累成这样啊?”

    宇文修听得笑起来,道:“可不是吗,平首辅素日油盐不进,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献殷勤,他还不好回绝了,自然谁也舍不得放弃,你不也去了平家吗,是不是人山人海啊?每次也就只有达官贵人家里办红白喜事,才能让人觉得,原来盛京还是很繁荣盛京的人还是挺富裕的。”

    简浔听得“咯咯”直笑:“文武百官一定不知道,冷面摄政王,也有这么促狭的时候。”

    说完,忽然自身后轻轻抱住了他的腰:“师兄,谢谢你……”

    宇文修一怔,转身抱了她在怀里,道:“怎么了,忽然这般客气这般感性,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先给我点甜头吃吃,我待会儿吃人嘴挼,就不好责怪你了?”

    “呸!”简浔啐道:“我哪有做错过事,说得我不知道多少前科似的。我是感谢你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给我挡得严严实实的,让我丝毫不必烦心……我今儿听母亲说了才知道,不知道多少人拼了命的想巴结平表哥,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平表哥做妾都情愿,他都这般奇货可居了,你自然只有更盛的,可我什么风声都没听到过,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往我跟前儿凑,或是托了人来拐弯抹角的说项,毕竟我如今怀着身孕,身子不方便,若是贤惠的,就该主动替你收人才是,所以我要谢谢你。”

    说到最后,一脸的郑重与认真。

    别说外面的人受利益驱使了,睿郡王做父亲的,与宇文修没有利害关系,也曾借云侧妃之口,旁敲侧击的让她替宇文修收人,只不过云侧妃说得隐晦,只是略提了提某某人家正妻有孕了,便安排了通房侍寝,通房也因此有了身孕,旁人都说这是“双喜临门”,便点到为止了。

    可简浔岂能听不出来,睿郡王是盼着她能贤惠大度,不但自己为睿郡王府和宇文修开枝散叶,最好还能让其他人为王府和宇文修开枝散叶,让王府枝繁叶茂的?

    她却是听过就算,凭什么她辛辛苦苦的替丈夫怀孩子,丈夫却连最基本的为她素上这么几个月都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婚姻里从来都只容得下两个人,平白多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来,算怎么一回事?那些真正枝繁叶茂的世家大族,譬如平家,子弟里又有几个是庶出的了?她相信宇文修,相信自己的眼光,但她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爱情去冒一丝一毫的险。

    倒是没想到,她为保护他们的婚姻与爱情只是默默的、带着私心的做了一小步,他却默默的、无私的做了一大步,虽乍一听见让她觉得在意料之外,可稍一细想,便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了,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他爱得更多,付出得更多不是吗?

    宇文修这才明白简浔方才为何会那般感性,向来在她面前都脸皮奇厚,抓住一点机会就要为自己讨好处的人,这会儿破天荒有些不自然起来。

    略有些粗鲁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方沉声道:“这有什么可感谢的,你给我怀孩子已经够辛苦了,我旁的忙帮不上,难道连最基本的洁身自好也做不到?连最基本的让你少烦心些都做不到?让自己的妻子和别的女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久而久之,弄得夫妻离心,家里乌烟瘴气,都是蠢货男人所为,我可自来不认为自己是蠢货。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做,当年岳母怀泽弟沂弟时,岳父不也是这样做的吗,既是岳父又是师父,我也是怕他知道我敢做对不起你的事,追上金銮殿也要揍我,那我摄政王的体面与威严岂非荡然无存了,以后还怎么服众啊?”

    一席话,说得简浔笑不可抑,“你就胡说八道罢你,你如今是威风八面的摄政王了,爹爹哪敢打你啊,他也不会打你,他只会直接过来王府,让人替我收拾好箱笼,将我接你家去,以后再不让你见了……”

    笑着笑着,却忍不住红了眼圈,再次抱紧了他的腰:“师兄,我真的很庆幸,能嫁给你,能与你相知相许。”

    婚姻从来不是简单的两个人之间的事,父母家业,兄弟姐妹,儿女后嗣,等等等等,这些琐碎掺杂在婚姻之间,积沙成塔,再好的感情,再多的爱恋,在这些经年累月的琐碎里,也会渐渐消磨光了,可这一刻,简浔却无比坚定的知道,他们两个永远不会走到那一日,他们的感情永远都会跟现在一样,历久弥新,他们只会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

    如此过了几日,金斐果然依言来拜访简浔了,简浔一面让人迎她进来,一面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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