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夜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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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发配到福建余杭,若下头再配个皇帝亲信副将,那舅舅是果真被完完全全架空了!

    武将离开自己老巢,背离自己亲卫,什么都做不成了!

    舅舅凯旋而归,忌讳功高盖主,皇帝这样行事已经算是成全了忠臣明君一番佳话了!

    “好歹桓哥儿还挂着河中府指挥使名头。”

    好歹方家还占着世代经营这块地儿!

    方皇后沉吟道,没将后头话说出来,话头一转:“梁平恭几次三番打下胜仗,打退鞑靼,皇帝却封你做平西侯”一笑,带了些嘲讽:“我真是想立马骑上马去西北瞧一瞧梁平恭气急败坏模样。”

    提到梁平恭,方祈原本舒展神情渐渐收敛,眸色一闪,低了声调:“他?若不是他,鞑靼这次怎么可能攻得破平西关!”

    行昭大惊,扭头去看方皇后,脑子里掠过一个东西,却得让人抓不住。

    “他倒也算个人物,胆儿肥着呢,年前才能就任,就敢三个守备面前跟老子较真儿,老子没理他。他要查账,老子就把前几十年账本送过去给他,近十年账就给扣下来了,还让人带话儿给他‘前头账没查完,现账查着也连不上,送佛送到西,索性一块儿查了再来看这几年账,梁都督也摸得着头脑些’。”方祈沉下声,娓娓道来,“我是握着兵马将军,他是西北都督,品级上差不离,可是他管账是名正言顺,可老子就是不服气,老子方家经营西北几十年,一门忠烈,战场上竖着倒下来人比床上横着咽气儿人都多,对朝廷那是忠心耿耿,凭什么皇帝要重派人过来搅和西北,凭什么一个外来户就敢拍着桌子和老子叫板!”

    贺琰说景哥儿像方祈,果真没说错,一股子横气儿和气性倒是真真像。

    行昭低着头,一点一点地揪着那方蜀绣并蒂莲帕子,再直愣愣地看着帕子上一道一道褶子,祸事从何而起?就从皇帝动摇与方家不服气身上,方家将西北看成囊中之物,别人捱不得碰不得。我忠心,可我只对坐龙椅上那个人忠心,你梁平恭不过是来跑个腿儿打个杂,凭什么还想从我口袋里分一杯羹?

    方皇后听得认真极了,皇帝遣人去西北换下原先都督和守备,造成了西北一段时期内讧与隔膜,这是出于皇帝私心与多疑,可也有梁家和顾家皇帝耳朵旁边吹风缘故。

    否则怎么就派了梁平恭去当都督,顾太后一个子侄去当守备呢?

    帝王心术于制衡,这一点无可厚非,可方家西北安安分分几十年。若心里朕存了二心,老早就揭竿而起了,还需要将两个女儿都嫁到定京来表忠心吗?

    方皇后眼里一丝痛苦稍纵即逝,轻轻点了点头,应和道:“哥哥就算是瞧不上梁平恭,也不可能置大局不顾,由着内讧影响战事局面,这一点我是晓得。”

    方祈心下大慰,又道:“鞑靼夜袭突然,那日本来驻守城墙应当有近千兵士。可当夜只有百余人城墙上头,来犯者约万人,鹰眼、云梯、火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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