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水面(上)

    第两百一十章 水面(上) (第2/3页)

起积水里,溅起来的水花打起树干上,氤氲出一团深重的水迹,怕是好久都干不了了。

    行昭单手撑伞静静地看,就算心头还挂忧着重重心事,却陡然觉得平静了下来。

    深蓝软缎面马车的车窗帘子动了动,自个儿舍不得去揉小媳妇儿的头,却被媳妇儿的长兄一连狠狠揉了两次...

    算了,以后的头,贺行景就是想揉也揉不了了。

    六皇子知足常乐,松口气儿,这样安慰自个

    儿。

    送完行景,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有方祈在场,六皇子胆子再大也不太敢把小娘子半道拦截到自个儿马车上。爬了东南角的角门第二天,方皇后一听那小兔崽子还敢顺杆爬,偏偏自家小娘子还敢出面见!

    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当下就借凤仪殿里进野狗的名头,不仅把正殿的角门、小门和各种狗洞给封了,还把瑰意阁的各大角门给封了,连柴房的窗户纸破了都赶天赶地地给补了起来。

    其实行昭特别想给方皇后说,六皇子那么长个人从柴房窗户上的缝隙,实在也是钻不进来啊...

    见到面儿说不上话儿,六皇子只好派了一个小宫人在黄昏时分送了个口信来。

    “贺行晓。”

    短短三个字,行昭听得目瞪口呆,想哭哭不出来,浑身上下的怒气滔天却慢慢平静了下赖,怒气就像今晨官道上的雨水一点一点地分流再汇聚,一半变成了悲哀,另一半变成了悔恨。

    来的小宫人大概是六皇子的亲信暗棋,明明是司膳房的丫头,却也会鹦鹉学舌地重复着话儿。

    “贺行晓在事发之前一直病着,每天都在熬药,偏偏在先临安侯夫人出事之前停了熬药,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避人耳目——毕竟那些芫花汁就是夹杂在她的药方子里进了贺府的。芫花是一味常见药材,可其根有毒,没有医嘱,一般人家不敢贸然使用,所以大家贵族也只会在开的方子有芫花的时候,进行采买和购置。贺行晓是庶女,生了病开了方子却根本没有引起采买办的注意,所以买办库房里不会有这类药。”

    “月巧已死,熬药途中谁进去过已经无迹可寻,不过据守门的婆子说,贺行晓端着热汤说是要到正院里来陪你。你们两姐妹一向不亲近,那婆子还诧异了很久。”

    不只这样,贺行晓的异样根本不只这么点儿!

    她蠢,她是真蠢!明明什么都感觉到了,以为让人看住贺行晓便可万事大吉,哪儿会有这么简单啊!

    贺行晓的病,那张写着嫁衣、应邑这些奇怪组合的纸,频繁地接触那些道婆神棍儿...她明明全部都察觉到的,自以为仗着熟知后事,以为这个卑微而愚蠢的庶女只要有人看住了,便再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太天真,死过一次的人都这样天真而无能...

    莲玉头一次见到行昭这个模样,一双手掐得僵直,身形倒是挺得笔直,可眼神里半点光都没有,嘴巴抿得死死的,脸色铁青,整个人像是一尊毫无生机的塑像。

    莲玉抬了抬手,其婉领着那小宫人下去。

    门“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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